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一只疯蝴蝶(109)
从古至今没有女子迷晕男子那啥被抓的,即使有,人家也没脸报案不是。
只能张老爷自认倒霉。
最终,县太爷判了苏若徒三年,立即执行。
苏若也不在意,她能不能活过今年都是问题。
一个月后,冬至前一天。
当今喜得一子,当即立为太子,大赦天下。
苏若被赦免,放了出来。
苏若满脸茫然,她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她要怎么办?
她还以为,她可以在牢里安心等死。
牢里再差,至少是一个容身之所,饭菜不多,至少可以饱腹。
外面风雪袭来,冷得人直瑟瑟发抖。
苏若浑浑噩噩的沿着街道走着。
走不动了,就到一旁的屋檐下坐着。
今天冬至,家家户户飘起炊烟,传出一阵阵的饭菜香味。
门前皆挂着红灯笼,看着喜庆热闹。
雪越下越大,寒冷刺骨。
苏若却觉得单薄的身上,开始传来暖意。
困意袭来,苏若渐渐闭上双眼。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姑父一家没有被贬斥,还接来了安乐郡主和卫国公世子,安乐郡主没有这么厉害,她嫁给了表哥,而卫国公世子不幸早夭。
她自己也嫁给了表哥,不过是做妾,但表哥对她很好,说娶安乐郡主,不过是因为皇后的懿旨罢了。
果然,哪怕她设计流产陷害安乐郡主,表哥知道了不仅没有怪她,还帮她扫尾,把安乐郡主送进家庙。
还在姑姑和表哥的暗示下,毒杀了安乐郡主。
后来,她又一次怀孕了,大夫说是女儿,表哥不怪她,说只要是她生的,他都爱,还说,生了孩子,就把她扶正。
那个她很开心,很幸福。
只是生孩子的时候,她很痛,痛到要晕厥,后来受不了了,她哭着说要表哥,她不要生了。
直到她的呼喊声越来越低。
恍惚间听到了姑姑的声音,“肃儿,快点,在国丈大人的千金进门之前,可不能有庶子,即使那千金是个庶女,那也不能得罪,不是娘狠心,是若儿知道的太多了。”
苏若想要用力睁开眼睛,却只是徒劳,她感受到一只熟悉的大手,掐住她的下巴,给她灌了一碗药,“若儿,是表哥不好,来世,来世表哥发誓,只会有你一人,你安心去吧。”
药很苦,苦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不一会儿,稳婆进来,慌忙出去喊人,夫人少爷,不好了,姨娘难产,大出血啦。
许是那梦太骇人,苏若被吓醒了。
醒来的苏若像是被人照着脸上打了无数巴掌,无论梦里梦外,她为嫁表哥,千方百计帮他,帮姑姑,甚至害人性命,换来的都是自己的被抛弃。
苏若似哭似笑,“报应,这是报应吗?”
梦里是她活该,梦外呢,是她眼瞎。
可笑啊,都是她自己作的!
北风呼呼的刮着,卷来成片的雪花砸在脸上。
落下的雪花掩盖了世界荒芜,却掩饰不住苏若的苍白冰冷。
那片片飘落的,还带着丝丝的冷漠的雪白,苏若伸出手把它捧在手心,不一会儿,雪花融化了,消失了。
原来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
身上的暖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刺骨的寒意。
雪意萧瑟,风声哀怨,眼前的繁华热闹消落成颗颗泪珠,成串成串地往下滚。
苏若的眼睛开始模糊,眼皮愈发沉重。
在这个大家喜迎新年的最后一天,苏若满是脓疮的手轻轻垂落在身侧。
............
时光匆匆,所有的一切都如弹指一挥间,从盛夏到寒冬,从青春到暮年,忽然而已。
京城,卫国公府挂满了白幡。
明珠郡主由着嬷嬷小心翼翼扶着她下马车,她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一摔。
明珠满头白发,成了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她儿孙满堂,都抱上玄孙了,活得很久了,这一辈子,她唯一赢过安乐的大概就是这岁数了。
她以为她会很快解除心结,去找安乐,可随着安乐越来越厉害,她越发耿耿于怀,都是郡主,她凭什么这么离经叛道、自由自在。
哪怕她娘是长公主,她舅舅是皇帝,她也比不过她。
心里恶毒起来,也会嘲笑安乐居然连子嗣也不过继,说什么没有顺眼的,活该她以后没有儿孙祭祀,还连累她外公外婆。
现在想想,不过是小人之心,安乐注定流芳百世,还有百姓为她立庙,就是没有儿孙祭祀,同样香火不绝。
安乐有了香火,她外公外婆就差不了。
明珠拄着拐杖,撩起衣摆,跨过门槛,来到安乐的棺椁面前。
眼眶慢慢红了,抖着唇,哽咽道:“安乐啊,对不起,没想到再见你,就是一个在阴一个在阳,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