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骑马来+番外(8)

作者:弦上孤鹤 阅读记录

一边诸官员纷纷侧首看新科状元模样。只见生的正气凛然,举止大方。也担得起状元郎。

小六儿的声音还在持续。

“赐江南从平县人士,顾怀壁,一甲进士及第。”

“赐宁州芜县人士,吴舜钦,一甲进士及第。”

声落,今年殿试的状元,榜眼,探花都浮出水面。能进一甲的,都是大才。日后定是同朝为官。

众官员只瞧着三人一一跪拜谢恩。

接下来唱名的都是二甲进士出身,三甲同进士。只要不殿前失仪,再差也能混个同进士。只是,进士出身已远远不及一甲的进士及第,更何况同进士与进士及第的天差地别了。

今年的殿试平平无奇。小六儿又读了几日后,新科进士琼林苑闻喜宴的陪同官员,一年一度的春闱总算画上句号。

闻喜宴还轮不到裴潋。去的都是些德高望重,或者位高权重的官员。裴潋也乐的自在,满心筹划明日的诗会。

当然,诗会为假,见见“至交好友”宋遗青是真。

孟阮清与陈君琮一同出了宣德门,正欲拉着裴潋细问诗会的事。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裴潋身影。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只能摇头叹气认命。想来明日只能跑一趟裴府了。

“回来,往哪跑?”

裴府内,裴彦傅一把扯回脚下生风的儿子,眼睛一瞪。

自南下回来,他这个儿子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天天脚不沾地,逮他一回都难。

前些日子听说救了赵晏臣的儿子赵世初,两日前听说又去了宋复府中。

被抓了个正着,裴潋只好低头拱手。“父亲。”

左右无人,裴彦傅转手捞起家仆靠在院墙边的扫帚,抬手就要打下去。

“为父见你在赵晏臣和宋复之间转的风生水起。怎么?狂的想升天!”

见父亲拿起扫帚的时候,裴潋就动作敏捷,直接攀墙上了房顶,坐在瓦片上。神色得意的很,不见丝毫慌乱。

“父亲,孩儿明日要在府中办诗会。”

“你,你还敢躲?”裴彦傅被裴潋气的不轻,骂到一半,手中扫帚猛然顿住,“你说明日要办什么?”

裴潋重复道:“诗会。”

“你办个屁诗会!”

裴彦傅直接骂道。

他自己亲生的儿子他能不了解?整日不像个文官,还办诗会?打死他都不信。

他毫不犹豫一扫帚打在房顶。裴潋一躲,扫帚扑了个空,带下一块瓦片,径直砸在裴彦傅脑门上。让他捂着脑袋痛呼出声,差点去了老命。

裴潋还在房顶幸灾乐祸。

“您每次都打不到我,不如歇歇。”

打儿子不成反被砸出伤,裴彦傅气的心口疼。死活也没想明白,他一个文官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儿子。专门就是来克他的。

“你给我下来!”

“下去您又打我。”

“不打了,你下来。”

父子两个对峙着,裴潋最终从房顶跃下,掸去衣摆上的灰尘。

“要不是您当初忽悠我写什么策论,送到官家面前。我还至于做个文官气您么。”

裴潋顶了顶老爹的肩膀。

当初他可是想做武官,万没想到被亲爹坑去做了文官。

本朝有个制度。官员的儿子可以由在朝长辈举荐,官家复查后,若真有文采,与同年殿试考生一同任用。

裴潋的一甲进士及第状元郎就是这么来的。

“你,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裴彦傅作势又要拿起扫帚。裴潋神色一紧,作势要躲,“您说了不打我的。”

“哼!”

亲爹做成这样,裴彦傅自觉是头一份。儿子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他扔了扫帚,转身离去。还不忘交代一句。

“找人把屋顶补了!”

第九章

在裴府,补屋顶是常有的事。因着父子十次见面,八次是你追我赶。瓦片损坏不少。家仆早就见怪不怪,轻车熟路找来泥瓦匠,将少了的瓦片补上。还时不时闲聊几句。毕竟裴府也是那泥瓦匠的老主顾了。

用什么样的瓦片大小花纹最合适,泥瓦匠别处可能记不大清,裴府是一定记得牢的。甚至于裴府屋顶哪里的瓦片最容易损坏,他也能摸出规律来。

裴潋说要办诗会,当真就张罗起来。从宫中听唱名回来,便闷在书房写请柬。

有没有文坛大家不要紧,也不需要。他专门挑的是熟知交好的同僚友人。想着日间与陈君琮和孟阮清交代过了,左右省了他们的请柬。

一尺长硬纸上,裴潋细致落下最后一笔。他将请柬拿起吹干墨迹,慢慢欣赏请柬内容。并无不妥之处,方取出私章,沾了印泥盖上。放进封皮,又落了姓名。

“将这个送到右司郎中府宋公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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