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170)

作者:七月犁 阅读记录

不由大睁双目,吉安一下子懂了:“她…押了多少?”

“三百两银。”楚陌见媳妇故作肉疼,笑得嘴都裂开了。

“到底是什么让她这般自信?”两世大方向虽然没多变,但具体事迹早已有了偏差。三百两银子一个教训,于吉欣然算很贵了,但愿她能早些看清一些事,别再沉溺了。吉安想自己跟家里这口子打赌,押注都一文、十文,确实有点太保守了:“相公,下次我压一百文钱。”

把手里花不出去的四百多文钱输光为止。

“好。”

西城詹府,吉欣然亲手准备了晚膳,备了酒,在詹云和和她爹归来后,送去了前院。自听了那传言,她这心里就不安极了。虽在小姑之后出嫁,但算算日子也过半年了,她肚子还没一点消息。

最近云和又因着爹的事,跟她闹别扭,不回后院。原还想晾一晾,可现在…不久后他们就要回乡,到时她再不愿,唐悦儿也定是要跟着来京。无论如何,长子必须是从她肚里出。

詹云和今日心情不差,虽然皇帝未在他身边驻足,但太子有。与岳父对饮,讲了几句宽心的话,便说起楚陌与江崇清。

“我还是站小姑父。”江崇清亏在祖上,他当初没拜江叔臻为师,顾虑不止在张仲,更多的是在皇上。

这一点吉彦不反驳:“但江崇清也不差,三鼎甲肯定有他一席。”善之是范州府小三元,陕东解元。那江崇清在文风鼎盛的江南,小三元、解元都入囊中了,可见厉害。

“未必”

听着两人就三鼎甲争辩,跪坐在旁倒酒的吉欣然面上含笑,想插一嘴,但强忍着。三百两银押江崇清传胪,一赔五。后日她就可以着人去赌坊拿银子了,一千五百两,可抵得上詹家下的聘礼了。

喝到亥时,詹云和眼生迷雾。吉彦虽清醒但也是过来人,一手撑着额,装起了醉。又喝了几杯,翁婿便散了。

吉欣然让小风伺候她爹就寝,自己则哄着詹云和去内院。只詹云和尚有三分醒,一直摇头,终还是她留在了前院。

殿试次日,内阁、翰林院伴君阅卷。经几番争论,好不容易推出了前十,呈到皇帝、太子跟前。前十里,江南占了七席,如会试一般,皇帝不甚满意,看向太子。

太子拿出一份卷,不出意料,又是一番激争。翰林院以朱正倾为首,一致以为这份卷虽切合实务,但缺乏实质。言之有物,可又模棱两可。

“此回殿试是以制衡为题,朱大人说言无实质,那依你看谈制衡之道,怎么才算是讲到实质?”工部蒙尚书拿着卷,老眼沉沉地盯着瘪嘴朱正倾:“你也不用论其他,就拿你翰林院来说。”

实质?真要说到根上,皇上头一个该清的就是翰林院。本该清贵,却一团乌烟瘴气。他朱正倾可是将其师张仲那套排除异己的手段学了个透透。昌平二十五年探花徐志,出自江叔臻的臻明书院,在翰林院未待满三年就被迫外放。

制衡?翰林院哪里还有“衡”,早已被强权侵蚀。

朱正倾说起话也是铿锵有力:“还请蒙大人先放下私怨,科举乃是国之大事,当慎之又慎。”

“老夫与你没有私怨,只是觉有些人该认清一点,牢记我等皆天子门生,而非某位臣子的学生。”蒙老尚书也不管旁人意见,将手中卷插在第四。

“你”

朱正倾还欲说什,但当余光扫到太子正冷眼看他,立时闭了嘴。在景易这可没有见好就收的理儿:“听说张老摔伤了腿,朱大人当天就去探望了?”

这…这叫他如何回答,朱正倾不敢欺上,迟迟才拱礼老实道:“张阁老于臣有恩,臣读圣贤书,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再者年老骨弱,摔不得,臣以为上门探望并无错。”

“是无错。”景易拿起摆在头名的那份卷:“只当下境况不一样,张老与楚陌之事尚未清白,你又是翰林院学士…该懂得避嫌,不要予外留下话柄。”

心一紧,朱正倾明白太子的意思了,可…目光瞄向他拿着的那份卷,楚陌头名已经定了,他还要避什嫌?

吵到天将黑,清乾殿才得清静。皇帝看过列榜,提笔点了榜眼,将之转给太子:“你有什么意见?”还有几个空位,他不准备填了。

景易手中拿着吉彦的手稿,阅过两遍了。以小家论大家,写得实在,映射也精准。若其会试成绩再好一些,入进士之列,也算实至名归。但…这却不是他所愿,拿了笔,在八十一空位上填了“吉彦”。

虽离了自己原先的想法,但皇帝也不意外:“不能再高一位?”

“楚陌还不到封无可封时,他的功,没必要惠及旁人。”景易看向他爹,神情难得肃穆:“父皇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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