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撑起身体，不甚了解的问：“晁天佑，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我的话呢，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珍惜身边的人，以后都不要再想什么青羽阁了。青羽阁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晁天佑含笑地握住我的手说：“是的，它很重要……在青羽阁时，你待我很好，老阁主惩罚我的时候，你会替我求情，你还会把好吃的果子分给我，你没有只把我当作你的影子……”

我忍不住纠正晁天佑的臆想：“我若真待你好，就根本不会让我父亲惩罚你，那些果子对我来说，给你和给一条狗没有任何区别，至于我没有把你当影子，只是因为我想笼络你为我卖命。”

晁天佑似乎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自我剖析，他拿起盘子里的果子轻轻地塞进我口中：“长空，我知道你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离开青羽阁，回到你师父身边……”

我叹了口气说：“这跟东方欲晓无关，而是我压根就不想做青羽阁的阁主，我只想做无上峰的步长空。”

晁天佑笑了笑说：“这个简单，等我得到无上峰的掌门之位，就把它让给你。”

一听他这话，他竟然还觊觎着无上峰，我摇摇头说：“你已经利用无上峰报了仇，为何还执意要做无上峰的掌门呢？”

晁天佑歉意地解释：“长空，当年万山贤救下我之后，我本想等伤好后立马去寻你，可我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就在无上峰遇见了你，万山贤本就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为了让他完全信任我，并愿意收我为徒，我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还把青羽阁的秘籍交给他。如今你已回到青羽阁，我自然要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

“可我并不在意那本秘籍，是你自己想要吧？”我试探晁天佑 。

晁天佑微微错愕，忙摇头解释：“长空，不是的，我其实早就已经能默诵秘籍的内容，当年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有偷偷习得秘籍的武功。”

“那你为何一定要把秘籍取回？你默写一遍不就好了？”我反问他。

晁天佑似乎意识到什么，笑着问：“长空是担心我做了掌门，会对东方欲晓不利吗？”

我警告晁天佑 ：“我说过，你若敢杀他，我就会杀了你！”

晁天佑不屑地笑：“东方欲晓，还不值得我大费周章，若你真的不想取回秘籍，我就留在青羽阁。”

我忽然意识到晁天佑为什么如此自信可以在青羽阁和无上峰来去自如：“我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晁天佑避而不谈，从怀中取出一个熟悉的物件——我那半块玉，他小心翼翼地为我戴上，笑着说：“现下终于不用再隐藏你的身份了，我也不用再装作与你不相识了。”

我看见他脖颈处也挂着半块玉，他为何这么胸有成竹，我死死盯着他问：“无上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晁天佑轻描淡写地说：“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因为与青羽阁一战中，弟子死伤众多，有些长老已经迫不及待想替代万山贤了。”

“那你我呢？”我猜测我已经失踪几日了，宫臣不可能没察觉到。

晁天佑笑了笑：“在与青羽阁一战中，双双失踪，下落不明。”

“乌晨月当时就在我们身旁一起御敌，难道这事，他也会帮你遮掩吗？”我不相信他的话。

晁天佑似乎才想起这么一个人来，沉默了片刻说：“乌晨月？他已经死了……”

我一惊，但马上冷静下来了，若乌晨月真的死了，我们的任务恐怕早就提前结束了，我还留在这里就说明乌晨月没有死才对。我质问他：“你杀了他？！你能怎么忍心下手！”

晁天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不想的，可他死死跟着我们，我能怎么办？而且他早就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了，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你是青羽阁的人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当年要不是他救了你，你就真的死了！你居然……你还有没有心啊！”

晁天佑转过头，不再看我：“长空，为什么我为你做得所有的事，你都不曾满意过？你为君风烈告发了我，你为东方欲晓放弃了青羽阁，现在你又为乌晨月在骂我……”

我艰难地开口：“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只想留在无上峰做步长空，青羽阁从我六岁那年就不再与我有任何关系了，而你，我希望你能放下作为我影子的想法，以晁天佑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不再去报仇，也不再回到青羽阁！”

晁天佑低头盯着我手腕上的手环：“原来如此吗？你只想留在无上峰，做东方欲晓的步长空，你不想报仇不想回青羽阁，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是吗？”说完，他又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