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女帝强撩九千岁(84)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概也只能……跟着她一起去死了。
床幔终于打开,姜离歌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刀尖对着他。
“别过来!”姜离歌的眼睛里全都是惊恐。
上官弃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心像是被铁爪狠狠地抓了一下。
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轻纱落下挡在两人之间。
恍若前世那道屏风,明明就在咫尺,却如隔着千山万水,任凭他血溅满地,她都无动于衷。
“阿离……”上官弃轻轻唤了一声,像是乞求怜悯的孩子。
轻纱帐内的姜离歌,听他这一声哀戚呼唤,心头一颤,悲从中来。
不要怜悯,没有实力的怜悯,全都是任人欺负的懦弱。
“请九千岁不要这样唤朕的名字。”姜离歌硬着心肠道。
良久,对面的轻纱一动,一只手伸了进来,手中是一根象牙小印。
“欠阿离的三个印章,我现在补上……”
他的话还未说完,手中一空,印章‘当’地一声砸在地上,摔成了两段。
人都死了,她要这印章有什么用。
“九千岁请勿儿戏,若有政事,明日早朝再议。”姜离歌冷漠地下了驱逐令。
上官弃在床头站了许久,姜离歌没有再说话,两人僵持了近一刻钟。
上官弃软了下来,“阿离,对不起,我这就给你寻最好的化瘀膏。”
姜离歌看着纱帐上的影子离开,默默无言地躺了回去。
她亦无心思再睡,耳边全都是上官弃那句‘阿离——’,转辗反侧一直到天边鱼肚白。
姜离歌掀开床帐,低头便见床头印着两个暗红色的脚印。
脚印从门口一直延续到床头。
“疯了。”
姜离歌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穿戴好,踱步走出月离国。
“皇上,您今个儿怎么起那么早?还未到早朝时辰呢。”李福上来问候道。
姜离歌不言语,绕开青阳殿,来到金銮殿。
“咦?今日各位大臣怎么都来这么早?”李福见金銮殿中齐刷刷的大臣,惊讶道。
姜离歌走向龙椅,高喝一声,“上朝!”
“皇上,九千岁还未来。”李福悄悄提醒道。
“那又如何?”姜离歌道。
李福看了看姜离歌冷峻的神色,悄悄退下。
“众爱卿今日有何事要奏?”姜离歌问道。
声音刚落,谢疏出列道:“臣有本要奏,臣今日要弹劾九千岁上官弃。上官弃枉顾先皇信任,阳奉阴违,结党营私,祸害朝纲,有违天道。”
“臣亦要弹劾上官弃,上官弃穷奢极侈,贪赃枉法,视我朝律令为虚无,屡次亵渎天威,此人罪大恶极。”
“臣等附议……”
“请皇上罢免上官弃,将其押入监牢严加审问。”
不消片刻,就有大半的官员出来弹劾上官弃。中立派,保皇会,甚至是苏党全都统一了矛头,对向上官弃。
金銮殿正群情激愤,殿外缓缓步入一道红影。
金銮殿瞬间静默。
上官弃扫视了一圈,视线与谢疏相撞,谢疏眼中的得意格外扎眼。
上官弃收回视线,负手走向龙椅。
“上官弃,你可知罪?”龙椅上的姜离歌出声何止了他的脚步。
他抬头仰视着龙椅上的女人,四目相接。
“本座何罪之有?”
姜离歌露出脖子上的青紫,“你屡次伤及朕的性命,你认与不认?”
上官弃眼中华光瞬间熄灭,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低头了。
“我认。”
姜离歌冷笑:“你既认罪,朕便不可再偏袒。”
“上官弃狼子野心,屡次伤及朕的性命意图谋逆篡权,其心可诛!自今日起,免其手中所有职权,褫夺‘九千岁’称号,打入死牢!”姜离歌高声宣布道。
“皇上圣明!”众人顿时跪拜拥护。
“谁敢动九千岁!”无情领着一众侍卫冲进金銮殿。
另外一队拥护皇权的侍卫也冲了进来。
金銮殿中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尔等竟敢违背天子圣命,形同造反,可诛九族!”谢疏冷呵训斥。
“谁死还不知道呢!”无情冷笑着抽出佩刀。
“下去!”上官弃一个眼风扫过去。
“千岁爷!”无情焦急道。
上官弃一个转手,夺了他的刀,架在无情脖子上,“没有本座的命令,都不准轻举妄动。下去!”
无情满腔不解,愤愤领着人离开。
上官弃提刀转身,刀尖从谢疏的鼻尖滑过,谢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叮当——
上官弃随手丢了刀,看向姜离歌,“如陛下所愿。”
上官弃当朝接下官帽,解下身上红黑相间的官袍,只留下一袭白色长衫,转身径直走向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