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的背景板师尊+番外(185)

而江与眠的疑惑,两个月后终于解开了。

他正坐在院里喝茶,君天莫就过来了。

“师兄有事找我?”江与眠取了茶杯问道。

君天莫今日本该在正殿当值,这会儿过来找他也只能是有事了。

“你和裴溟,究竟是怎么回事?”君天莫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这两个月以来,各种流言在雪山派传遍了,江与眠不是不知道,所以好几天都没出去,躲在云遮峰清静,也是为了不让裴溟在众人面前做出各种没眼看的事。

他心中一紧,半晌后暗自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听他们说,裴溟,裴溟被你始乱终弃,按说以我对你的了解,定然是不信的,可说的人太多,几乎传遍了门派,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说他因思、思慕你而日夜垂泪。”

君天莫这番话说得坎坷结巴,他想不通,自己师弟怎么可能做出始乱终弃这种事。

但见江与眠沉默不语,连反驳都没有一句,他心中一惊,沉默良久后问道:“你和他……”

“师兄,我跟他……”后面的话江与眠说不出口,但看向君天莫的眼神带着某种平静的坚定。

“是那个狐媚子勾引你?”

君天莫勃然大怒,他口不择言,怒气冲冲就站了起来,心道果然,那日看裴溟细声细气给他师弟夹菜,那般柔媚的做作姿态,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师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江与眠的性情他再了解不过,可以说,在他眼里,师弟一定是最完美的,就算有错,也是别人勾引致使,也就是说,都是别人的错,哪怕这个别人是他师弟的徒弟。

“师兄。”江与眠想喊住君天莫,可怒气上头的人不由分说就离开了,看样子是要去找麻烦。

他坐在原地想了想,最终没有追上去。

第一次听到门派中的传言后,他没有生气,反而一个人回到云遮峰想了很久。

与其遮掩躲藏,不如借个时机挑明,不然对他和裴溟都不公,决定在一起了,遮遮掩掩的地下关系终究不是正理。

至于什么伦理纲常,师徒名分,对他来说其实并非难处,他不是那般迂腐固执的人,若裴溟太在意,大可先断了师徒之名。

但他始终都没找到机会跟裴溟说这件事,一来是脸皮太薄,二来是裴溟一见他就摆出柔弱的姿态,让他恨得牙痒痒,就更不愿说了,想着晾一晾裴溟,等到自己不烦了再说。

既然今天师兄过来了,虽然流言都是假的,但他没有反驳,想借君天莫的手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

而在弟子堂找到裴洺的君天莫,一看这个人面兽心的师侄笑得灿烂如花,心想狐媚子这个词果然没错。

两刻钟后。

院门被推开,江与眠垂眸倒茶,末了才问道:“挨打了?”

裴溟半张脸都是青紫的,君天莫揍他没留手,因为江与眠的缘故,他不敢还手,在弟子堂众人面前挨了这顿揍。

“嗯。”裴溟闷声应道,挨揍后他总算是老实了,也是从君天莫的口不择言中知道了江与眠的态度,就不再装柔弱。

见江与眠如此淡然,他忍不住蹲在旁边问道:“师尊,师伯说得是真的?师尊当真被我勾引了?”

他以为江与眠会害羞,谁知江与眠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并不答话。

这模样,就是默认了。

裴溟立即站起来,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竟原地转了好几圈。

“师尊。”

他眼睛发亮,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半天后挠着头小心翼翼问:“那师尊同我结契成亲吗?”

江与眠抬眸看他一眼,神色冷淡,然而微红的耳朵暴露了一切。

裴溟乐得见牙不见眼,说:“师尊,我嫁妆已备好了,只等师尊来接亲。”

看他跟失了神志一样,江与眠暗中摇头,什么嫁与娶,不过是俗礼罢了,很多同性成婚的修士,无论男女,都没有这些。

可徒弟从没高兴成这样,他就不再提,任裴溟去做想做的事。

*

红绸满堂,雪山派霞光满山,大红色喜服喜气洋洋,无数目光注视着峰顶高台上祭拜天地的两人。

祭拜过天地之后,江与眠逼出一滴心头血,裴溟同样如此。

以心头血为契,交融纠缠的两滴血化作红色符文烙进两人神魂,从此不分不离。

霎时间百鸟齐鸣飞舞,兽群匍匐恭贺,山腰上观礼的人道喜声不断。

“师尊。”裴溟有千言万语想说,可除了这两个字,悉数哽在喉间。

见他几欲落泪的模样,江与眠却笑了。

第一次看到这样明如春日的笑容,裴溟呆住了。

“听说南边那片桂花开了,金黄如海,想不想去看?”江与眠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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