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妇不认识蒙迪克，她吓得快要疯了，不停地大喊大叫，蒙迪克不耐烦，随手割下一团帐子堵住她的嘴，并把她打晕丢在屋子一角。

“陛下对女人还是这么不留情面。那是个难得的美人，您也忍心下重手。”纳瓦尔公爵对他表示不满，“还有，陛下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您不是在都城养病吗？怎么穿着贱民的衣服跑来我这里？”

蒙迪克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上有多肮脏，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这才说道：“我没生病，那是埃泽斯的阴谋，他谎称我生病，把我关进高塔，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我之前就警告过陛下，不要过于信任那个私生子。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既无能又贪婪，一定会想方设法通过埃泽斯谋取更多的利益。”

“这回可能和宰相没多大关系。要是我猜的没错，应该是王后和埃泽斯联手做下的这件事，只有埃泽斯知道我的印章藏在哪里，也只有王后和阿基里斯王子的身份可以让大臣服从命令。宰相即便参与其中，也不会是主谋。”

“那陛下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我需要你帮我写几封信。”蒙迪克又倒一杯酒一口喝干，“还有，我要好好洗一洗，换身正常的衣服。”

“需要女人吗？或者，男人？”纳瓦尔公爵问。

蒙迪克笑了笑：“暂时不需要，我在逃亡途中得到一个真正的美人，现在还没玩腻。”

第56章 兵临城下

【你不要总把人性想的那么丑恶】

换上符合他身份的衣服后，蒙迪克并没有留在纳瓦尔公爵的城堡中过夜，他趁着夜色返回南康沃尔人栖身的住处，派人去向随后赶到的亚瑟报告最新的进展。

纳瓦尔公爵在蒙迪克要求之下，很快就派出人手前往各处封地，为国王送去召集的命令。国王被埃泽斯伯爵谋害，不得不流亡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忠于国王的军队以惊人的速度集结到萨拉，加上还在路上的，以及接到蒙迪克的命令在其他地方等待的士兵，总人数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就逼近四万，足够与王室的军队展开一场正面的战斗。

大军一路向东挺近，沿途遇到的守军见到蒙迪克本人威风凛凛出现在战场上，立刻毫无斗志，当场投降过来的不在少数，这使他们的进军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再有五天，就可以赶到都城。

据亚瑟派去都城刺探消息的人回报，现在王宫大门紧闭，都城里面已经人心浮动，估计蒙迪克只要来到都城大门外，就会有人主动过来为他打开城门，迎接国王复位。

见事情发展如此顺利，亚瑟有些困惑：“你当初刚从高塔中逃出时为什么不想办法来萨拉见这位公爵？有他协助，你根本用不到我帮忙，也不用在康沃尔等待整整一个冬天。”

“你错了。如果我孤身一人逃来萨拉，纳瓦尔的确会帮助我复位，但一定会架空我的权力，让我变成个行走的印章。好在我出现在他面前时并没有狼狈到必须依靠他才能活下去的地步，有你做我的助力，他才不敢随意对我下手。”

“你会不会把人性想的太丑恶了？他是你叔叔。”

“埃泽斯是我弟弟。”蒙迪克简短地反驳，“同父异母的弟弟。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把我关进高塔。”

“弟弟！”亚瑟吃了一惊。

“有些事情看起来理所当然，其实未必，尤其在权力和金钱面前，人性根本禁不起考验。亚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不……我……”亚瑟难以置信地摇头，他的脸涨的通红，“你不是、不是和他上过床？你的亲弟弟？”

“这很奇怪吗？你应该见过王宫花园里那座少女的雕像，那是埃泽斯的母亲卡珊德拉，一个漂亮女人，小贵族的女儿。我父亲在她十五岁时强奸了她，让她生下埃泽斯，并且在她因生第二个孩子而死掉之后，又打算强奸她给我父亲生的漂亮儿子。要不是埃泽斯成功勾引我操了他屁眼，他就会被我父亲绑到床上做一辈子的玩物。埃泽斯那时才十二岁，但很聪明，知道怎么选择对他是最有利的。”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亚瑟根本想不到伯顿的王室会如此淫乱。“王后知道你和埃泽斯伯爵的关系吗？”

“她亲眼见过埃泽斯给我口交，并且丝毫不以为意，但她那时应该还不知道埃泽斯的真正身份。”蒙迪克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其实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康沃尔的王宫很纯洁吗？你不就是老韦恩的私生子，奥斯汀公主应该早就习惯了。”

“可韦恩陛下并没有强奸我母亲，也没有强奸我的企图！”亚瑟语气极重地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