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下，容莲也不免认真的看向了李时渊：“皇上请说。”

李时渊倒是安静了下，好像在思考如何和容莲提及这个问题，容莲也没催促李时渊。反倒是说着：“如果皇上说的是很重要的事情的话，那么就到哀家的寝宫去，避免隔墙有耳。”

这宫内，也不见得到处都是安全的地方，所以容莲才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当然，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么就无所谓了。

只是在目前看来，并非如此。

在容莲的提议后，李时渊嗯了声，倒是没反对，两人又很快朝着凤鸾宫的方向走去，路上，容莲偶尔看向李时渊，都只能看见李时渊眉眼里凝重的神态，那偶尔低敛下的眉眼，带着很沉的心思，久久不散。

一直到两人出现在凤鸾宫内。

容莲遣散了身边的奴才，这才看向了李时渊。

李时渊并没迟疑，很快转身迎面面对容莲，淡淡开口：“母后这么多年，可曾遇见过身体忽然溃败的人？”

“你指的是？”容莲谨慎的问着。

“原本一个内力极高，身体极好的人，却在一夜之间溃败，命若游丝，功力尽失。”李时渊继续缓缓说道，“不仅如此，就连声音和容貌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让人完全认不出这是先前的人。”

他并没隐瞒，把自己怀疑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容莲。

容莲听着李时渊的话，眉眼拧了起来，这在容莲看来，是极为天方异谈的事情，不可能存在的。

但是李时渊却说的如此的淡定和肯定，这意味着这件事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会是谁呢？

容莲一时半会有些困惑，再看着李时渊的时候，她摇摇头：“那可是中毒了？中毒的话，身体溃败，伤及喉道，是会导致声音骤变。只是这个容颜，怎么会轻易改变，难道是被毁容了？”

容莲把自己的困惑问出口。

李时渊摇头：“并不是，母后所说的一切都不存在，就是一夜之间，她忽然变成了这样。”

容莲安静了下，看着李时渊，等了一阵，这才继续说道：“如果是人世间的事，那么皇上说的这些是让人匪夷所思，是根本不存在的。但是如果用巫女的判断来看的话，这样的事也不一定不可能。”

“母后如何理解？”李时渊的口气好似有了一丝的着急。

着急的想要答案。

而容莲倒是不急不慢的继续解释：“以物换物。”

李时渊没说话，安静的听着。

“用自己身上的东西作为交换，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就可能出现皇上说的这种情况。”容莲的口气很是平静，“几百年前，巫女在巅峰时期，就经常遇见这样的事情，以物换物。巫女取走你身上她所想要的东西，而后交换你所想要的东西。”

容莲继续解释：“但是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整个巫女一族就只剩下哀家一人，最重要的是，哀家就算是巫女，也已经做不到如此强大的法力了，这些东西，早就在这几百年里，被剥夺的干净，能力不断的退化。”

“……”

“就像皇上，身上一点巫女的法术都没有了。所以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了。”容莲的答案是肯定的。

李时渊的眉头拧的更紧，好似在消化容莲告诉自己的信息。

等了一阵，李时渊才开口：“母后，除去巫女，难道就再没这样的可能了吗？”

如果不可能的话，那么现在穆岑的事情就已经解释不清了，李时渊几乎是笃定许蓁蓁就是穆岑，但是却缺乏了有力的证据，何况，许蓁蓁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穆岑。

如果是，为什么不承认呢？

这也是李时渊所不明白的一点。

“哀家只能说，巫女这方面来说不可能了。但是这个世间无所不有，其余的可能，只是超出了哀家认知的范围。”容莲没把话说死。

李时渊又沉默了。

这次是容莲看向了李时渊：“皇上，可否告诉哀家，你为何忽然提及这些？”

因为容莲的身份敏感，所以自从容莲回宫，李时渊从来不会提及这些，更不会询问这些，这些对于李时渊而言，也并无任何的用处。

容莲更是不会提及，生怕影响了李时渊。

而现在，却是李时渊主动，这就让容莲有些匪夷所思了。

她也没催促，耐心的等着李时渊的回答。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时渊的每一个问题都好似极为的谨慎，再看着容莲的时候，他忽然问着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

“母后，可知道黑山之神？”李时渊的眸光严肃了起来。

第838章 如实告知

容莲楞了一下，点头，又摇头，李时渊的眉头也跟着拧着，不明白容莲这动作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