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看过这位丁老师的作品，在各种抢拍抓拍里，唯有他的照片是最清晰最好看的。重点是，这人初次见面把好赖全说了，这可比之前她见过的那些所谓老师变着法先收定金、结果什么都没教好多了。

而且她们进文向阳工作室后，去机场活动现场拍照肯定不会少。并不是每一次拍照都有长时间准备，她也不打算变成专精摄影师，学会快速拍好照片，正是她想要的。

两人一拍即合，宋宜宁二话没说，先送了两条烟。

这是从老宋饭馆里搬来的，她给老宋强制戒烟几年了，这两条中华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用来当敲门砖。

果然，烟一送上，丁富便觉得她越发对口味，很快就定下来，一周上两次课，其余时间她们自己拍，上课用作品教学。

全程田语只顾着点头，等他走后才悄声说：“这人我认识……好像是圈里的狗仔啊。”

宋宜宁也不惊讶，毕竟崔岚发来的摄影作品集中，就有挺多拍的是圈内艺人。

她说：“这人用偷拍敲诈勒索别人吗？”

田语摇摇头：“那倒没有……这人好像每次都是正经拍摄的途中会不小心拍到劲爆画面，属于运气好的那种狗仔，但他都不怎么爆料，艺人有时候还会收到他主动提醒，圈内喊他咸鱼狗仔。”

宋宜宁笑道：“不是坏人就行，他手艺好，你若不放心，咱们早点学成早点换老师。”

田语想起田君调查的内容，想想丁富这人确实没什么大毛病，便将疑虑抛开。

收拾完书包，田语问道：“这里离工作室很近，要不要去看看？”

宋宜宁来了兴趣。

原本两人计划10月后就进工作室，可正式学习后，她们才发现自己还差得远呢，于是和田君打了招呼，等元旦后再去。

刚好文向阳这阵子连续进两组，一心拍戏，没有出来参加活动，也用不上那么多宣发人员。

毕竟是未来实习单位，宋宜宁点头，两人前往工作室。

文向阳工作室今年大隐隐于市，处于市中心秋石电视台附近的某座写字楼内。因为毗邻电视台，周围总有许多粉丝出没，街道上异常热闹。

穿过茫茫人海，两人拐进前往工作室的小巷子，宋宜宁擦了擦汗：“这么冷的天，居然被挤出汗了。”

田语反倒习惯了：“每次电视台来明星，都是这个样子。”

宋宜宁歪了歪头，略侧过脸：“那你每次来工作室，都有粉丝跟着？”

田语：“？”

宋宜宁突然回头，就见一个女生忽然吓了一跳，猛地停住脚步，变扭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像是迷路似的。

田语跟着望了望：“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宋宜宁也是这么想的。

她见过这么女生。

上辈子，第二辆出租车，那个和奶奶一起去医院的女生。

她的目光落在对方光洁修长的大腿上，并货真价实为对方打了个寒颤。秋石市最近寒潮突袭，风冷得像刀子，可这个女生还是穿着超短裙，露出大腿，真是年轻扛冻啊。

“我想起来了！”田语一拍手，“她好像是之前廖老师寿宴上那个女高中生！对了，她还跟我聊姐夫来着。”

是她……？

宋宜宁对那天的记忆只停留在地铁站那个阴冷的目光上，对高考优秀老师的其他学生反而没什么印象。

田语却笑了：“看来真是姐夫的粉丝，居然现在还守着工作室，谁不知道姐夫最近拍戏不回来啊。”

宋宜宁拉了拉她：“粉丝知道工作室的位置？”

田语点头：“总是藏不住的，一般大粉、狂热粉和私生肯定知道的。”

她看了看那个女生躲躲藏藏的眼神，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这人应该是那种狂热粉，你看，她包上的挂件，是姐夫新出的周边，3000块一个！”

宋宜宁倒吸一口气：“这么贵？！她竟然也舍得。”

田语耸耸肩：“工作室都说是割韭菜，但这些粉丝都挺有钱的。”

有钱吗？

宋宜宁在对方半旧的短裙上停留两秒，心里有了估量。

她和田语继续向前走：“你经常碰到粉丝？”

田语望天思考片刻：“姐夫前两年没那么红，而且再次上热搜是因为爱妻人设，粉丝倒真没多少。只是最近他参加的剧比较多，路透也好看，估计是他那张童颜又吸粉了吧。”

毕竟是一家人，田语说起文向阳还是头头是道。

宋宜宁感受着身后炙热几近于病态的目光，心里越发疑惑：那这个高中生，难道也是看中这张脸了？

-

两人进入工作室。

工作室的人对田语很熟悉，再加上之前听到两人要来实习的消息，因此面上都十分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