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竹马伴读(154)

江凭听见这话,有些许的晃神,趁着他出神,柳宜猛地将长弓从他手里拽出来,然后把李煦往边上一推。

李煦往前一扑,几乎趴在地上。

宋皎最先反应过来,上前装着要扶他,却在暗中使劲推搡了他几下。随后朋友们都反应过来,全部围上前,挡住侍卫的视线,一人给他来了两下。

活该。

等到柳宜把江凭安抚好,把他扶起来的时候,一群人也把李煦扶起来了。

李煦的脖子上还套着长弓,他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还在出神,看起来怔怔的。

宋皎想了想,拽了拽温知的衣袖,两个人达成一致。

温知转回头,对外面的侍卫道:“没事了,你们都先出去吧,这件事情先不要惊动陛下他们。”

一群人都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谢沉和宋皎开了口,他们才勉强离开,就守在外面不远处。

等外人都离开了,宋皎紧盯着李煦的眼睛,朝温知伸出双手。

温知会意,把手帕包着的、干枯的草药叶子,递到他手里。

宋皎接过叶子,将它放在李煦面前。

“这是什么?你还认不认得?”

李煦没有细看,便脸色苍白,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宋皎再问了一遍:“我问你,这是什么?”

李煦猛地回过神,疯狂摇头:“我不认得,我不认得。”

他们都知道李煦会这样说,宋皎眼珠一转,很快就接上去了:“是你的,是你塞到江凭的马鞍里的,是引来狼群的东西,是别人给你的。你以为你咬死不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李煦被他着一连串的真话假话砸得晕头转向的,往后靠了靠,只知道摇头:“我不认得……”

他下意识要伸手把宋皎手里的药草打落,宋皎反应快,后撤一步,就躲开了。

“就算你把这个拿走了,我们也有别的证据。”

宋皎站定,看了一眼谢沉。

谢沉了然,在李煦暴起又跌坐回去的瞬间,轻轻拽住他的衣袖,用碎瓷片在他的衣袖上划了一道,取下一小块布料。

宋皎接过布料,看着李煦:“你在放药草的时候,好像把自己的衣袖给钩破了,这是留在马鞍上的东西。”

“是不是你?你想让江凭引来狼,你想害死江凭,也想害死我们,对不对?”

李煦摇头:“不是,不是……”他转头看向江凭:“你说话,谁是主子?谁是主子?!”

江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去,再也不说话了。

他再是个任由搓圆捏扁的泥人,在这时也该有点脾气了。

江凭就冷着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柳宜,任由李煦在他耳边叫骂。

“你不要忘了,你家七品小吏,是因为你做了本皇子的伴读,你家才青云直上的!”

“前些年,父皇要治你家的罪,也是我向父皇求的情,你家里人才没被处斩的。”

“江凭,你忘恩负义!我立即修书父皇……”

此话一出,几个人立即反应过来,谢沉单手把他按住,宋皎道:“你是该修书了,立即修书,让你父皇把江家人都安安稳稳地送过来,不得延误。”

“你敢!”李煦眼中冒火,又转移到了宋皎身上,“你一个小史官家的野孩子,也敢吩咐我……”

他话还没完,谢沉一拳挥过去,就把他打得嘴角流血。

谢沉拽着他的衣领,单手把他提起来:“嘴巴放干净点,再敢放屁,本殿下把你舌头给拔下来。”

宋皎让牧英拿来纸笔,丢到李煦面前:“先写一份放奴书,把江凭哥放了。然后马上写信,让江家人全部过来。你和庆国人联系有什么暗语,全部说清楚。”

李煦自然不肯,还要挣扎,“嘭”的一下,就被谢沉按在桌子上。

就这样,宋皎拿到了一份放奴书,还有一封信。

他把放奴书交给柳宜,让他过几日领着江凭去办齐国的户帖,从今往后他就不是李煦的伴读了。

还有一封信,他让齐国的人去送,说定了暗语,立即启程。

宋皎拍了拍手:“行了,江凭哥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没有顾虑了,这下可以带李煦去见谢爷爷了。”

谢沉刚要把人提起来,忽然被宋皎拦住了:“还是让鹦哥抓着他吧。”

宋皎碰了碰他的肩膀:“伤口裂开了。”

谢沉这时才感觉到疼痛,“嘶”了一声。

只能让其他人先带着李煦和江凭过去,宋皎留下,帮谢沉看看伤口。

其他人都出去了,宋皎揪着谢沉的衣领,看了看他的伤口。

狼爪锋利,这才过了几天,当然没有这么快好。

宋皎认真地往里面看,小声埋怨道:“真的裂开了,你刚刚动作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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