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吃边说：“去了趟x市。”

卓琊坏笑说：“师兄，你这就不厚道了，去x市也没带点特产回来，就请我吃食堂？”

我略带疲惫地说：“当天去当天回，压根没时间闲逛。”

卓琊套近乎地问：“师兄，你这兼职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我能去打工吗？”

我这才明白了卓琊的意思：“你是也想来打工吗？”

卓琊点点头说：“我看过你们的节目，挺有意思的，给我个机会行吗？”

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问应旋工作室是否还缺人，应旋说缺，可以来面个试。我就告诉卓琊：“那你周末去面个试吧，这是地址，主要得看看你能干什么。”

卓琊捧着手机看着我发过去的地址，忙点头：“多谢师兄。”

拷贝完昨天的课件，我拜托卓琊替我上晚课，卓琊欣然同意，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卓琊，嘱咐下课后在校门外见，卓琊一脸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还要把手机留给他，我推说让他帮我录课上的内容，谁的电话都不要接。然后才放心地再次去了艾伦的宿舍楼，这次艾伦的房间亮着灯，想必人已经回来了，我快步上了楼，敲响房门，艾伦打开门，把我让进了房间。

艾伦脸色晦暗地问：“你给我留的便签？”

我点点头，快速地说：“我在x市看到阳源了。”听到我的话，艾伦猛地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你说什么？！”

我伸手安抚他：“你冷静听我说完，阳源住在x市的一家医院，我还在那里遇到了韩常，是他让我务必要亲自来跟你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艾伦思虑片刻说：“我要去x市。”

我点点头说：“你到了x市，韩常应该会找你的，你不要贸然行动。”

艾伦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拉住我的手：“谢谢你，舒莫。”

“不用谢我，我也有事需要问你，”我想了想打算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我在耽美界问过纯爱，他认不出你和阳源，你们在耽美界没见过任务发布者吗？”

艾伦坦然地摇摇头：“我和阳源使用vr第一次进入，还以为是新款的模拟游戏，可当我在玻璃的反射中看到我不是自己的模样，而且能真实的触摸到实体，我才确定我们不是在游戏中。”

我忽然意识到我和艾伦进入后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所以纯爱根本没见过他，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纯爱也不过是个摆设，即便没有他的存在，我们依然可以进入任务……宫臣的脸突如其来地闪现在脑海里，如果宫臣才是真正的引导人呢？那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灵光突现，如果将我和宫臣与艾伦和阳源对应起来，我和艾伦都是参与者，那宫臣和阳源则是引导者，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也许艾伦一直被蒙在鼓里，那阳源住在x市的医院，宫臣是不是也知道呢？所以韩常才如此低调的行事，怕被人发现。

我平复了思绪，询问艾伦：“你是怎么认识韩常的？”

艾伦盯着我看了许久，叹了口气：“阳源消失后，我自己想了很多办法在找他，也在网上求助过，韩常看到后主动联系的我，他检索过我当时使用过的电子设备，确认有人消除了所有我和阳源的相关信息，那张照片还多亏他才被保留下来。”停顿了片刻，“也是因为这样，我才相信他的。除了他，没人相信阳源真的和我在一起过。”

听完艾伦的话，我太能理解这种“被消失”的焦灼，曾经耳鬓厮磨的人，在其他人眼里，根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切都只是你的妄想。

我有些担忧地看着艾伦：“你到了x市要小心……阳源所在的医院可能有点问题。”

艾伦微微点头：“我会等韩常先联系我的，你也要留心……”

离开艾伦的宿舍，我发现已经晚课已经结束了，连忙极速跑步去跟卓琊碰面，还好他选了个显眼的位置等我，我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扶住他的肩说：“让我喘口气……”

卓琊觉得好笑：“师兄，你着什么急？给你手机。”

我接过手机，理顺了呼吸才说：“多谢了……”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宫臣的声音：“小莫，下课了？”

瞬间我的身体都僵住了，大概表情也凝固了，卓琊看着我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我赶紧对卓琊说：“改天再找你。”然后心虚地扯出一个笑容转头面对宫臣，“你怎么过来了？”

宫臣似乎没察觉到我的怪异，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卓琊，笑得一脸温柔：“宫瑶找我，就顺道过来接你下课了。”

我配合地点点头说：“那……我们回去吧。”

宫臣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接搂住我的腰，亲昵地贴在一起：“好。”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宫臣越是温柔体贴，我就越担心我的怀疑是真的。两人重新回到了住处，宫臣先开了口：“我把你的卧室恢复城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