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自然是尤神婆,而另外一人……
陈屠夫结结实实的给跪了。
但他反应极快,一面腿软一面飞快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就堵住了堂屋门,愣是没给石二苟跑路逃生的机会。
眨眼间,尤家姐妹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姐姐在前,妹妹在后。
可能因为没啥趁手的武器,尤家大姐顺手操起了门捎:“好久没见了,小兔崽子们!”
石二苟奋力挣扎的想要逃出生天,陈屠夫则态度坚决的把他摁在了饭桌上。
就是那种最为经典的,上半身直接摁在桌上,侧脸直接贴着桌子,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整个人除了两只jiojio还能上下挣扎之外,彻底丧失了行动力。
在陈屠夫的帮助下,尤家大姐举起门捎狠狠的抽了石二苟的屁股蛋子,直接就把他打了个屁股开花。
噢,中间还换了个武器,因为尤神婆担心门捎被打断了,回头就没办法栓门了。
于是,她出去寻了个趁手的武器,一根已经发黄了的竹条。
门捎只是看着可怕,竹条才是真正的可怕。
最气人的是啥呢?
“我哥就这么死死的摁住了我,我老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挨打,还递了凶器!他俩这是助纣为虐!我后来还问了他们,你们的良心都不会痛吗?就这么看着?看着!!”
石二苟悲痛欲绝,他反过来问赵桂枝:“你知道我老婆是怎么说的?她说,我不这么看着,难道要跟她一起打你吗?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赵桂枝想了想,果断的给他提供了一条思路:“不要她了,甩了她!”
“那不行。”石二苟飞快的说道。
打都挨了,再不要媳妇儿?那他这顿打又是为了啥?
“我看你就是活该!”赵桂枝也没打算真的送他回去,走到岔道口,就准备往回走了,“你自个儿慢慢挪回去,我先回家了。”
“不是,你就是专程为了打听这个的?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吗?”
赵桂枝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
石二苟仿佛再度受到了打击,心痛到绝望:“这一天天的……”
“你可拉倒吧,好歹你已经找着妈了,我妈呢?”赵桂枝完全不同情他,“妈妈打你怎么了?妈妈骂你又怎么了?打是亲骂是爱,又打又骂是真爱!这下好了,除了我妈之外的所有人都齐活了,那我妈呢?我妈呢!”
这下,轮到石二苟无言以对了。
赵桂枝长叹一口气:“小老弟啊,你伤害了我,结果还让我同情你?我不会同情你的,我还要在你妈面前告你一状。一顿打怎么够呢?起码也得来个十顿八顿的。”
撂下这番可怕的言论,赵桂枝转身就往回走,边走边嘀咕着:“小桂枝找妈妈,你是我的妈妈吗?”
石二苟:……
他是不是真的伤害到了他老姐?
看起来好像是的。
羞愧、心虚、不安,善良淳朴的二狗子选择性的忘了赵桂枝方才的宣言。
是的,尤家大姐,就是那位传说中招赘不成功,并且还是天生克夫命的尤大姐,拥有一张二狗子亲妈的脸。
他们之前的推测并没有错,当年龄出现变化时,相貌就不会改变。当然,变得年轻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当年轻了二十岁的亲妈/亲婶出现在院子里时,石二苟和陈屠夫究竟是个怎样的心情。
陈屠夫是他们几个里头最大的孩子,而他因为父母不靠谱的缘故,打小就是养在奶奶家的。而他小婶又是奶奶家的街坊邻居,早在嫁给他小叔之前,就一天八趟的往他家跑。
二十九岁时的模样啊,陈屠夫完全不存在认不出来的情况,因为上辈子他小婶这么大时,他都上小学了。
至于二狗子,就算他真的是个傻子,也不至于连自个儿的亲妈都不认得。
……尤其还是他妈举着棍子气势汹汹杀过来时的模样。
这简直就是童年噩梦再度出现。
哥俩,一个想滑跪,一个想逃跑。
滑跪的自然是陈屠夫,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在庙会上,还疯狂暗示尤神婆,自己单身并且跟尤家大姐同龄,他就想一把掐死自己。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结束单身生涯怎么就那么难呢?
……
仍不死心的陈屠夫,第二天一早就蹲守在了庙会上,等尤神婆一现身,他就第一个冲上去。
讲道理,就他这种满脸横肉满身腱子肉的彪形大汉突然冲到前头,多数人都不觉得他是想算命,而是猜测他想砸摊子。
幸好,尤神婆没有误会他。
“开张生意就靠你了。”她淡定的抹桌子摆椅子,然后开始洗牌切牌,“说吧,想问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