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么？你真的没有想要问的问题了么？”吟风的眼中燃烧了沉静的蓝色的火焰，而且，这蓝色的火焰很快就会爆发。

“水蝶夕不明白你的意思。”水蝶夕避开了吟风的目光。吟风却霸道地将她的头扭转回来，让那双紫色的眸子牢牢地定格在他的身上。

“不明白？你当真不明白么？”他冷笑着说道，“你真正想要问的应该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不对？你以为我会把你丢下不管是不是？就像你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会怨恨你那样，再次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会舍你而去是不是？”

水蝶夕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告诉我，把你的答案告诉我！说啊，说！”吟风抓住水蝶夕的肩膀摇晃着她。

“是。”水蝶夕道，“水蝶夕的确是那样认为的。这就是水蝶夕的回答，你满意么？”

吟风突然安静了下来，眼里的怒火似乎也在那一瞬间熄灭。他冷笑一声，松开了水蝶夕。

“难道水蝶夕不该这么认为么？”水蝶夕的声音继续传来。“你是冰海楼主，你有你的骄傲，而水蝶夕却伤你伤得这么深，你会怨恨水蝶夕也是理所应当的。”

“在你的眼里，我永远都只是冰海楼主？”吟风背对着水蝶夕，靠在床边。水蝶夕用长长的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吟风好像也不期望她会回答自己，故而面对这份沉默只是疏淡而凄凉地笑了笑。

“怎么，无话可说了么？”他道，“那么就来说说，今天下午的事情。”

第十五章 迷失方向的心（2)

水蝶夕一怔，抬眸看向吟风，两人的视线刚好在空中相撞。水蝶夕慌忙移开目光，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敢，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吟风。

吟风对水蝶夕的举动十分恼怒，“怎么了，你已经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了么？”他笑得倾国倾城，笑容下藏匿的冰雪之意却让水蝶夕没来由地感到战栗。“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帮我？”他俯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水蝶夕的视线保持在同一高度。“你早就知道那些人的目标是我而不是你了，对不对？”

水蝶夕点头道：“对。在那个小二将茶水泼在水蝶夕身上然后又突然向水蝶夕发难的时候，水蝶夕就知道了。”

吟风深深地望着她，半晌方道：“原来如此。那么，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挡下他们？”

“你是知道的。何必再问。”水蝶夕避而不答。

“我知道是我的事情。至于现在，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答案。”

水蝶夕紫眸微偏，带着浓浓愧疚之情的目光盈盈落在吟风的身上，同时也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水蝶夕以为，水蝶夕这么做，你会好过些。”

“你，觉得你对不起我是不是？”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吟风如是问道。

“是。水蝶夕对不起你。”

吟风点点头。“所以，你是因为愧疚才会帮我的对不对？也是因为愧疚才会答应和我同行，对不对？”

“如果你要这么说，水蝶夕也无法否认。”水蝶夕平静地说道，唇边犹还带着一抹浅淡的苍白的笑容。

“很好。”吟风道，“和我在一起是为了赎罪，帮我也是为了赎罪。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你要如何赎罪？是要把星辰之泪拱手相让，还是要把天下拱手相让？”吟风的语气隐晦冷厉，目光如同一支支冰箭似的直刺向水蝶夕。

“天下不是水蝶夕的，而星辰之泪……”水蝶夕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水蝶夕不会让给你。”

吟风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子啊……那么，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东西足够抵偿你对我的亏欠呢？倾天阁，还是，你的人？嗯……以身相许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说呢？”

第十五章 迷失方向的心（3)

水蝶夕叹了口气说道：“吟风，你非要这样么？”

“没什么不好的啊！”吟风耸肩，不以为意。

“吟风！”

吟风突然向水蝶夕扑了过去，双手紧紧地扣住水蝶夕的双肩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唇重重地向她那朱丹般娇艳的樱唇压了下去。水蝶夕没有躲闪，只是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吟风。那清泉般纯澈，却又充斥着忧伤和哀婉的目光像洪水般向吟风涌去，将他包围，将他淹没，让他喘不过气来。

吟风停止了几近粗暴的侵略闭上了眼睛。

“水蝶夕，”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她，“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他起身下了床。“你听着。”吟风背对着她，决然说道，“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我会像影子一样跟在你的身边。除非，你杀了我。”

“为什么？”水蝶夕异常得冷静。“为什么你要对水蝶夕这么好呢？到底，为什么？”水蝶夕道，“你明知道水蝶夕无法回应你的心意，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水蝶夕？你应该恨水蝶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