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9)

老人走了之后,周围只剩下江落和胖孙子。

江落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放在了嘴里,糖水黏到齁人。他“咯嘣”一声咬碎了糖块,一旁玩沙子的小孩子被吃糖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眼巴巴地跑到江落面前,馋嗒嗒地吸着口水。

江落又摸出来一块糖,在小孩面前晃了晃,“小朋友,想吃糖吗?”

小孩使劲点着头。

江落笑眯了眼,轻声哄着,“想吃的话,要答应哥哥一个要求哦。”

小孩:“好~”

江落倒了满满一大杯水给小孩,活像是披着外婆衣服的大灰狼,“你把这杯水喝完,然后答应哥哥晚上睡觉之前不要去厕所,好不好?”

小孩为难地咬了咬手指,“憋尿很难受的。”

江落又掏出来了两个糖块。

小孩眼睛一亮,捧着水杯就咣咣喝了下去,小肚皮肉眼可见地撑了起来,还打了一个饱嗝。

江落把糖块给他,心情很好地回到陆有一旁边坐下,随口问道:“童子尿是不是能避邪?”

陆有一道:“能啊,不止能避邪,还能入药,还能煮鸡蛋呢,童子尿鸡蛋吃没吃过?”

江落长见识了。

吃完饭后,三人回到了睡美人房间里。现在离半夜还早,陆有一打开电视看偶像剧,江落和叶寻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江落终究有时间来整理原身的记忆了。

他过了一遍原身杀死池尤的记忆,嘴角上扬。

池尤的死,果然有疑点。

这是一件好事,只要有疑点,江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一个替自己背黑锅的人。当然,如果真的没有疑点的话,俗话说的好,没有路就创造路,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没有疑点,那就创造疑点嘛。

在记忆中,池尤是天生灵体,他的天赋之强,在整个玄学界都闻所未见。池尤是池家嫡系最后一个继承人,年纪轻轻就成了池家的掌权者。这样的人生看在旁人眼里如同是开了挂般的存在,只一个天赋,就能压倒诸多刻苦耐劳、任劳任怨学习的人。

原身嫉妒池尤的天赋,嫉妒到眼睛快要滴血了。

如果他的天赋能给我就好了——原身当然这样想过,但他也只敢在心里想过。

原本,即便原身再嫉恨池尤,表面上也能风平浪静。但池尤死去前的一周,原主偶然在网上看到了一个禁术。

禁术是一个可以将别人的灵体夺到自己身上的邪法,在还不知是真是假的情况下,原身便已经越看越心动,最后没有忍住诱惑,下定决定准备剥夺池尤的灵体。他按着禁术半分不错地完成了全部,但是池尤却直接在禁术中死了——并且死后灵魂还被五马分尸,碎得稀巴烂。

原主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招惹上了一个疯子恶鬼。

原主确实是害死池尤的凶手,但更像是背后人手里的一把刀。凶手拿刀杀人,主责不是握着刀的背后凶手吗?

刀有罪,但刀替被害者找到凶手,是不是能够偿还了?

江落摸了摸脸,心想,我要是池尤,我肯定找的是刀背后的凶手,那才是真正的仇人。

天色愈暗,太阳落山了。

江落停止胡思乱想,下床出了门。陆有一抬头看向他后,神色复杂道:“江落,池尤怪不得会对你情根深种。”

刚刚下床的青年黑发凌乱,昳丽面孔上有两坨微微的酥红,唇色因为干燥而充血,唇红齿白,艳气逼人。只他一个人的存在,就有种百花齐放、鲜花团簇之感。

漂亮。

属于男人的漂亮。

即便江落的性格是多么的又坏又蠢,只这一张脸,确实有让池尤爱上他的资本。

江落顺了顺头发丝,他听惯了这样的赞美,随意笑了笑道:“我们现在要开始抓鬼了吗?”

叶寻手下不停,“我正在准备东西。”

一条长矩形的案桌靠在北墙放着,墙上正中位置挂着一面方方正正的大镜子。棕色案桌上,摆着一碗白米还有一些未点燃的香。

江落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对什么都兴致勃勃。他一样东西一样东西地问过去,叶寻一一耐心回答,等做好了一切准备后,叶寻抬头看了看时钟,道:“等待子时。”

子时是深夜的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点阴气最为强盛,江落颔首,又问:“中间为什么要挂个镜子?”

“镜子是阴气所聚,能驱邪照形,”叶寻道,“如果这里真的有脏东西,镜子里会有阴气溢出,吹动香烟,带着我们往阴气汇集的地方去。”

江落是个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不用罗盘?”

叶寻从一旁拿过罗盘给他看,只见罗盘上的内盘中磁针到处乱晃,无法指明一个清晰的方向,叶寻道:“罗盘被这里的磁场干扰,在酒店周围就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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