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71)

到家的时候,几个孩子已经吃了一茬炸鸡了。

这东西虽好,但腻人,招娣和小狼一人啃了一个就坚决不肯碰了,但还剩了六大块,皮酥的掉渣,咬开却是汁水横流,但他们俩不吃,陈美兰也不吃,多可惜。

看到爸爸进门,小旺奔过来了:“爸爸,快来,今天有……她炸的炸鸡。”

贼好吃。

陈美兰正在卧室里脱小狼的裤裤,量他的小屁屁。

对了,她还看到阎肇挂在角落里的裤头了。

平角的,倒是洗的很干净,但是上面歪歪扭扭,缝了好多补丁。

屁股倒没磨破,但裆的位置已经磨成絮了,自己用大针串缝的痕迹,活像两条狰狞的蚂蚱。

这要拿出去,大概村里最不讲究的阎三爷都嫌它破。

他们父子全都需要内裤,而且是迫切的。

笑着从卧室出来,正好阎肇朝她走过来,俩人差点撞到一起。

“你喜欢席梦思吗?”阎肇张嘴就问。

席梦思?

陈美兰愣了一下,这个称呼到将来就没了,但现在席梦思可是个新鲜东西。

阎肇从哪儿知道的席梦思。

毕竟阎肇回来的少,在家也很少说话,招娣也凑过来了,扬起头,好奇的望着。

“还是你喜欢实木床,箱式床,你喜欢哪一种,咱们就买哪一种。”阎肇又说。

小狼和招娣特别专注的看着陈美兰,想听她的选择。

而小旺还在苦恼,为什么那么香的炸鸡却没人吃。

本来是因为食物太珍贵,他想省着给弟弟,给爸爸吃的,可现在别人都嫌弃,都不愿意吃,正好,他吃。

一口炸鸡一口可乐。

他吃。

阎小旺曾经只有一个人躲着吃东西的时候,才能品出香味,但此刻他当着大家的面,气哼哼的,越吃越香。

而他自己全然没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不躲着吃,也能吃出食物的香味。

“席梦思应该很贵吧。”陈美兰得斟酌一下。

其实就是一张软床,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原来的老百姓没见过那玩艺儿,而且软,睡着舒服。

阔太太重生,天天睡硬炕也不好,陈美兰偶尔也想调剂一下睡床,但她得知道一张席梦思要多少钱,太贵她肯定不买。

“四五千吧,我这儿正好有六千块,你先收着,明天咱们去买床。”阎肇说着,把信封递了过来。

已经取成现金了,六千块,厚厚的一沓子。

四五千一张床,抢劫吧,陈美兰的心在咆哮,这个年代的物价跟她有仇,血海深仇,想睡张软床都那么难。

她本欲拒绝的,偏偏秦玉敲了两下门,径自就进院子来了:“对了美兰,你不是想给俩孩子转学吗,校长那边给话儿了,名额正好有两个,但是价格特别高。”

关于要给孩子转学的事情,陈美兰还没跟阎肇说。

他和吕靖宇走了两个极端,吕靖宇是一切以教育为主,要教育好孩子,为此不惜一切,那虽是个渣男,但也是目光深远,胸有丘壑的渣男。

而阎肇对俩儿子,只能说愿意让他们活着就不错了。

而且他这人刻板,保守,公事公办。

慢说没钱,就算有钱,拿钱买学籍这种事情,陈美兰只怕他不会干。

所以她想的是这事自己和秦玉商量,就不告诉阎肇了。

“你先回吧,改天我再和你商量。”陈美兰说。

秦玉其实是专门挑着阎肇在家的时间来的。

陈美兰跟阎西山做夫妻的时候,经常因为钱而吵架。

陈美兰每用一分钱,阎西山都要管东管西,其实并不是他没钱,也不是他小器,就是暴发户的臭脾气,虽然有了钱,但是在外面没有受够的尊重和重视。

总是被人鄙视。

妻子每问他要一分钱,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显摆自己有钱的机会。

抓住机会他就要用盘问,以及诉说自己在外赚钱辛苦的方式,从妻子身上找一种自我安慰。

阎肇刚来,品型如何秦玉还不了解,其实她是想替陈美兰试试,看阎肇人怎么样。

要是阎肇也跟阎西山一样,是个小器巴唧的,秦玉觉得,陈美兰只转招娣一个就行了,犯不着替别人的儿子跑学校。

毕竟借读费确实很贵。

“你是阎大伟的爱人?”阎肇思索了一下,说:“是东方学校吧,学籍多少钱?”

“阎队你好。”秦玉笑着伸出了一只手,来握阎肇的手,对方没那个意思,她只好撩一下头发:“不夸张的说,我们东方学校教育好,学费又收的低,中午还有食堂吃饭,全市的孩子都想转我们东方学校,但一般孩子我们学校不收,听说是您家的孩子校长才点头的,一个2600,我一分都没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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