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应该说有，还是没有？

厉总是想让他说有，还是没有？

“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厉明宗眸子沉了沉，“田助理，我希望你以后回答我问题的时候，是经过你的理论验证，是有数据支撑的。”

田助理泪目，果然，还是回答错了 。

身体状况变好之后的厉明宗在工作上是神，在生活上大概就是神经病。

当然，这话他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厉明宗坐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来来回回的挪动，坐下 ，不管怎么坐，怎么处理，似乎都不舒服，不合适。

“信则有，不信则无”，那他现在应该相信，还是不应该相信？

数据，案例都摆在面前的。

他瞥了一眼目不斜视的田助理。

他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苏蛮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他明明睡得那么晚，苏蛮的呼吸声也已经那么均衡，平缓……

如果真的是在他睡着之后再起来拔的，那……

厉明宗抓着座椅边的手微微顿了顿，他隐约是做梦，还是没有做梦，他依旧抱着什么的。

他想到前几天他被电话吵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姿势，双手突然一紧，喉间也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一次，他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的浅眠，加上深眠之后苏蛮才起来拔掉摄像头，是不是还是拍到了些什么？

他手中的笔尖因为专车 ，身体微微晃动，划过纸张。

“田助理。”厉明宗开口。

田助理还在琢磨刚刚的哲学问题，“厉总，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变成的来讨论这个问题……”

厉明宗抬眼看他，“ 让你拿个电脑，还需要用辨证的方式讨论什么？”

“电脑？” 田助理一愣，就见厉明宗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他手边的电脑包上 。

蹭的一下就要起身，又被安全带直接拽了回去，干干的笑了一声，将电脑包打开就要递上去。

“直接给我。”厉明宗突然开口。

田助理：？？？

厉明宗自顾自的将电脑从包里打开，摆弄了一下才展开了笔记本电脑，刚要输入指纹与密码进入，刷的一下，又猛地盖了回去。

看到田助理一脸诧异的眼神看过来，“车上不天稳，去办公室再看。”

开车的保镖握着方向盘的手陡然紧了紧，有点紧张，有点慌。

香江这边两台车，宾利的那台吴叔开着的，这台是劳斯莱斯 ，即便是过减速带，车内小桌子上的水都不会有太大的晃动。

这样的稳定性，厉总说不够稳……

难不成这是嫌弃他开车手法和水平不行？

下车 到公司的路上，厉明宗都是一手控制着手头上的这台笔记本，根本不让田助理沾手。

田助理一脸懵逼，厉总这是有什么需要彻底封锁消息的商业机密信息吗？

可刚刚没见厉总接电话或者看手机邮件？

到了办公室，刚到办公室门口，厉明宗就将轮椅控制着停下，看了一眼两个保镖和田助理，干咳一声，“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也暂时不接待任何人。”

田助理心里一凛，看来他猜对了，主动带着两个保镖出去，还是顺手关上了门。

吩咐两个保镖，分别站在两个路口，“不要让人靠近。”

他自己也大步去了旁边的办公室，随时等着李厉明宗的吩咐。

厉明宗：……

田助理到底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喜欢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再想想自己刚刚行为，动作的异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果然，这个锅，还是应该给苏蛮，如果不是苏蛮，他最近怎么会这么行为异常，又怎么会给田助理错误的信号？

又怎么会让自己这个事事精干的助理变成这个样子！

可，四周看了一眼，没有一个人，他莫名又有些放心，干咳两声，将笔记本打开，哪怕没有人，厉明宗还是带上了耳机。

视频一点点的继续，听到苏蛮调侃他拿反书的事情，厉明宗又一起眸子沉了沉。

房间暗了下来，在红外线补光下，以后可以看得清楚。

厉明宗看着毫无进展的视频，猛的拉了一下进度条，也不知道是拉动了多少，加载出来的就是他已经双手环绕在了苏蛮的身上。

厉明宗像是被烫了一样，迅速推出电脑，又在电脑倒下之前，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了回来。

这么几天的时间，他陆陆续续已经看到了不少的视频内容，也偶尔醒得比较早，理智告诉他，那就是真的 ，就是存在的。

但他情感上怎么都不相信，那个毫无形象而言，甚至是……是……“八爪鱼”一样赖在别人身上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