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只能吃软饭+番外(137)

礼部尚书能感受到,陛下的最后一句话,已经隐隐带上了杀意。

他吓得砰地跪下,一时心神混乱,不敢多言。

迟阮凡垂眸看着他的头顶,缓缓道:

“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有下回了。”

说完,迟阮凡带着白鹦鹉离开。

旺喜离得不远,将所有对话听了个清楚,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见陛下转身走了,他赶紧跟上。

“旺喜,你也是,”迟阮凡道:“没有下次了。”

旺喜张了张口,想劝一句陛下,不要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大业。

但在皇帝那冰冷的琥珀色眸子看来时,他只能颤抖着道:

“是,陛下。”

这些机会,是迟阮凡看在上一世的情分上给他们的。

如果有人执意动摇摄政王的政权,威胁到他的平静生活,就算摄政王不动手,他也要将其清理赶紧。

朝堂上的事,迟阮凡并不怎么担心。

文人造反,三年不成。

摄政王是武将出身,大晋的兵权被他死死捏在手里,保皇党想跟摄政王斗太难了。

他当年之所以能推倒摄政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借着摄政王带兵出征之际,把禁军兵权拿了回来。

千秋节上,各国使臣被震慑,短期内不可能有国家跳出来开战。

那般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早没了。

宫里到处是摄政王的人,礼部尚书与他见面这事,迟阮凡不清楚摄政王是否知情。

他将鹦鹉放进笼子里,让旺喜带回去,自己去了御书房。

不知是不是摄政王特意交代过,这次迟阮凡进御书房没受到任何阻拦。

摄政王坐在御案后,正对着一本奏折蹙眉思索着什么。

除此之外,殿内别无一人。

迟阮凡放轻脚步靠近,却还是被感知到了,锦竹抬眸,眼中带着些诧异和惊喜,“陛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迟阮凡走到摄政王身后,俯身拥住摄政王,轻轻伏在其肩上。

他没法对锦竹坦言刚刚的事,那会牵扯到太多东西,太多人。

可他又担心锦竹知道什么,心中生疑之下,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王叔,看起来铁血硬汉,有时却心思敏.感得不行。

当初不过是见他烧了张纸,就在大白日里,将他按在桌案上发疯地吻。

锦竹眼中带上笑意。

他微侧头,贴上迟阮凡的脸颊。

两人轻轻磨蹭了会,眉梢眼角间都透着亲昵。

感受着小皇帝娇嫩的皮肤,嗅到其身上令人迷醉的龙涎香,锦竹赶紧闭了下眼睛,压抑住那在御书房里做些什么的疯狂想法。

视线落到奏折上,为了转移注意力,锦竹轻咳了声,道:

“江州每隔数年,就会遭一次水患,陛下可有水患预防之法?”

水患……

迟阮凡将下巴抵在锦竹肩上,许多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水灾与旱灾、蝗灾一起,并称为三大灾害之一,他亲政时不知处理过多少次,早已得心应手。

听摄政王问起,迟阮凡没多思索,直接说了自己前世的心得。

“水患难以避免,只能早做预防,尽量将损失减到最小。

“比如设置义仓,囤积粮食谷物以备灾荒赈济。兴建水利,疏通河道、加固河堤以防患水患……

“对了,禹县的那个县令治水有一手,安排他历练几年,能任工部尚书。”

迟阮凡洋洋洒洒说了许多,说完见摄政王不吭声,他探头去看,就撞入了摄政王复杂难明的目光中。

又来了……

迟阮凡满心无奈。

——你让我说,我也好心都告诉你了,你又不开心,何苦呢?

迟阮凡抬眸看了眼,确认御书房里就他们两人。

他起身,走到桌案旁,在锦竹腿上坐下,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

摄政王抬手,回抱住他。

“王叔。”

刚唤了一声,迟阮凡就被摄政王以唇舌封住了嘴。

迟阮凡边闭眼回应,边在心里对比他刚刚那番话,和当初烧暗信,哪个情节更加严重,哪个会让摄政王疯得更厉害。

一吻毕,两人气息紊乱,衣裳凌乱。

迟阮凡见摄政王抱着他不动了,便在心里得出答案,看来还是当初烧暗信的情节严重些。

锦竹抱了许久,待到心绪平复下来,才缓缓松手,垂眸为迟阮凡整理被弄乱的衣服。

他低声道:

“臣知陛下聪慧,只待在宫里,委屈了陛下。”

迟阮凡疑惑,待在宫里有什么委屈的?

锦竹抿了抿唇,略有些艰难道:

“日后……陛下常来御书房,同臣一起看奏折吧。”

看奏折只是个开始。

锦竹清楚,以小皇帝的聪慧,和他的心软,他早晚会让小皇帝跟他一起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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