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万人嫌(32)

这时候品尝起来,居然和小时候记忆重叠了。

澄一白看到薛慈用小勺子很认真地挖着蛋糕,在香甜的蛋糕入口时,睫羽微微一颤,明明没什么别的表情,但澄一白就是觉得薛慈透露出了非常愉悦的气息来。冰冷模样,都因此消融许多。

蛋糕有那么好吃吗?

澄一白有些心痒。

他本来就不是会因为一点打击而退却的人,看着另一份端端正正摆着、插着小勺子的蛋糕,而这里正好有三个人,于是上前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来:“薛小少爷,这份点心是要……”

薛慈停了下来。

他难得搭理澄一白一下,用冰冷平静的语气道:“嗯,我吃两份。”

就着澄一白因为被排挤而略微呆滞的表情,丝毫没有欺负小朋友内疚感的薛慈平静地转过头。

而澄一白,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在心中无声呐喊道——

薛浮的弟弟为什么能被养的这么幼稚,生起气来的方式都这么可爱啊!

第16章 入学

薛浮和澄一白在第二天就要离开薛家。

他们本就是请假回来,不大好再耽误学业。昨天薛浮受到弟弟特殊关照,一夜好梦,连着今天也心情大好,喝着牛奶都时不时弯唇,目光温和地瞥一眼楼上。

澄一白虽然昨天被薛慈可爱到了一下,但依旧在“被讨厌”这件事上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薛慈醒得早,提前用完了早餐,在小阁楼上看书。桌面摆着温好的牛奶,清晨暖融的阳光照射出在光束下飞扬的细微乱絮。

“阿慈。”

门被轻声叩响,薛浮的声音传来。

薛浮马上要走了,虽然分离是很寻常的事,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舍,在离开前,也要来看一眼弟弟。

薛慈将书合上,让兄长进来。

门被推开后,薛浮的目光有一瞬落在薛慈的书目上,但是下一秒,便又重新专注地落在薛慈身上,眼底似乎盈满温柔的情绪。

“哥哥要去上学了。”

“嗯。”

“在家可以放纵开心一点,不用天天看书,不过吃饭要听话,注意胃——对了,眼睛是不是好了些?听医生说可以拆绷带了。”薛浮的话出乎预料地多,他走到薛慈面前,动作轻柔地让他抬头,仔细端详薛慈曾受伤的左眼,像还是有些难过,“哥哥会早点回来看你。”

薛慈很不适应这样亲密的接近,或是密切的关心——他往后仰了一些,睫羽轻敛下来,无声地脱离了和薛浮的接触:“好的。”

薛浮和他道别完,便准备离开了。

他脚步轻缓,在带上阁楼的门前,忽然道:“阿慈……你有因为什么特定的理由,抵触澄一白吗?”

薛慈突然顿住了。

薛浮再成熟,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事实上,他偶尔会觉得薛慈对澄一白的态度有些奇怪,说是抵触逃避也不为过,像是受到伤害后下意识地排斥动作。但是仔细看去,薛慈神色态度如常,是被他们护在掌心中的小少爷。

情绪无根而生,太过突兀。

好似只是他因为过于担忧弟弟,而生出的某种妄想。

薛浮不会和弟弟抵触的人做朋友。

但他也同样不是因为自己的某种无端猜测,便抛弃好友的人。

他所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就是询问阿慈了。

薛慈安静沉默着。

他表现出的讨厌与针对,是很表象也浅显的。但薛浮的问话,似乎又有更深的含义,甚至隐隐指向为前世发生的事。

但是薛浮又怎么可能猜到。

就算知道了,难道还能为他与澄一白反目吗?

何况,薛浮在前世也只是个无谓关心的旁观者。

厚重的黑金色书封原文书被翻开,上面杂乱且密密麻麻的小字能让人看的头晕眼花。薛慈准备无误地翻到了某一页,视线落在上次看到的那一行上。

薛小少爷语气平淡自如,像是还带着一点疑惑:“没有啊,只是讨厌他摘了我的花。”

“哥哥为什么会这么想?”

薛浮的疑问也落下来。

他似乎真的有点过于紧张敏感了——薛浮露出一个很浅淡,带着点安心的微笑来。

“哥哥想多了。”

门被合上后,天突然阴了下来,落在薛慈桌上的阳光吝啬的只剩下一束。

薛慈的指尖落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敲打出的节奏,是某位音乐大师在死亡前,所创作的最后一篇乐章中的小节。

《逆向命运》。

·

在诸多某城首富之中,最显眼的当属不夜之市洲城首富,薛正景。

除去洲城本身gdp排名极为靠前,薛家能当选首富,昭显了极为不凡的丰厚财力外,更重要的是——在其他那群皆年近五、六十岁,满脸严肃,略显中年姿态的首富中,薛正景实在是太过年轻,也太过英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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