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真就无声无息到他在网上搜，都没有这部片子的信息。

陆朗清长长地叹了口气，就因为他之前做的太多，彻底改变了一切，所以不但扇来了唐小唐，还给未来添了无数的不确定，不确定到白赟都提前出现了。

是好？是坏？是福？是祸？

他想着，目光再次落在了车窗外道边卖苹果的小贩，卖着的苹果上。

不会有答案的事关自己未来的问题想完了，所以陆朗清很想知道：

圣诞节为什么要吃苹果？

他一贯好奇，圣诞节为什么要和苹果过不去了？为什么圣诞节这天，就有人愿意去买个包装过度的苹果了。

现实世界如此，书中世界还是如此。

苹果这种水果，不该是论斤卖的吗？

唐小唐坐在他的身侧，一直歪着头关心他，镜片后面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任何人面对白赟那样的人，都要生气的。

他查过的，白赟是最典型的那种“上等人”，认为人天然就分三六九等，对于陆清朗的存在向来很瞧不起，认为陆清朗的爱是对沈温阳身份的亵渎。

对此，富九代，祖上还多人国内国外地涉政的唐小唐，非常不屑一顾。

别说他们的父亲白玺男是靠妻子吴家的势力起身，哪怕是吴家搁唐小唐看，不过属于乍富之辈。

只是受父母的影响，唐小唐对这些陈词滥调嗤之以鼻。

他想着，正要说话安慰陆朗清的时候，忽然就见他按下了车窗。

唐小唐愣了一下。

车外，早就有粉丝、有学校的学生认出了堵在此处的陆朗清的车，都端着相机、手机拍着，此时见他摇下车窗，露出那张因为刚刚录完综艺还没有卸妆，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帅到让人不愿挪开眼睛的脸，顿时周围有了此起彼伏的低声惊呼。

不过鉴于他不好惹的脾气，所以也没人敢过来搭话。

陆朗清对周围的镜头熟视无睹，下巴贴在半开的车窗上，就近问摊主：“哥，苹果，多少钱？”

“买平安果啊？”摊主虽然没认出陆朗清是谁，但眼见着不少人围着车，也知道了该是明星之辈，立刻超级热情了地回他，“十元一个。”

啧，果然是骗傻子玩儿的。陆朗清一边嫌恶，一边收回脑袋翻了翻口袋，而后又贴在车窗上笑问：“我就十五块钱现金，拿两个行不？”

摊主超级爽快地接受了砍价，陆朗清这才有了丝占便宜的模样，指着两个看起来最大的苹果拿了，回手递给唐小唐一个后，才关上了车上。

倒是那些粉丝立刻把那个小摊围住，不一会儿就把人苹果买空了。

这可是陆清朗同款的苹果啊！

唐小唐万万没想到他气了半天后会买这个，顿了一下才接过来。

“……为什么要买这个？很贵啊。”他嘟囔着说。

这算是愤怒的消费吗？

陆朗清笑了，捧着苹果自拍了一张后，也不修图，直接po上了微博，配文字“圣诞快乐”，口中笑说：“十五块，唐少爷会嫌贵？”

在营业这事儿上，不进组时候的他一贯配合。

“就是贵啊，去市里最好的水果超市买苹果，十五块钱至少能买四个呢。”唐少爷虽然家财万贯，但并非乱花钱的二世祖，对于物价也非毫无知觉。

陆朗清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扭头看他：“你不是仪式感嘛？圣诞节难道不应该吃苹果？”

唐小唐无语了。

“……哥，我是在国内长大的，第一不大过圣诞，第二就算过圣诞，也该吃火鸡姜饼，吃什么苹果啊？”

“呃……入乡随俗，入乡随俗。”陆朗清嘻嘻哈哈地碎碎念。

唐小唐低头看看苹果，浅笑一声拿出手机：“那我给黎说，再吃个饺子？”

“别闹。”陆朗清笑说，“又不过年。”

“入乡随俗嘛。”

“……”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超幼稚地对视一眼，双双笑出了声。

车内之前隐约的压抑，终于一扫一空。

“小唐啊，你们家是不是特别有钱？”

“嗯。”唐小唐不需要谦虚地承认。

“那……能让白家沈家破产吗？”陆朗清问得可认真了。

唐小唐也很认真地想了想后，回答说：“不是不可以，但也不容易，给我五年时间，也许会简单些。”

五年啊，陆朗清忧愁地叹了口气：“好漫长……没有快些的方法吗？”

“快的啊，有，但很可能触犯法律。”唐小唐答着，很认真地问他，“哥，你确定要吗？我可以找人，虽然麻烦也危险，但可以做得很干净的那种，比如我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认真琢磨违法犯罪的唐小唐，偏偏就让陆朗清觉得，可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