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系统消失。

程一黎开门下楼，方青山现在还没出门，为了防止他听到自己的聊天内容再降信任度，他特地选了一个稍远的地方给卢念念打电话。

“滴滴滴”

三声想过后被接了起来。

“喂，谁呀？”

卢念念穿着睡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真是烦透了，干嘛每天早上都给她打电话，白天不能打吗？

“我，程一黎。”

“哦，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们这边的工厂快要开张了。对了，你的厂里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

卢念念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自己了？

“可我听说生意特别好，真是恭喜啊，没想到嫂子你这么有做生意的天赋。”

“嗐，我哪里有什么天赋，都是系统照顾我，给了我那么多订单，我想不火都难。”

“它给了你很多订单？”

程一黎的声音明显冷了好几个度。

“是啊，怎么了？我澄清一下，这可不是我问它要的，是它主动给的。我想应该是方青山那里进度还不错，给我的奖励吧。”

“嗯，嫂子辛苦了，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回聊。”

说完直接挂断，搞得卢念念满脸懵逼。

“系统君，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他态度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

【听起来好像是的，不过可能跟你没关系。我检测到那个系统的能量比以前更低了，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同时供应三个工厂，再加上方青山这里一直没进展，所以导致它之前储存的能量几乎消耗殆尽。

为了保存力量，他只能舍弃掉一个以此来减少消耗。而程一黎就是被放弃的那个，想知道是不是这样，过两天看看他的工厂就知道了。】

卢念念点点头，

“不过这个系统也太弱了吧，这才多久就撑不住了。”

【难道不是你们夫妻俩胃口太大吗？一个不断要钱，一个疯狂许愿，还时不时再给它点希望，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不过要小心系统反扑，就算再垃圾，也不是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土著能斗得过的。】

“我知道了。”

…

程一黎自从知道它偷偷补贴卢念念后，开始拒绝配合。

【方青山信任度再降就归零了，你必须告诉卢念念要加紧时间。】

“你不如自己告诉她，她吃了你那么多红利，回馈你也是应该的。”

【你…程一黎，你还是我的宿主，所以最好听点话。】

系统的怒气清晰可见。

“哼，你也知道我才是你的宿主啊？那你为什么要去帮助卢念念？还为此不惜舍弃我，既然你不拿我当自己人，那我也不在这白浪费时间了。反正工厂早晚要倒闭，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另谋出路了。”

【你想做什么？】

程一黎没有回答，而是独自出了门在街上溜达。这些年他也赚了不少钱，靠着这些钱做个小买卖也挺不错。

只是没想到，他刚从百货大楼出来，就看到一辆小轿车朝他极速冲了过来。好在他反应快，闪身躲了过去。

他扶住旁边的树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的衣裳，刚才真是太惊险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如果你依旧不愿意配合的话，下次可就不一定能躲过去了。】

系统充满危险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程一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竟然想杀我？”

【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别这么紧张。回去吧，回去给卢念念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最新的计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招待所，只知道打完电话坐在床上时，整个人已经瘫到那儿了，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这个系统竟然要杀他！

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如果卢念念反抗的话会不会也和自己同一个下场呢？

可是系统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想实施这样的计划非常难，需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他按照系统的指示跟卢念念通了电话，卢念念答应的十分爽快，当天方青山的信任度就上升了三点。而奖励还是单子，但这次只有一张。

她忍不住撇嘴，

“可真是越来越抠了。”

【你们夫妻俩都快把它榨干了，它能不抠吗？我现在都有点心疼这个垃圾系统了。】

“过两天方青山的工厂开张了怎么办？它要是没有足够的能量，不会要把我的东西给他吧？”

【很有可能，这个垃圾系统越来越弱，再被你们折腾下去，能撑半个月就不错了。】

“都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了，真是的。”

卢念念将单子扔到桌子上，心里开始盘算着收网。

【是呀，都榨不出什么油水啊，不如就让我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