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国医穿成小可怜/顶流国医是学霸(117)

郝秉严哪还有醉醺醺的模样,他皮笑肉不笑,“怎么?哪条规定说我不能回京?”

“老李,你磨磨唧唧什么,还不来喝……”酒。

最后一个字被严落吞回了腹中,向来温和无害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凌厉,他用审视的眼光把郝秉严打量了个遍,最后讥诮道,“竟然是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郝秉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不计较是一回事,可不代表他忘记了自己吃过的亏。

当年他和严落公平竞争长老的位置,眼瞧着胜券在握,严落却用卑鄙的手段,收买了他唯一的徒弟,且陷害他,让他陷入了焦头烂额。

等把事情摆平了,长老的位置哪还轮得到他。

此后,严落处处给他穿小鞋,试图逼他就范,他这才远走他乡、暂避风头。

老李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是我,我回来了。”

严落注视了郝秉严好一会儿,见他坦坦荡荡,毫无颓废之心,警惕心忽然上来。

他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老李,去把邵晨叫来。”

打蛇打七寸,他太清楚郝秉严的软肋。

郝秉严早在认识楚若渝后,就已经对邵晨释怀,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值得他浪费感情,“跳梁小丑。”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严落以为他被刺激到了,胸腔里涌出淡淡的畅快之意,“好歹师徒一场,不见一面怪可惜的。”

就在此时,邵晨缓缓地走到严落的身旁,当他的目光落在郝秉严身上,眼角忍不住颤了颤。

自背叛郝秉严后,他始终有意无意地避着对方,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邵晨依旧十分心慌,他压下心底的思绪,冷漠疏离地打招呼。

严落见状,假惺惺地关怀,“别急着走啊,当年你离开的时候,话说的相当豪情壮志,要找一个比邵晨更优秀的徒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郝秉严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楚若渝。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温和。

人和人之间真的有很大区别,邵晨为了蝇头小利,毫不犹豫地就选择背叛了自己,而楚若渝从不考虑个人得失,将绝技倾囊相授。

他还难过什么?

丢了芝麻捡西瓜,这是好事儿啊。

郝秉严的脚步停住,他转过身,语气骄傲,“当然了,她一定能成为当今的顶流国医。”

他从不怀疑这个可能。

邵晨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胸闷的厉害,他嘴唇嗫嚅,想说些什么,但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

“哦?”严落的表情很夸张,事实上他根本不相信郝秉严说的话,只以为他虚张声势、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这么优秀的徒弟,不露露脸?”

郝秉严几乎都能够想到,如果楚若渝在场,她说的话,大约能把严落气死。

想到这儿,他淡淡地笑了,“露脸?给你看?你也配?”

嗯,还是这样直接怼人的方式更舒服。

三连问直接把严落给问懵了。

郝秉严以前说话没这么难听啊?

就在他正要说话时,斜后方传来了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郝老?”

严落下意识地回过头,当见到孔孝先三分惊喜,三分熟络、三分感激的神情,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京城四大世家,孔、楚、陈、陆。

孔孝先是孔家的嫡系,只不过早年孔家内部爆发了矛盾,孔老爷子和孔孝先在外独立了门户。

随着时间的流逝,内部矛盾被抚平,孔老爷子和孔孝先也顺理成章的和孔家和解。

孔孝先在政坛可谓一方巨鳄,试图攀附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鲤。

他平日里对谁都十分冷淡,出了名的冷心冷肺。

“不是说过回京我做东吗?”

孔孝先知道郝秉严是楚若渝的师傅,爱屋及乌,对郝秉严的态度也十分的尊崇。

他并不了解郝秉严与严落之间的瓜葛,“去我的包厢坐坐?”

话音刚落,不仅是严落、邵晨、老李,连宁涛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宁涛是在包厢内等的太枯燥,出来寻人才撞上了这一幕。

他见孔孝先态度热络,真就觉得匪夷所思。

宁涛心里忍不住嘀咕,关系这么好,这点小事直接和孔孝先“吱”一声得了,至于大张旗鼓的请自己吃饭么。

特么太看得起自己了!

郝秉严不愿意借着楚若渝趁机攀关系,“我这儿有朋友。下次,下次一定一起。”

说完他伸手指了指宁涛。

宁涛麻了。

可以当他不存在的好吗?

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孔孝先笑眯眯地和宁涛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对郝秉严道,“若若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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