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他走到她跟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在她的脸上印了个吻：“让他们尽早做准备。”

凌锦韶点了点头。

萧羽让便亲自替她换好了衣裳，这才出了王府。

他走后，牧野带着丫鬟走了进来，还搬来了好几摞话本子。凌锦韶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师父，你是不是早知道王爷就是师兄，你帮他一起骗我？”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凌锦韶气结：“你还是我师父么？自相认以来，何时站在过我的身边？”

牧野不语，凌锦韶也有些无奈。看来感情淡了确实就是淡了，再难回到从前了，她也不必强求。

只是她这手，想翻页也着实有些困难。

好在没过多久，夏千凝便带着程煜一同来到了王府。

夏千凝快步走向她，捉住了她的手肘，看着她这裹成粽子的手一脸心疼：“那个毒妇，竟然敢这般对你，你放心，我已经将她的手剁了，改日做成标本带给你！”

凌锦韶连忙摆手：“不要了不要了，你要是喜欢就自己留着。”

程煜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凌锦韶嗔怪道：“又没有外人，这些虚礼就别多讲了。玉玉我问你，你那天是怎么被人抓住的？是什么人抓的你？”

“那天殿下带着夏将军来王府，我...我不放心，便装成女子趴在墙头暗中护卫。”

夏千凝嗤笑：“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护卫我？”

“我功夫是不好，可至少我有脑子。知晓自己没有通关文牒进入他国之时要低调行事，不会大张旗鼓跑去王府耀武扬威。”

“好了好了，你们回家将门一关想怎么斗嘴怎么斗嘴。今日我寻你们来是有要事。”

程煜这才继续道：“后来我见你们无碍，便想着先一步回去。谁承想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一名女子。”

“女子？”夏千凝皱起了眉头。

“就是那天和十七殿下一起来救我们出来的女子。”

“蕊儿？！”

“就是她。那天我看到她在一个小巷子里被几个恶霸围着欺负，便出手相救。谁能想到就这么被打晕了带到了青楼。”程煜叹了口气，“那群人威逼利诱要我去接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告诉了他们真相。”

凌锦韶想到那个画面，忍俊不禁。

“谁能想到，这群人知晓了真相之后竟然要将我送去当小倌。那我哪能从？就在半路上跳河想逃走，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晓了。”

凌锦韶思忖道：“此事有两点蹊跷。我听冰娘说，她就是利用你来抓我，再利用我来杀王爷。她们知晓我和王爷的关系不奇怪，但他们是如何知晓我与玉玉相识的？还有一点，他们要杀的究竟是王爷还是师兄？”

虽说这两人是一个人，但从冷萃的态度来看，萧羽让在外一直也掩藏了自己的身份。

“我记得符冰起初似乎叫了我一声......花月......”

凌锦韶一怔，倘若是唤他花月，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知晓她的身份！那么这个局针对的就是萧羽让。

夏千凝抱着胳膊道：“倘若知晓了你十七公主的身份，仍然还敢如此待你，这人背后怕是不简单。待我去天牢查探查探——”

“等等——”凌锦韶抬手止住了她，“天牢重地，你平白还是不要出入了。不过六扇门有个叫谢景程的捕快，你可以寻他打听此事。”

“好。”

“还有件事。”凌锦韶抬起馒头手，“我想回四夷馆养伤。”

夏千凝立刻上前将她横抱了起来：“这还不简单。”

她吃痛地哼了一声，夏千凝赶紧将她放下，这才注意到她的膝弯处也被裹上了绷带不能随意弯曲：“你这...似乎不太方便移动。我看这王府也挺好的，不如你姑且留在此处。”

凌锦韶扫了眼外面，牧野站在门外，也不知他听不听得到。

她压低了声音：“我再留在此处，就走不了了！”

“怎么了？”

“王爷说...他要娶我......”

夏千凝抱着胳膊道：“比起那不中用的太子，这位王爷确实要好上百倍。你若是与他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程煜抹着额头的冷汗道：“十七殿下，你把话说明白，什么叫王爷要娶你？你不是来与太子和亲的么？这中途变卦，于两国和谈无益。可得重新做打算！”

夏千凝踢了他一脚：“就知道和谈和谈，谈了半天屁都没谈拢。”

“最近不是谈拢了一些么，这种事乃是深远大计，其中陷阱多着呢。自然得细细的，慢慢地谈。可十七公主，你...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哪里是我在闹，是王爷！他最近失心疯了似的，非要娶我。还说让我告知你们今早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