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盯上了我的小马甲(穿书)(85)

作者:拂北 阅读记录

沈湛似乎想让他一事无成,但有有心留他一命,这分外矛盾的两种想法,同时出现在了沈湛身上。

赵浔觉得自己看不透沈湛。

不过也没有看透的必要了,有恩报恩,有债讨债便是,只是沈湛欠下的,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要多上一些。

赵浔的面上一片冷然,片刻后,他心中已有定夺:“若本王再插手城北之事,陛下多半会怀疑到昭王府上面,若本王袖手旁观,也难免落人口实。明日本王称病告假,且避上几日,叫那边的人抓紧些,务必早日找到沈湛的行踪。”

楚三称是,领着李振退了下去。

赵浔独自坐在书房中,透过半开的轩窗,可以瞧见外头一轮晦暗不明的月。他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半晌,沉沉开口:“沈湛,你究竟想要如何?”

夜风吹动檐下的悬铃,发出几声钝响。赵浔撑着额角,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第二日,赵浔果然告了假,与此同时,谢家姑娘与昭王殿下废除婚约一事也在坊间流传了起来。

吃瓜群众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加之这两件事又分外微妙,由不得人不联想到一处,于是一来二去,这传言便愈发离谱起来。

这日傍晚,明鸢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一面吃着冰酪酥,一面捧着本游记读。

画采走了进来,往冰鉴中放了些切好的瓜果镇着,又道:“这天是愈发热了。”

明鸢摇着团扇,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画采顿了顿:“姑娘可听说那传闻了?”

这里荒僻,方圆三五里都没有几户人家,这传闻的散播速度自然比不上市井。明鸢本就有些闷了,闻言倒是生出些兴致,撂下手中书卷:“是何传闻?”

“听闻昭王殿下得知退婚一事,高兴得昏了过去,如今尚告着假呢。”

明鸢正端着杏仁茶饮,闻言一口茶呛在喉中,没忍住咳了起来。

画采忙上前给她顺背,明鸢缓了缓:“高兴得昏了过去?”

“可不是。”说到此处,画采颇有些义愤难平。

明鸢若有所思地摩挲这手中的杯盏,正出神之际,只听画采发出声惊呼。

她回过神来:“怎么了?”

很快,她便明白了画采惊呼的原因,方才自屋檐下掉落下一团物什,抬头时,有个黑影极快地自屋脊掠过,外面平静下来,恍若从未有人来过。

画采颤声道:“姑娘,这…”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沉了下来,有昏鸦自枝头飞起,融进沉沉夜幕。

明鸢握了握她的手,提了盏灯走出屋门,院中黑逡逡一片,她往方才那黑影驻足的所在照了照,只见那里落了个油纸包,里头圆滚滚的,不知装了何物。

画采忍着惧意拾起那油纸包,连手都有些发颤:“姑娘,不若我直接拿去丢了吧。”

明鸢沉吟片刻:“打开瞧瞧。”

说着,她伸手接过油纸包,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利落地拆开来,之间里头包着两只烧鸡,外皮金黄,泛着些许油光,摸上去还带着些热气。

画采道:“烧鸡?莫非来的是个狐狸精,不慎给落下了?”

画采的一大爱好就是看话本,据话本中所言,荒郊野岭盛产精怪,想到此处,她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大抵不是,”明鸢沉吟片刻,“若我是个狐狸精,发现烧鸡丢了,立时就得回来找,方才烧鸡落在地上时发出好大响动,它必然发觉了,既然没找,必然不是个合格的狐狸精。”

画采:“…”

她想了想,又道:“那有没有可能是什么来投毒的仇家?说不得这只烧鸡中下了剧毒,只要我们吃了,必然会顷刻毙命。”

明鸢思忖片刻,觉得这个说法很是合理。她吞了吞口水,摆手同画采道:“把这烧鸡拿下去吧,能看不能吃,就算投毒不成,此人也着实有点损。”

她方才一眼就瞧出这是寺前街胡记的烧鸡,胡记的烧鸡与别家不同,外头还要撒上一层孜然、盐巴和辣椒面混成的蘸料,自打来了别院,她便没再吃过了。

眼下天色已晚,来不及着人去买了,着实馋人。

也不晓得是谁这么损,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别院外的灌木丛中,楚三脱下一身夜行衣,同赵浔道:“殿下,今日也十分顺利,那烧鸡属下已经送过去了。”

其实他还揣了些私心,特意多送了一只,如此一来画采姑娘估摸着也能吃上了。

赵浔道:“没惊动外头的守卫吧?”

“那是自然,属下的身手,殿下只管放心。”

说来这也是无奈之举,像烧鸡这类吃食就不能让小橘代劳了,否则估计还没送到明鸢姑娘面前,大半只烧鸡已经进了小橘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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