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已经被拍一张了，完全不怕被他拍第二张。

陆谨言简直不忍直视。

“我数到三声，你不起来，我马上把照片发给你家小米粥。一、二……”

不等他数到三，宋廷就乖乖起来了。

枕头诚可贵，撅屁股价更高，若为小米粥故，二者皆可抛。

不情不愿的去浴室洗漱完出来，他又跑到床上抱着枕头撅屁股。

陆谨言见此，已然无力吐槽，干脆直接忽略。

“程珊珊这个人你熟吗？”

“迅科集团的总裁，有过几次生意往来。她和我姐四年前那场车祸有关系？”他记得宋凝四年前参加的那场宴会，程珊珊也去了。

“她和阿凝四年前那场车祸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和阿凝曾经可能是情敌关系。”陆谨言如是道。

“情敌关系？”宋廷有点懵，只很快又道：“我姐也喜欢小米粥他哥？”

陆谨言听这话，当下便追问道：“小米粥他哥是谁？”

“小米粥他哥你都不知道。华盛集团的总裁，顾行云。说起来，他长得跟你还挺像的。卧槽，我姐不会跟小米粥一样，把你当做顾行云的替身吧！”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听到“替身”两个字，陆谨言的心脏瞬间受到了暴击。

他连宋凝曾经有个喜欢的人都接受不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个人的替身。

难怪她不愿跟他提起她喜欢的人，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愿告诉他。

那么，问题来了。

他拿的到底是替身上位的男主剧本？还是赝品终究是赝品的恶毒男配剧本？

“你有顾行云的资料吗？有的话，拷贝一份给我。没有的话，找人帮我收集一份，费用我出。”

“他的资料我没有。你要的话，也用不着找人收集那么麻烦，找小米粥就有了。他从小就是他哥的小迷弟，你想知道他哥什么事，问他准知道。”宋廷心情好，非常爽快的给他指了条明路。

陆谨言不觉得这是条明路。

“他哥的事情，问他不方便。”

“他哥的事情，问他有什么不方便？我姐的事情，你问我不是挺方便的。”双标的男人！

陆谨言想想也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索性越过这个话题，免得他嘚瑟。

“你对顾行云了解多少？”

“只有生意上的往来，没有深交，了解得不多，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帮你问小米粥。”不要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他只是单纯地想看陆谨言被虐。

陆谨言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

“他结婚没？”

这个问题，不用问顾行舟，宋廷也知道。

“没结。不仅还没结婚，连对象都没有。”怕了吧！

没结婚也就算了，还没对象，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知道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对象吗？”

这个问题，宋廷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我帮你问问小米粥。”说着，他便拿起手机准备给顾行舟打电话。

陆谨言见此，马上制止他。

“先别打，我还有其他问题。”

“哦，那你接着问。”宋廷放下手机，等他继续提问。

陆谨言默了下，似是在思考，过了少顷，才问道：“他和阿凝的关系好吗？”

这个问题，宋廷不是很清楚。

是以，他只说了他清楚的那部分，让陆谨言自己猜去。

“学长和学妹的关系，你说好不好？”

学长和学妹的关系不见得好，也不见得不好。

他又不认识学生时代的顾行云和宋凝，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好不好。

“程珊珊很喜欢顾行云吗？”

“我听小米粥说，她从小就喜欢顾行云，喜欢了好多年。可惜顾行云不喜欢她，宁愿一直单着，也不肯接受她。”宋廷津津乐道。

程珊珊对顾行云爱而不得。

如果她真是四年前害死宋凝的人，那就说明，顾行云很有可能同样爱着宋凝。

这个认知，让陆谨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顾行云爱阿凝，那对他爱而不得的程珊珊，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因爱生恨，害死阿凝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种事情，因人而异，可大可小。程珊珊的话，应该挺大的。她爱顾行云太久了，久到很可能会演变成一种执念。或者说，偏执。”总觉得这段话不该是他的台词。

陆谨言也这么觉得。

不过，不重要。

话有用就行，说的人是谁不重要。

“你重点调查一下程珊珊这个人，我怀疑她是四年前害死阿凝的凶手。”

调查程珊珊是小事。

问题是，程珊珊怎么就成了四年前害死宋凝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