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那些事没有证据，沈玉竹才能逃脱法律制裁，这次有这么多人证，肯定能抓起来了吧？

霍谨之其实不太乐观，不过他不想打击老爷子，便含糊道：“先听刘山杏的供词吧。”

他其实也没想过让法律制裁沈玉竹，这女人作恶多端，法律制裁太便宜她了，他已经想好了，先板倒林利明，再对付沈玉竹。

齐老爷子叹了口气，没再问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深信这一点，沈玉竹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刘山杏已经醒了，公安在作笔录，不过她说的话和郁朵朵说的有很多不同，漏洞太多。

“郁朵朵说了，是沈玉竹强迫你们的。”公安提醒。

刘山杏面色大变，含恨道：“她说谎，是她贪玩才去了六楼，我去找她时，被三个坏人拉进房间了，郁朵朵明明看见了，却顾自逃跑了。”

两名公安皱紧了眉，受害者的口供完全不一致人，到底是谁害了谁？

郁朵朵听到公安转述了刘山杏的话，本来已经情绪平静了些，一下子爆发了，尖声叫道：“我要和她当面对质，她敢不敢当我面说，奶奶，她怎么可以这样？”

“奶奶相信你，别怕，谎言肯定会被戳穿的，奶奶陪你去问她。”

郁夫人搂着孙女安慰，还朝郁教授狠狠瞪了眼，嘲讽的眼神让郁教授羞愧低下头，无地自容。

他全心护着的就是这么个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孙女，难怪妻子不肯原谅他，他都觉得自己太混帐了。

唐小囡觉得刘山杏既蠢又毒，这种拙劣的谎言怎么可能骗得过公安，更何况昨天在那个房间的，还有她和方圆呢，并且还牵扯到了她三哥。

这件事方圆已经上报了刘教练，刘教练必然会上报体育总局，不是沈玉竹想瞒就能瞒的。

不过这样也好，能让郁朵朵认清刘山杏的真面目，或许因祸得福，以后不会再这么天真了吧。

郁夫人陪着孙女去病房和刘山杏当面对质，之后公安又找唐小囡问了些话，闹腾了一个上午，总算问完了。

郁朵朵看起来像受了重大打击，垂头丧气地依偎着郁夫人，没有一点活力，也不知道在病房里，刘山杏对她说了什么。

就算回到郁家了，郁朵朵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郁夫人陪她坐着。

“奶奶，我是不是很蠢？”郁朵朵冷不丁地问了句。

“没有，在我心里，朵朵是最聪明的。”郁夫人笑得很慈祥。

郁朵朵自嘲地笑了，“奶奶，我知道自己很蠢，刘山杏说的没错，我就是头蠢猪，被她算计了那么多回，还把她当好姐妹。”

不等郁夫人问，郁朵朵就说了小时候的一些事，很多她不记得了，但有几件她印象很深刻，现在回想起来，郁朵朵特想抽自己大耳光子，至少得抽一百个。

第1544章 成长的代价太大

“小时候有人来我家做客，带了个孩子，座位不够了，奶奶让我过会儿再吃，我本来觉得没关系，而且也不饿，就答应奶奶了，可刘山杏和我说，比我小的孩子都能坐，凭什么我是主人却不能坐，然后我就闹起来了，那顿饭不欢而散。”

“还有一回，爷爷老家来客人了，房间不够了，奶奶让我和刘山杏挤，我本来也答应了，可刘山杏偷偷和我说，那些客人身上有跳蚤，一辈子都不洗澡，又臭又脏，我听了后就闹了起来，最后客人打地铺睡的。”

“三年前，刘山杏老家打电话让她回去，她走之前和我说，让我在她走后，每天都打电话催她回淞城，她还说，老家会逼她嫁老男人，让我一定要救她，我以为是真的，就天天打电话，但其实那次是刘山杏爷爷生病才会回去的。”

郁朵朵像讲故事一样，慢慢地说起了以前的事，有些郁夫人还记得，有些她不太记得了，但她记得的只是孙女无理取闹，令她和丈夫颜面尽失。

可谁能想到，其中竟还有这样的内情。

“朵朵，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和奶奶说？”郁夫人声音颤抖，是气的。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孙女的教育是失败的，尽管她尽心尽力地教导了孙女，可十五岁的郁朵朵还是让郁夫人失望了。

小心眼，刁蛮任性，还不顾大局，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无理取闹，她和丈夫为孙女收拾了无数烂摊子，也生了无数次的气。

直至失望透顶。

郁夫人和丈夫早已经商量过了，不再指望孙女有大出息，只要平平安安幸福一生就好，多给孙女存嫁妆，等郁朵朵长大后，再替她挑选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他们老两口也就放心了。

可现在他们才知道，他们其实并不真的了解孙女，更不了解刘山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