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番外(898)

作者:怡然 阅读记录

“够了够了!”

温湘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忙道:“谢三爷把沈青瑶休了。”

苏长衫惊得张大了嘴,正好一股寒风刮过来,他咳了个惊天动地。

“瞧你这出息!”

温湘哼哼两声道:“不就是要扶正了吗,至于这么高兴吗?”

苏长衫咧着嘴傻笑,心里骂道:你个傻丫头,你懂个屁,是轮到我把我家三爷扶正!

……

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被扶正的谢三爷,此刻在客栈里,就着烛火,看着手中的密信。

看完,他把信往火上一送,燃成灰烬,走到窗前,推开了窗。

暗卫见他久久不语,低声唤道:“三爷?”

谢奕为低低的应了,沉默半晌又道:“明日一早出发,先入扬州府,再去杭州。”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去扬州府了?

暗卫心里嘀咕了一声,掩门退出,到另一间房间和同伴商量启程的事情。

屋里静了下来,谢奕为将窗户打开,看着那一轮圆月,心里在觉得有些悲凉,毫无意外的想起了苏长衫。

很多年前,他还小,母亲将他搂在怀里说“阿为,你知道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是什么吗?就是早他一步走,留下来的那个人,就会肝肠寸断,日夜受良心的折磨。”

当时他还小,不明白这话里意思;自以为明白的时候,又觉得不屑,谢老爷别说折磨了,他连个悔过都没有。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过来,没错,就是肝肠寸断,就是日夜折磨,但对象是--深情之人。

怎么就走到了深情这一步呢?

谢奕为自己也不明白,就好像孩子一天天长大,这情也就一天天深了起来。

可自己也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为什么到头来受惩罚的是自己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那日站在凉州城残破的城墙上,他终于明白了:噢,那王八蛋怕是在惩罚自己娶妻一事。

他这人,自己付出一分,便想得到一分;自己付出十分,就定要得到十分。

他谢三爷只付出八分,所以……他便惩罚了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人呢?

月光下的谢奕为脸色惨白,情不自禁的捂住胸口--是啊,他就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人,连两分都不肯让自己留着。

“好吧,好吧!”

谢奕为喃喃的低语:“都给你,都给你,可你什么时候来拿呢?”

回答他的,是头顶一轮凄凄惨惨的明月。

谢奕为叹了口气,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茫然地坐在床上,撩起袖子,看着手上的红绳,心想:如果自己是个薄情之人,便好了!

第六百八十五章我大约是快乐的

翌日,谢奕为动身向南,一辆马车,两个暗卫,简单之极。

一月后,他风尘仆仆赶到扬州府,去坟上给自己的老母亲上了柱香,烧了点纸,当夜歇在了瘦西湖旁。

二十四轿明月夜,那人来过两趟扬州,必是瞧腻了,第二日一早,他便退了房间早早启程。

再往南,他就走得慢了些,一路走走停停,慢慢悠悠两个月,才到草青莲红的杭州府。

此刻,已是第二年的初春。

一到杭州府,便先住进了西湖边的天下第一楼--楼外楼,将里头的美食尝了个遍,美景看了个遍,醉生梦死了一遭。

大半个月后,西湖看腻了,他便在灵隐寺旁租赁了一间房间,每日白天到灵隐寺里和和尚们一道打坐辩经,晚上便在自家的院子里支个酒壶喝酒。

月圆那天,他喝多了,脑子里满是那个人的影子,伤心不己便借着酒劲号啕大哭起来。

哭完,他命人在院里摆了祭台,自己则往书房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祭文。

这祭文他是一边落泪一边写,最后一笔落下,摊开一看,上头的字被他泪水打糊的竟有大半。

点燃,烧烬。

谢奕为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心里低喃着:长衫,你若地下有灵,便入我的梦来。

一夜无梦。

谢奕为醒来在床上呆坐了半天,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透顶。

这时,侍卫端了脸盆进来,“三爷,小姐捎来口讯,问你下一程去哪里?”

去哪里?

谢奕为脑壳空空,半天没有声响。

那侍卫倒也耐心,呆在一旁等着,并不催他。

许久,谢奕为哑声开口道:“问问小姐,我想在灵隐寺里出家,她同意不同意?”

“……”侍卫惊得目瞪口呆。

谢奕为并非玩笑话,天大地大,他连个家都没有,能去哪里呢?

那天他跪在佛堂内殿,主持就坐在他对面,问:“谢施主天天入我灵隐寺,不知道参透了多少?”

他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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