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身体……我是真的痛，生理性的。”李芜指控地看着他。她可是第一次，很痛的。他又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老手，直来直往。如果不是她引导得当，她会痛死，一点都享受不到。但即便如此，还是有点痛。生理性的问题，她也没办法。

陆洧想到什么，耳朵一热，咳了咳：“抱歉……这种问题，需要去医院吗？”

“最好去医院看看。还要吃避孕药，很伤身体的。”

陆洧：“……既然知道后遗症这么严重，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我无法拒绝你。”

陆洧：“……”他按按额头，“穿好衣服。”

陆洧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

李芜穿好衣服，动作迟缓地坐到他身边，依偎着他说：“在车上真不舒服。”

陆洧经历了刚才的事之后，明显感觉到角色对他的影响变弱了，属于陆洧的理智占上风。他依然对李芜没什么感觉，但看了一眼她始终蹙着的眉头，他没有拒绝，任由她亲近他。有了肌肤之亲，多少是有点不一样的。

“在哪里会比较舒服？”陆洧求教问。

李芜怔了怔，笑着问：“还有下一次吗？”

“你不愿意吗？”

李芜凑到他耳边，舔着舌头说：“去你家，在你床上。”

陆洧心口发热，眼光一黯。

李芜对男人这方面的情绪多敏感，立刻捏他一下：“我还痛着，你别乱来。这一次我会拒绝的。”

陆洧现在的反应，和初哥刚尝完禁果，食髓知味一样，想一试再试。但她怎么能任他予取予求？肯定要吊着他，让他看得到，吃不到。

“嗯。”陆洧克制说，规矩地一动不动，平复身体的异样。

李芜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往下游移，温柔说：“忍一忍。如果真的想要，你用手感受一下，但不要太过分啊……”

陆洧眼神变了。

两人到医院，陆洧牵着李芜的手下车。他沉默着，眼角眉梢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仿佛完成了某种蜕变。李芜面如敷粉，神态娇媚，艳色温浓，举止慵懒得像一只吸饱了阳气的妖精。

陈星宇在医院等他们，一看到他们的模样，立刻瞳孔收缩，呼吸停顿。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陆洧，好像在看自家不争气的儿子，震怒中又带点莫名其妙的欣慰。

李芜去做检查，陈星宇对陆洧说：“小芜说你喝酒了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怎么这么快就对她投降了？”

陆洧盯着他。

陈星宇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早说过你对她不一般。你早晚得栽在她身上。”

“而你推波助澜？”

“陆神仙，你今年不是三岁，是快三十岁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你好意思吗？好不容易你对一个女孩子产生一点兴趣，难道我不支持你还阻挠你吗？我不要命了我！”陈星宇没好气说。陆洧也不看看自己的亲朋戚友是什么德性。他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说的话，他觉得对才配合。但不管他听不听，别人为他操的心是丁点不少。陈星宇几年来饱受“压迫”，可没办法，人家给得太多了。在公在私，他都必须对陆洧负责。

他也想陆洧谈个恋爱，变得更有鲜活气。别真把自己当神仙，某一天对凡尘无留念了，出家当和尚去了。

“……我信的是道。”要做也是做道士。

“不管你信仰什么，你碰了人家女孩子，就要对人家负责任。”

“结婚？”

陈星宇惊讶说：“你有那么爱她吗？”

“你说的负责任。”

陈星宇说：“这得按你自己的心意。如果你觉得结婚是负责任最好的方式，你就结。保持理智，别把所有人都卖了就行。”他一点都不担心陆洧吃亏。他是两个陆家捧在手里的宝贝，不管捅出多大的漏子，都有人帮他摆平。只要他自己不犯浑，没人能坑得了他。

陆洧摇摇头。他不会犯这种错误。他名下有不少财产，但都是别人给的，他从未觉得属于自己，所以看得很淡。他不会拿别人的东西送给人，慷他人之慨。

李芜检查完出来了，陆洧和她一起见医生。

“我没事，你可以出去。”李芜自己知道自己事，她的痛没有那么严重，就是故意夸大事实让陆洧愧疚。陆洧做错事会认错，会补偿，她抓住他这个讨人喜欢的“弱点”。

为她检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医生，闻言说：“傻闺女，他自己干的混账事，就该让他知道，多心疼心疼你。他关心你，你反而把他往外推，傻不傻？”

李芜不敢吭声了。

女医生说：“她是第一次，有点红肿，问题不大，我开点药膏给她涂。最好休息几天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