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98)

廖斯看着手背上的咒文,似有若无笑了一下,“老师们功力了得,这么多的符咒画下来,也没有一分凝滞。”

江落道:“毕竟是六大家。”

他起身走到闻人连身边,拍了拍闻人连,“闻人,那六个人当中哪个是池家的人?”

闻人连道:“左二就是。”

江落往左二看去,看到了个满面严肃的中年人。他正在给一个学生提笔写符,面上没有异样,但额旁却有汗珠逐渐泌了出来。

“那是池尤的族叔,”闻人连冷冷笑了一瞬,“无能无为的一个废物。”

江落笑了,“很少听你说这样的话。”

“因为他干的事实在恶心,”陆有一也冷哼一声,“十几年前,有人请他去做法事,他因为粗心大意差点害死了那一家人,闹大后又将责任推脱到了年纪尚小的池尤哥身上,非说那场法事是池尤哥未经他允许偷偷代他做的。”

“池尤哥脾气好,竟然真的背了这个黑锅,被骂了不知道多少年,”陆有一握紧拳头,“这些年里,池尤哥不知道为池家的旁系背了多少黑锅……还是池尤哥的朋友多起来,人缘好起来后,大家才发现池尤哥这样好的性子,不是会做那些恶事的人,因此才还了池尤哥的清白。”

江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池尤背黑锅?

他差点儿笑出声,这是认真的吗?

让池尤背黑锅,池尤还乖乖背了,不仅背了,让他背黑锅的人还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那些让池尤背黑锅的池家人怎么样了?”他兴致勃勃地问,这个族叔虽然还活着,但其他人可不一定了。

闻人连冷声道:“除了背上骂名,他们还活得好好的。”

江落一愣。

怎么可能。

以池尤那睚眦必报,阴狠残忍的本性,怎么可能任人欺负却不报复回去?

江落皱起眉头,感觉到了隐隐古怪之感。

“池家这些年来,”他问,“旁系难道没有死过人吗?”

他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池家这些年里,嫡系的人死完了,旁系的却没有一个出过事。”

廖斯缓缓坐在了江落的身边,对着江落笑了笑道:“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

奇怪极了。

按池尤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触他霉头的人。

按理说,敢让池尤背黑锅的那几个人也早就应该被池尤报复回去了才是。

江落还想再多问问,六位评委却已经检查完了全部的学生,工作人员笑眯眯道:“大家早点睡。”

天色已晚,江落歇下了继续问的想法,和廖斯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躺下之前,他突然抬眸看着慢条斯理整理着枕头的廖斯,“你怎么知道池家的事?”

“因为我很好奇,”廖斯含蓄地笑了笑,“我是赶尸人一脉,知道池尤死了后想去见一见池尤的尸体,但我身体不好,紧赶慢赶到池家的时候,池尤的葬礼已经结束了。”

“那几日住在池家里,也就知道了不少事。”

江落没发现什么疑点,他点点头,躺回了被子里。

灯光被关了,月光从窗口透入,森林中的月色剔透亮堂极了,江落呼吸着冷冽的晚间气息,睡意逐渐袭来。

但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头皮却一疼,整个人瞬间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

侧过头一看,原来是廖斯不经意压住了他的发尾,江落揉了揉眉心,压低声音道:“廖斯,你压到我头发了。”

廖斯抬起手臂,歉意道:“抱歉。”

第40章

睡大通铺就是有这样的弊端,江落认命地收拾好头发,用被子隔开左右两旁的人。

艰难的一夜过去后,早上六点,参赛者就要离开休息处了。

廖斯行动缓慢,等他收拾好后,房间里已经没了其他的人。

他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整理行李,从中拿出了二十个巴掌大小的塑料袋,将除他以外所有参赛者被褥上的毛发捡入袋中合起,再一个个写上名字。

他将这些塑料袋放入了行李箱中,最后掏出了昨晚就装好的一个塑料袋。

小巧的塑料袋中,一根纤长的发丝盘曲弯折,所有的参赛者中,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长发。

廖斯好奇地看了半晌,自言自语道:“花狸,你说主人昨天为什么要控制我去压江落的头发?”

“要是想要头发,早上起来去捡不就行了?”

房间除他以外无人,但凭空却传来了另外一道阴冷的声音:“我怎么知道主人在想什么,你的想法能被主人读取,为什么不去问问主人。”

廖斯笑道:“你也知道主人可以随时操纵我的身体,可以知道我的想法,但我昨晚好奇了一夜,想了一夜,主人也没有回答我一句话。这不是才想问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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