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不知道……”

“之前我以为我会死了……”云柒突然转过身，抬起陆尤之刚拽着他的手，“但我现在就好了，你说……修复那样的身体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陆尤之想到系统的限制，下意识否定，“没有……”

“看，你不说真话，那我问你其他你又会怎么说？”

“若你为了救我而对自己不利，我倒是希望你什么都不做！”

陆尤之想，云柒是真的对云家自责，他甚至以为自己连累了我。

但他，真的不在乎那些系统的约束。

“我信你，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信任的人。若是你问我，我不会瞒你。”

“好……你说，你怎么救的我？什么代价？”

“你为什么说知道我的母亲在哪？”

陆尤之没想到云柒听到了，或许他刚失去意识，恰好就听到了自己喊出的那段话。

“还有那一声声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你最初，真的什么都不记得，还是……最开始就在骗我？”

云柒声音越发的大，情绪有些不问，都不知道是在逼问陆尤之还是在逼问他自己。

“……”陆尤之想，不愧是云柒，问的一个个问题都让他心颤，那都是他想逃避的。

云柒看着陆尤之一时的沉默，也开了口，“你若是不想回答……我不逼你。”

若是自己现在无法回答云柒，恐怕这就是两人的疙瘩，当然，说了可能成一个更大的疙瘩。但是，他真的不想对云柒欺瞒。

最后在识海问了系统，“我可以将自己穿越的身份告诉别人吧？”

［可以……只要云柒相信。但不可以暴露系统的。］

好……

陆尤之深吸一口气，“我都可以告诉你，若是你信的话。”

他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一直以为这是自己书里的世界，直到不久前才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最开始是有骗你，但我也只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身体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分明……”云柒想说陆尤之分明是云起记忆中的神主，两人给他的感觉极其相像，分明就是一个人。但他到底没说。

“救你有我的方法，只是付出了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代价，甚至对我身体没实质损伤。而你母亲的下落……是因为这是我写的。若是剧情还没被改变，你母亲大概在凡人界的最强势力‘天极圣地’中。”

“还有那对不起……”陆尤之说到这，只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他不知道说出这些会有怎样的后果。

“是我在书中写下的云家灭门一事，而在你离开云家时……我没有提醒你……”

他话没说完，便被云柒一拳打在了脸上。

陆尤之身体下意识的要支起护罩，但他硬是克制住身体反应，被云柒按在地上打。

云柒没用上灵力，拳拳到肉，在发泄着。陆尤之能感觉到云柒趴坐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在发抖。

发泄吧…他的确需要发泄。从开始就在憋着，忍耐的很痛苦吧？

“你是个混蛋！你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哪怕你提醒我！”

陆尤之眼睛有被打到，没有一丝防御，很轻易的就肿了。但他听着云柒声线不稳，勉强睁起眼睛看了眼云柒。

云柒……眼睛红了。

“是…我是个混蛋……对不起……”

……

陆尤之都不知道自己被云柒打了多久，不只打脸，身上各处大概都有被照顾到。

或许他该感谢云柒没有一剑杀了自己的宽容？

云柒终于住了手，眼泪到底没落下来。

“你可恶，你也该死……”云柒打着陆尤之发泄，同时也冷静了不少，“但我知道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说，剧情是会改变的。结合之前你对一些事应对不及的反应，定是在最初就发生了许多在你意料外的事，剧情定是也改变了许多。”

“况且……在这个真实的世界，我的行动都是随我心意。就是你不写，我大概还是会招惹上玉华门。说到底……最该死的是我！”

陆尤之意外云柒这时候还能思考到那么多，但不忍看着这时候都在往自己身上揽责的云柒。

“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你真该死！”云柒吼一声，又将拳挥在了陆尤之脸上。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被一个人打出了群殴的效果，陆尤之觉得自己心里的难受也发泄了些。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杀了你，云家的人不会复活。”更何况他可能下不去手。

“你就相信我说的了？”

“信。”接收过云起的记忆，他自然能接受其他世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

陆尤之突然握住云柒打来的手，“对不起……之后，真的不会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