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种田文小叔子(18)

山中。

王五等人把捆好的柴火堆在一处后,便两人一组围成一个大圈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肖乐跟着王五。

“就在这附近,”王五吸了口气,“有粪味。”

“山猪可不好打。”

肖乐道。

“是不好打,可咱们今儿人多,”王五笑道,“我就不信拿不住它!”

他已经围剿这山猪好几次了,前几次没下定决心,来的人都不多,今儿他是宁愿少分点肉,也要把山猪给弄到手!

眼瞅着地里的庄稼就可以收了,山猪最爱在这个时候下山糟蹋粮食,要是能提前下手,能少一条是一条。

天黑了,肖乐还没回家,肖家人不放心,所以肖二哥往后山这边走。

路上,碰见了一个陌生男人。

肖二哥侧目,那人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过。

等人远去后,肖二哥皱起眉头,看向亮着光的薛王两家。

刚才那人身上带着肃杀之气,一看就是经历过血战的,肖二哥想到薛四郎和肖乐之间的梁子,当下眉头便皱得紧紧的。

要是这人冲着老三来,那可不好办。

肖二哥赶紧往后山走,刚到山脚下,便见山坡上有火光,他扬声喊道,“王五!老三!”

“在呢!哥!我们打了野猪!”

虽然是小野猪。

肖乐的声音充满了快乐。

肖二哥也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他在山脚下等着,见到肖乐时,忍不住扑哧一笑,指着肖乐的小花脸问道,“你怎么这么狼狈?”

“我算好的了,”肖乐指了指王五,“瞧瞧他,裤子都快没了。”

王五一脸尴尬地提着裤子,“我咋知道这山猪还咬裤子呢。”

小山猪是送到王五家里宰杀的,因为肉不多,索性就在王五家吃了一顿,其实味道真不好,腥臊得很。

肖乐吃了些素菜,肖二哥吃了几片也不再吃了。

他是吃了饭过来的。

回家的路上,肖二哥说起在薛家下小路遇见的男人,“不是普通人。”

“是不是个子很高?”

肖乐双眼一亮,伸手比划了一下。

肖二哥点头,“你认识啊?”

“早上见过,”肖乐勾起唇,“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家住何处。”

听出肖乐语气中的不对劲儿,肖二哥提醒着,“他很可能是薛四郎的朋友。”

“二哥,不是我贬低薛四郎,”肖乐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儿,听着石子儿落在草丛间的声音后弯了弯眉眼,“就他那德性,还真不能交到这么厉害的朋友。”

“可我瞧见他就是从薛家那边下来的。”

“放心二哥,我心里有数,真要是冲着我来的,”肖乐的手指轻碰了一下唇,“我也会拿下他。”

那人,太对自己胃口了。

“爹流血了。”

大丫指了指床上的薛四郎。

“没事儿,”薛四娘子刚把小女儿哄睡着,这会儿抱着大丫亲了亲,“舅舅帮我们母女三人出了口恶气,以后啊,他再也不敢打我们了。”

“真的吗?”

大丫露出笑颜。

“真的。”

薛四娘子又亲了亲她,等大丫也睡着后,薛四娘子从身上拿出那张一百两的银票。

除了这个,她身上还有十几两的碎银,全是莫丞给的。

当年,镖局给了五十两银子,可被小人贪了,莫家只得到莫丞的死讯,却没得到那应得的银子。

如今莫丞回来,先去收拾了后娘一家,再过来看她,本想带着她们去镇上安居。

可薛四娘子得知薛四郎这辈子都只能瘫在床上后,忽然不想离开了。

“让他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薛四娘子把银票和银子收好后,这才和女儿们一起睡觉。

这是她这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

肖母生辰的前一天,村里传了两件事。

第一,薛四郎醉酒把脑袋摔了,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可薛家老宅那边没一个人过来瞧,薛四娘子眼睛都哭肿了。

想想也是,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第二件,则是有外来户搬进来他们村。

那人姓莫,叫莫丞,是薛四娘子的亲大哥,他来村里也不住妹妹那,而是买了村里一青砖大瓦房,这瓦房的主人搬到县城去了,屋子空了两年多,总算有了主人。

“有银子买瓦房,怎么不拿银子救他妹夫啊?”

肖乐听见有人说这么问。

“老薛家的人都不管,这失踪许久才回来的大舅子会管?而且这些年薛四郎是怎么待他娘子的,救他?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这婶子说得倒是公正。

“再说了,镇上的大夫都来看了,治不好,这花再多的银子也白搭,这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呢,总得顾着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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