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弥斯，疼吗？”因为贴的很近，林昭的声音也被放大，柔和的好像是春风过境。

白咎摇了摇头，“可是林，它涨的很难受。”

林昭看着白咎的指甲就要碰上那脆弱的地方，赶紧握住人鱼的手腕，“忒弥斯，小心一点，咳，交给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昭感觉已经精疲力尽了，人鱼的持久力比他想象的更好，手腕酸痛，等到事了，林昭已经是靠在了人鱼的肩膀上了几乎就要睡过去了。

可白咎却觉得，比刚才更为浓烈的情潮正在席卷而来。

*

生物钟准时将林昭唤醒，林昭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世界从白蒙蒙的一片重新回到清明，他低头，看见人鱼睡的安详的脸庞，碧波荡漾在他们的周围，而他靠在人鱼的身上竟然睡着了！

脸上有些□□已经结块，林昭蘸了一点水，想要擦拭掉那份不适。

可林昭挣扎起来的动静惊醒了人鱼。

白咎张开眼，睫毛忽闪忽闪，黑色的鱼尾悬水面上，尽力保护尾巴上的人不掉下去。

“林。”白咎觉得自己声音有些沙哑，“睡的好吗？”他问道。

安静下来的鱼尾重新开始活动，林昭扶住自己的腰，免得掉到水中，睡的好嘛？

昨天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他是不是疯了？竟然对人鱼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林昭空白的记忆随着人鱼的短小的一句话顿时就回笼了。而他现在居然还待在人鱼的尾巴上。

林昭已经觉得下肢开始发酸了。

“林，是不是不舒服？昨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起，林，我不是故意的。”白咎耷拉着眼，尽显委屈神色。其实昨天他的记忆片段有一些缺失，比如他是怎么到的平台上后来又是怎么回到了水中的。

林昭听着人鱼诚恳的话语，垂眸眼底一片深沉，他心想，如果昨天不是他故意引诱了人鱼，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么看来，吃亏的鱼好像还是忒弥斯

“忒弥斯，我没事，就是——”

人鱼的脸骤然贴近，林昭不由把话卡在了嗓子里。

“嗯？可是我有事。”人鱼脸上浮现出娇羞的红晕，“林，我记得，你昨天主动掀开了我的鳞片，你是想做我的雌鱼嘛？”白咎看着林昭一脸淡定仿佛吃亏的是自己的模样，不由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

反正现在他和林昭的感情很好，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囚禁play这种奇怪的结局了。

林昭明显是被人鱼的直白吓到了，他忙不迭地往后挪了好几下，但他忘了他此刻能安然在水面上靠的是人鱼的尾巴，没有人告诉林昭，如果腰不好的话，可能还会掌握不好身体的平衡。

惊慌落水的瞬间，柔软的鱼尾卷住了林昭的双腿。

这不由让林昭想起了昨夜疯狂的瞬间。

“小心，林。”

白咎将林昭送回平台，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说不明的液体，林昭在看见后，耳根暗戳戳地变红了。

“林，是嘛是嘛？”白咎靠在水池壁上，尾巴因为开心而在水中打着旋儿。

“忒弥斯，你还饿吗？”林昭招架不住，连忙拿吃的来哄小人鱼。

“不，我不饿了，我感觉身体变得比之前更加，嗯，好了。”白咎思考了一下措辞，扬着笑对林昭说道，“林，你的手腕上怎么有两个孔，是我昨天咬的嘛？”白咎眼一瞥看见林昭的小臂深处有两个和他齿痕很是相似的洞，不是相似，就是他咬出来的。

始作俑者·才刚成年的人鱼·白咎的眼里有开始冒眼泪。

“林，我……”

受伤的部位被人鱼小心舔舐过，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林昭的心倏地就软了下来，“忒弥斯，不是你的错。”

白咎含着泪，难过地说道，“一定是因为这个，所以林才不愿意当我的雌鱼的。”

林昭觉得自己心软的不是时候。

“咳咳咳，忒弥斯，这、这，和这个没有关系。”

“那林是为什么呢？”

“忒弥斯，我没有尾巴。”

“可我有啊。”

林昭：……

他为什么要和一条鱼沟通这个问题。

林昭起身，身体似乎不受他控制想要往后倒，昨天的衣服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颤抖着双腿，脚踝似乎用不上力气。

“要我帮你吗，林。”

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反转了。

饲主反而变成了人鱼。

白咎好整以暇地、眼里闪着助人为乐的光，丝毫没有意识到是谁把林昭搞成这个样子的自觉，他问，“林，你看起来好像走不动路了。”

林昭咬牙切齿，扶着扶手慢悠悠的花了往常三倍的时间到了下面。

还好还有备用的衣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