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鱼偷偷从海门出去了！”

“我也听说了，你们说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应该是真的，不然为什么报道来得那么快！”

海门松动的消息刚过去不久，又有了新的消息传来。

肖乐吃瓜吃得饱饱的，回家后还跟家人们在那讨论呢。

“真有人鱼出去了？”

“还能回来吗？”

莫爷爷摇头，“怕是回不来了，出去不是生病，就是被逮去研究，可怕得很呢，年轻人鱼不懂事，有苦头吃。”

“我听说，”月也参与了对话，“人类发明了很多探测海底的东西，什么声呐啥的，可能刚冒头就会被发现，你们说，会不会顺着那人鱼的话，来我们人鱼国？”

肖乐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们得养殖更多的海壳肉。”

备好粮食，才是关键。

他们没再往深处讨论。

可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时已经过了五年，海门传来的震动声，惊动了人鱼国。

人鱼王带着一群人鱼护卫去查看情况，是有什么东西，在海门外撞击！

肖乐和莫老早就把海壳肉给收了，莫爷爷和团团以及海狗也被安顿好。

接着肖乐和莫去点心铺帮忙，卖完食材所制的点心后，便关了铺子，红和莫加入了人鱼军队，这是临时由人鱼百姓组成的。

肖乐在家照看老人和孩子，还有月。

每天都有新的报道出来，但肖乐他们还是很担心，因为海门那边时不时就有大震动传来，但是每次报道都没有说起人鱼军队的情况。

“没事儿的，莫爸那么厉害。”

看出肖乐心情低落的团团，晚上跑到肖乐和莫的房间，挨着肖乐睡说道。

“我知道，”肖乐拍了拍团团的背，“乖，快睡吧。”

团团抱住他，用小脸蛋蹭了蹭他的肩膀没多久便睡着了。

肖乐则是一夜都没睡好。

“海门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小，是不是说明人类离开了？”

“肯定的，我们海门外是什么？是人类难以忍受潜达的地方！他们待不了多久，不然会被水压挤爆的！”

有些见识的老人鱼如此道。

“也不知道偷跑出去的人鱼，会被怎么对待。”

也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让所有人鱼都沉默起来。

团团带着海狗回家时，也问了莫爷爷他们这个问题。

“那你觉得，人类来到我们人鱼国，他会被怎么对待？”

月想了想后，问道。

团团想了想，“只要他不告诉别的人类我们的事儿，就不会为难他，可以和他做朋友。”

“但现在我们的族人，告诉了人类我们的存在，你说人类会怎么对我们？”

团团抿紧小嘴，“不可以这样子的，我们可以友好共存。”

“会的，”肖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一定会的。”

人鱼王会考虑到很多，所以没多久，海门开了。

人类本来已经坚持不住好几批了，这是新到的一批潜船，上面还有那个被抓住的人鱼，没有受伤，看见人鱼王和族人们时，年轻人鱼落下愧疚的泪水。

短暂的会面后，人类交还了那年轻人鱼，海门再次关闭。

年轻人鱼的眼泪，已经是最大的惩罚，莫和红也回到了家。

肖乐抱着莫看了又看，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可还是流出金色的眼泪，是那中担心而惊喜的眼泪，莫只是心疼地抱住他，再把金色眼泪装进小蚌盒里，贴上流下眼泪时的心情。

海门世间，也被记录下来，成为人鱼历史上与人类初次会面的开端。

后来人鱼国和人类世界有了通讯，虽不常视频，但也发展了经济贸易。

甚至有了人鱼明星出镜。

也有坏蛋想要破坏海门，但都没有得逞。

莫第一次先离开肖乐，他小时候受苦太多，身体并没有肖乐好，即便年老后，肖乐用眼泪救过他多次，可到底还是要离开了。

他抓住肖乐的手，看着眼泪不断落下的肖乐笑道，“哭什么，我跟了你这么多次，难道还不能继续跟下去吗？我会继续寻找你，别哭。”

肖乐握紧他的手，垂头吻住莫，一直到莫闭上眼，他才哭着离开，年老的月和红，还有已经中年的团团，以及哥嫂的孩子都担忧地看着肖乐。

肖乐让他们先出去，接着调出白屏，看见申请单上面的红色盖章后，他才抹干眼泪，又叫家人们进来，把东西交代了一番后，便躺在莫的身旁，闭上了眼睛。

团团觉得他伤心过度，所以心疼地上前，想要让他起来，结果一碰才发现……跟着去了。

“爸爸……”

团团抖着唇，握住他们的手，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