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622)

“这照片,你想给阎西山,让他去找他亲爹,你有线索?”陈美兰反问。

“怎么可能?”阎肇接过照片,把它夹进了床头柜上的《刑法》中。

继而说:“大学,我替阎望奇选,送到外地去读,留学,我来替他办,他得先出国四年,留完学才能归国,这样,咱们就能把孩子们分开八年。”

小旺眼看就要考大学了,送到外地,跟圆圆就分开了。

紧接着留学,又是八年,这简直堪比抗日战争。

以陈美兰看,八年时间,一般人是坚持不了的。

到时候,说不定圆圆会谈新的男朋友,小旺也会谈新的女朋友。

说不定他俩,就无疾而终了。

“八年后,要他们还想在一起……”阎肇话说到一半,陈美兰说:“你就把照片给阎西山?”

“不,让阎望奇自己来找吧,他要能找到,才有资格做我女婿,否则的话,不行。”阎肇说着,啪的一声合上书,放到了床头柜上。

陈美兰望着这本蓝底白字的《刑法》,心说小旺最讨厌的是什么?

可不就是书,而他最讨厌的职业是什么,不正是公安?

他打死都不可能来读这本书吧。

陈美兰纳了闷了,阎肇现在到底是把自己放在父亲,还是老丈人的角色上啊。

他这苛刻的条件小旺能办得到吗?

这算九九八十一难了吧,既是亲爹,又是老丈人,阎肇是在知已知彼的情况下,盯着儿子整的,小旺,能从他的魔爪中脱颖而出吗?

看陈美兰一脸又气又好笑的样子望着自己,阎肇替她盖上了被子,一副老家长的语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睡会儿,我买了肥肠,一会儿洗了,给你弄一碗干净的葫芦头吃。”

陈美兰却伸脚,勾住了他的脚:“再躺会儿吧,都半个月没见了,你就不想?”

阎肇直挺挺的坐着,看了半晌,居然憋出一句:“天还没黑。”

“你把窗帘拉上,天不就黑了?”陈美兰反问。

阎肇白天从来没干过这种坏事,但是看着窗帘,突然也意识到,对啊,窗帘拉上,天不就黑了吗。

他这人做事一板一眼,要没有陈美兰,这辈子,于床上运动中就永远只有一个姿势,没有花样,也不懂变通。

而即使有了陈美兰,他也是她点一下,他就动一下。

她要不点,阎肇就又停在那个点上,不会再动了。

就比如今天,太难得了,这是头一回,陈美兰主动表达,大天亮的,想要跟他亲热亲热。

阎肇特别激动。

不过,更叫他激动的还在后头呢。

种草莓,那是一直以来阎肇都觉得,特别爽的一项活动吧。

而今天,破天荒的,陈美兰在阎肇某个特殊部位,给他种了一回草莓。

这可吓到阎肇了,毕竟他今天连澡都没洗,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脏。

这是头一回,才上床不到三分钟,阎肇一声闷哼,声音还特别大。

吓的屋后面,槐树上的麻雀都呼啦啦的飞跑了。

他一个打挺坐了起来,翻身下了床,快速冲到厕所洗了个澡。

继而又回到卧室,没进门,在窗户旁犹豫了会儿,嘣出一句来:“我平常不这样的。”

过了会儿,又厉声说:“以后不准那样,脏!”

回应他的,是陈美兰头埋在枕头里,一阵咕咕唧唧的笑。

看着她埋头在被窝里的样子,真是奇怪,快四十岁的老夫老妻了,可阎肇依然跟少年时一样,有一种想把她生吞活拨,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转身,这男人去干活儿了。

陈美兰昨天晚上因为忧心小旺和圆圆的事,一夜未睡,又坐飞机回来,一整天神经都紧绷着,年龄大了,睡眠于她特别重要,这会儿,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秋高气爽,屋后有麻雀和燕子在叽叽喳喳,风吹着槐树哗啦啦的响。

阎肇在淘肥肠,洗肥肠,完了还要烙饼,切葱蒜。

于梦中,陈美兰就闻到烙饼那熟悉的小麦甜香了,不一会儿锅子开了,阎肇洗肥肠洗的仔细,一点异味儿都没有,他还煮了羊肉,草果和花椒的香气顺着锅边的蒸气升腾出来,满院飘香。

她沉沉一觉,再醒来,一碗热腾腾的葫芦头泡馍,已经摆在院子里了。

馍是阎肇掰的,一粒又一粒,恰跟她的小拇指一样大。

粉是昨天晚上就拿冷水泡的,在羊肉汤里滚了一圈,既筋道又弹牙,是最合适的口感。

一口唆到嘴里,就是满满的幸福。

再抬头看看斜斜的夕阳,和被夕阳余晖镀了一层金光的,金黄色的树叶。

陈美兰的心,这才算真正舒畅了。

她看一眼男人,男人立刻躲开了她的眼睛,耳朵红的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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