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阮秋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我猜你是来给我送照片的？已经洗出来了吗？”

“对，镜头里的你美极了。”一说到这个，佟刚便激动不已。将照片递了上来，虽然只有一张，但却厚厚的一叠，不同的尺寸都有一张。

“你的摄影技术将这份美放大了许多。”她这个身体的容貌确实漂亮，可也不像照片上表现的那么唯美。

“是你本人美……”不然，根本不会让他有拍摄的**。“啊，你要出门，我是不是耽误你的时间了？”

“并不会。”阮秋将所有照片看了一遍，“我很喜欢，非常感谢。”

“应该的。”

她从００２那里拿了个东西出来，然后装作是从车里拿出来的：“那么，这个送你，是回礼。希望你喜欢。”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

那是一串玳瑁打磨出来的串珠，大小正好适合男人佩戴。

“我很喜欢，谢谢。”

“你喜欢就好。那么，我先走了。”

“呃，好，一路顺风。”

等到车子滑出去老远，他才摸着那串珠回自己家。

阮秋这次算是出远门，去的是之前的海岛。这一次，她没有投宿任何一家旅店，而是将车停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给自己施了隐身咒，直接下了海。到了海里，她非常熟练的变出鱼尾来。一直游到深海里，她才对００２道：“将花妩放出来吧。”

００２将花妩放到阮秋开僻出来的空间，一个巨大的汽泡。虽然在深海，可那里却一滴水都没有。

花妩此时就是她死亡时的模样，实在不算好看。阮秋进入汽泡，给她喂了瓶药，恢复她的生机，又喂了一瓶疗伤药，她脸上身上的所有外伤，全都慢慢脱落，恢复到婴儿般的状态。看了看她的身体，不得不再给她喂一些恢复身体的药。她的身体状态很糟糕，虽然她没少赚钱，但她却一直都是营养不良的状态。偶尔还要充当她生母的出气筒，过度的透支自己，毁容之后这段时间，她更是有心求死。就她这样，哪怕不自杀，也活不了多久。

【她的身体状况真糟糕。女主人，您准备怎么做？】

“给我一颗可以让她变成人鱼的药。”

【女主人要让她变成人鱼吗？】

“对。男主的情况很特殊，他对人类女性很反感，会跟女主最终走到一起，一是受剧情影响，更因为女主不是人类。我注意过剧情，他是在发现女主人鱼的身份之后，才真正决定要跟女主在一起的。”

而且，花妩也需要另一个身份。一个跟原来身份毫无交集的，全新的身份。

【好吧。】

阮秋当然没等花妩醒来，而是直接将人鱼珠给她喂了下去。

…………

“醒了？”

花妩明明感觉到自己死了，为什么还要让她醒来？她一点都不想……咦？！

“你是谁？这里……”花妩惊惶的看着周围。没错，她现在正在水里。她怎么会在水里？人在水里怎么还能活？

“小人鱼，你不记得我了？”阮秋托着夜明珠，甩动鱼尾，靠近花妩的地方。

“人鱼？”花妩惊诧的睁大眼睛，然后看向自己的腿，她也是人鱼？怎么可能？她心里尖叫着，她一定在做梦。

“不用吃惊，你就是人鱼。”阮秋坐在她身边：“只不过，你小时候自己偷偷跑上岸，结果被人类捡了去，当成普通婴孩养大。”

“可是，不是说人鱼只要碰到水就会露出鱼尾吗？我从小到大……”

“当然不是。”阮秋摸摸她的头：“想要用鱼尾还是腿都是凭我们自己愿意，只要下等的人鱼才会无法控制自己。我不知道你小时候遇到了什么，居然忘记了自己是一条人鱼。因为你从来都没想过，自然也就不会变出鱼尾来。”为了增强说服力，阮秋将自己的鱼尾变成腿，“瞧，我现在在海里。”

“我真的是人鱼？”

“你看到了不是吗？”事实胜于雄辩。

“所以，我不是她的孩子？”

“人可没办法生出人鱼来。”

“我不是她的孩子，难怪她那么对我？原来我根本不是她的孩子……真好，原来她不是我的母亲，所以她才不爱我。呜呜呜……”花妩痛哭出声。

阮秋没有阻止她，据说她从被毁容之后就没有流过一滴泪。现在的她需要大哭一场。

当然，她也没有浪费，将她流下的珍珠全都收了起来。

【女主人，女主人，人鱼的眼泪，人鱼的眼泪出现了。】

阮秋看向花妩，只见一滴蓝色的水滴样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流出，没有落下，而是轻飘飘的向上浮去。

“这就是人鱼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