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月光他儿子(203)
解药入鼻,竟是也能闻见那迷香的味道了。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当日给云栖下迷香的人,并不是外头的人,就藏在长春宫里头。
耿嬷嬷担忧云栖的身子,低声道:“主子,您先回屋歇着,老奴顺着这气味过去瞧瞧。”
云栖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哀家服了解药,不会中香的,一起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耿嬷嬷想了想,终是点头。
夜里有些微风,两人透过风辨别出香味传来的方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直寻到了后院里。
远远的,瞧见一道人影闪进假山后面。
云栖给耿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准备过去。
“主子。”背后一道声音打断了她们。
云栖回首看过去。
是春霖。
“主子怎么起来了?”春霖面色无异,关切的说,“夜里风凉,主子注意身子。”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股异香消失了。
“你怎么在这儿?”耿嬷嬷看了假山一眼,又看向春霖,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春霖的寝屋和她的寝屋都在云栖的旁边,而茅厕在另一个方向。现在是夜半时分,今晚也不是春霖巡夜。
假山后的人已经走了。
春霖表情没什么变化,回道:“奴婢起来上茅厕,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往这边来,便跟过来看看。娘娘和嬷嬷,怎么会在这儿?”
耿嬷嬷的表情缓和下来:“我和娘娘也看到有人朝这边来了。”
她没明说是闻到了香味。
春霖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身份多年来一直是个谜。
耿嬷嬷问过她的身份,她说自己父母双亡,被仇家卖给牙婆,后来机缘巧合被云息留下。
云息中毒的时候,一直是她守为身边,死的时候,身边也只有春霖一人,反而是从小就跟着云息的那些婢女,为了保护她,全都死了。
耿嬷嬷倒不是怀疑春霖的忠心,只是她不敢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春霖瞥了一眼假山:“奴婢过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去。”耿嬷嬷道。
她们两人离开没多久就折回来了。
“主子,人已经走了。假山后老奴仔细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东西。”
云栖看了春霖一眼,道:“既是如此,便会去吧。”
适才打草惊蛇,人早就跑了。既是藏在宫里头,迟早会露出马脚。
也不急于这一时。
*
次日醒来,身子的酸软感不仅没有消失,手臂越发觉得麻麻的。
玉山祁进宫时,闻到寝屋里还没完全消散的气味,浅笑道:“娘娘昨夜点了香?”
云栖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问他:“这香是从哪拿到的,哀家昨夜点了以后,睡得甚是安稳。”
她已经很久不像昨夜那般,没有噩梦缠身了。
“之前到北戎做生意的时候,一个香料商送给微臣的。那时候微臣身子骨不好,经常睡不着,用了以后,夜里很少醒来,便向他多讨了一些。”玉山祁眼里含笑,“这香有助眠的功效,若娘娘用着习惯,明日臣再给娘娘拿一些。”
云栖点头,跟他聊了几句,便觉得手有些僵硬,捏了捏手指。
玉山祁见状,没有征得同意,便自然而然的拿过她的手,放到掌心。
云栖一怔。
“臣为娘娘揉揉。”玉山祁低眉说道,他的声音很轻。
他的手法很好,捏了一会,云栖便觉得自己的手没有方才那么僵硬了,就任由他帮自己捏着。
好半响,云栖道:“哀家听说你家中已无长辈。”
“是。”玉山祁低声回她,“父亲和母亲去世多年,臣是由管家照看着长大的。”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从小在大莫长大的。”
“臣八岁的时候,跟随商队做生意,在北戎住了三年,后来又去南疆住了五年。”
“那你的哮喘,是何时落下的病根?”
“五岁那边,生了一场大病,就落下了,后来一直没有治好。”说到这儿,玉山祁偏头轻咳了几声,“不过娘娘放心,臣这哮喘不会传染给别人。”
云栖不打算再问下去,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
过了一会,她闻到了一股清爽的异香,尔后听玉山祁道:“娘娘几年前是不是中过毒,这毒还是来自南疆?”
云栖陡然睁眼。
这件事情,她从没告诉过玉山祁,身边知道她中毒的人,也寥寥无几。
玉山祁解释道:“微臣小时候也中过毒,调理多年才转好。手指偶尔会出现娘娘这样的症状,尤其是到冬日,僵得动不了。”
云栖眼珠子转了转:“手指僵硬不是什么罕见的征兆,你如何确定哀家中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