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内,原地飞升(178)

五十万,五十万啊!!

云晚现在就是悔,悔没多找几个人把本金全压在自己身上,这昆仑宗的弟子个顶个的有钱,怎么着也能赚个百来万。

四舍五入,她血亏一个亿。

谢听云沉默,酸气一股一股往出冒。

云晚反应再迟钝也该觉察出谢听云情绪不对,登时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听云的脸色。

他从来不把情绪表露在脸上,不管是喜是悲,摊给别人的都是面无神情。但是云晚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从他双眼里的扇形图来分析他此时的喜怒哀乐。

比如现在,谢听云明显在不爽。

她缩了缩脖子,缓慢咕哝:“你生气了?”

谢听云不语。

云晚循循善诱:“你是因为郁无涯生气?还是因为下注不叫你生气?”

谢听云顿了下,诚实道,“后者更甚。”

谢听云心知肚明云晚瞧不上郁无涯,就算郁无涯真有点什么,她也会毫不犹豫拒绝,所以他不会生气,只会吃醋,就算吃醋也就是醋一下。

但是……

五十万是真金白银,错过就再也没有了,换个人都会闹脾气。

比起生气云晚,谢听云更生气琉尘。

身为师兄,竟然一点都不考虑他这个师弟。

谢听云就差没直接在脸上写上“较真”这两个字。

云晚笑了笑,把郁无涯还来的那个储物袋塞到他怀里:“没事啦,这些都是你的。”

谢听云垂眸,长睫低颤,指骨分明两根长捏起一个药瓶,沉沉地念出上面三个字:“强,肾,丸?”

云晚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玩意,笑容一僵,认真寻思一下:“你……喝点也行。”

谢听云冷着脸:“不需要。”

说罢重新把瓶子丢进去。

暮色四合,万物寂寥,两人也都唠差不多了,云晚挥别谢听云,收拾收拾准备回院,她才从树上跳落,就见宿问宗的门派传令浮于眼前。

门派传音令属于密令,只有使用者双方才可以听见彼此对话,若不是重事,李玄游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使用传令。

四下清净,云晚当即接通。

“怎么了?”

李玄游来不及和云晚寒暄,语气着急:“我命阿黄去调查赌场的事,从前天到今日一直了无音讯,于是我就拜托宝丹门的去寻找阿黄下落。”

云晚认真听着,神情越来越严肃。

传音令对面传来李玄游猛拍大腿的响动:“宝丹门的人说,阿黄是被昆仑宗的抓回去了!”

听闻此话,云晚的心脏狠狠收紧。

“有人来了。”

谢听云提醒之后,没有逗留,闪身重回应星院,云晚也急忙把传音令收好。

“小心些,千万别磕到。”

“她中的是妖毒,快去找嫦曦师姐。”

一行人步伐凌乱,抬在最中间的担架貌似躺着一名女子,云晚上前几步,一眼注意到她腰间的挂坠,神情一凝,三步并两步,最后改为小跑。

云晚从两人之间挤进去,果不其然,受伤者正是她的师姐!

柳渺渺浑身是血,一道狰狞的血口子从侧腰横穿至后背,即使做过简单的处理,鲜血依旧不住往出涌,染红衣裙,近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人命关天,众人不敢耽误,抬着柳渺渺跨入院内。

云晚强行镇定,一把拉住落在末尾的万剑阁弟子,“我师姐怎么了?”

对方也没有瞒着,“我们前去剿妖,柳师姐忽然与我们失散,找到后就这样了。”他说,“那伤人的半妖也被我们押了回来。”

说罢挣开云晚的手,忙慌不迭地前往太初院叫药医。

云晚咬了咬下唇,拎起裙摆跑进屋子里面。

柳渺渺被两人合力轻放在床上,伤情严重,紫红色的妖毒自腰侧蔓延至全身。哪怕是在昏睡状态,她也疼得不住哼唧。

妖毒是世间最难解的剧毒。

他们天生携带妖毒,每一只和每一只的毒效都不同,解药自然也都不一样。

嫦曦很快赶来,挡在床前的人们纷纷让开路,云晚也起身站在了一旁。

嫦曦不敢耽误,急忙用剪刀剪开染血的布料,大片伤痕完全暴露在外,比云晚想象的还要可怖。

那一处的皮肉像是被某种野兽的利爪活生生撕裂,骨肉近乎分离,肋骨被妖毒侵蚀,变成黑紫色,柳渺渺不住抖擞着躯体,四肢血脉不通,末端已涨得又青又红。

嫦曦戴好手套,先给她指尖放血,随即召出血菩提,红藤顺着伤口处钻入肉里,一口接一口地吸食着妖毒和腐肉,等伤口处的妖毒吸食干净,骨头慢慢回到原本的色泽。

情况看似好转,嫦曦却紧绷起神情:“妖毒已攻入心门,使用血菩提的话过于涉险。”嫦曦暂时控制住毒素蔓延,回眸问:“可看清伤她是哪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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