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33)

江落满意地付了账,突然看到老板手里盘的流珠里有一颗珠子格外不一样。

在一群木头做的珠子里,这一颗珠子仿若是透明一般的质地,隐隐冒着白色的寒冰气息,江落不由多看了几眼这颗珠子,右眼皮突然跳了几下。

他按了按右眼皮,问:“老板,你手里的流珠能不能给我看一看?”

老板突然睁开了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江落,“你想看我的流珠?”

江落笑了笑,“不行吗?”

老板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流珠递给他,“可以。”

可是流珠还没到江落手里,窜起流珠的绳子却突然断掉了。珠子顿时摔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谁也没预料到流珠会断得那么突然,叶寻几人听到声音后赶过来帮忙找珠子,但最后找回来的珠子却比原来的少了一颗。

少的正是江落瞧着十分不一样的那颗。

老板神色复杂地看着剩下的流珠,江落说不出他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但好像藏着恐惧,又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惆怅。半晌后,老板直接大手一挥赶人,“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你们也别找了。”

“赶紧付钱,我这就要关门了。”

这种店铺在天黑之后绝不会做生意,一行人连忙付了钱,打车前往坟地。

八个人分两辆车先后到达池尤的坟地。池尤是池家的掌权者,坟地更是在风水宝地之处。他们到的时候,池尤的坟地上留有许多鲜花和烧纸的痕迹,应当在白天被许多人祭拜过。

一行人都是专业人士,很快就摆好了招魂用的东西,由叶寻来招魂。

江落暗中提高了警惕,做好了池尤会出现的准备。

他被陆有一几个人护在最中间,这几人生怕池尤冥顽不灵不听劝,今晚就要带走江落。

但最后却什么也没发生。

叶寻皱着眉头睁开了眼,“我招不回来池尤的魂。”

葛祝肃然道:“我试试。”

然而一个一个试过去,池尤也没有出现。大家这下子是彻底懵了,陆有一摸不着头脑,“难道今晚不是池尤的头七?”

“怎么可能,”卓仲秋反驳道,“错不了,今晚就是池尤的头七。真是奇了怪了,竟然招不到魂……”

江落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为警惕,他皱着眉,看着黑夜下的墓碑,静静垂眸陷入沉思。

这幅样子看在别人眼中,不免披上了一层难过悲伤的色彩。卓仲秋突然将手里的桃木剑一扔,懒洋洋地找出手机打车,“走,不搞了,我带你们去酒吧喝酒。”

闻人连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优雅地理了理裙角,“今天是池尤的头七,大家都不怎么好受,借酒消愁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陆有一偷偷瞥了江落好几眼,“好啊好啊。”

一群人就这样从墓地到了酒吧。卓仲秋会玩,带他们去的是市中心一家很大的酒吧,场子里霓虹灯绚丽,人影嘈杂。

光线很暗,一进去,卓仲秋就带着陆有一、塞廖尔和葛祝直奔舞池而去。葛祝因为要出门换了身休闲衣,嘴上一直说着“不了不了”,但站在舞池里后,却跳得比谁都嗨。

江落看着他们闹腾,走到吧台前敲敲桌子,跟调酒师道:“给我来杯冰啤酒。”

吧台的灯光黯淡,只有放酒处才有几个亮度极低的筒灯。

调酒师的面容藏匿在黑暗中,闻言,他既没有问江落要哪个牌子的啤酒,也没有说笑调侃,而是沉默地转过身,动作娴熟地拿来了调酒杯。

叶寻坐在江落的左侧,闻人连和匡正坐在江落的右侧。闻人连拿出一包烟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根递给了江落,自己夹了根烟送入红唇,笑眯眯地点燃。

若是不看他的喉结,闻人连一举一动都充斥着迷人的女人味,成熟而优雅。在他旁边的江落丝毫没有被他的光彩遮掩,眉目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蒙上一层朦胧暧昧的光,黑发青年漂亮的眼睛拉丝般的眯着抽烟,周围的人群似有若无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我原本还以为今天能见到池尤,”闻人连侧头低声道,“都已经想好该怎么劝他对你松手了。”

江落苦笑两声,抽烟也抽得心不在焉,“我也以为能见到他。”

“他如果想将你带走,就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闻人连道,“除非他的心愿已了,自己想通要放开你了。”

怎么可能。

江落心底嗤笑了一声,他叹了口气,单手托着腮,眼神迷茫,“闻人,你说,是不是池尤其实没死?”

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叶寻眉头一皱,“江落,池尤已经死了。”

语气严厉:“你亲眼看到了,不是吗?”

犹如榔头一击,江落脸色一白,他缓缓低下头,把烟按灭,喃喃,“是啊,我亲眼看到他躺在了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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