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赌这东西性格残忍，因此没有要干脆利落地一下子结果了他的觉悟，而是要慢慢折磨他。

他赌这东西似乎对他和小哥的感情极其好奇，所以故意讲述一些他和小哥的感情，将这东西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方面。

正因如此，才被他找到了一丝最明显的破绽——

得手过一次，他怎么会失手第二次？

叶然以千机伞挡住对方黑金古刀，朱雀之声夹杂着魔瞳术，连番造成巨大威压。

南明离火照亮玉脉内部，呼啸着夹杂着滚烫，朝着那东西袭去！

黑金古刀是小哥的专利。

这东西并不会用，招架了两下就有些恼怒地把那把「黑金古刀」丢在一边，转而指挥玉脉，朝着叶然袭来——

叶然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轻巧地在玉脉上踩踏一下，准确避过了那朝着他猛然袭来的玉脉。

转瞬间已经到了那东西身后。

一把千机伞剑抵在他的后心，叶然稍一用力，伞剑便刺入进去一部分。

叶然淡淡说道：“这一剑，还给你了。”

对方似乎并不忌惮叶然这把燃了南明离火的伞剑，被刺入之后也没有反应，只是默不作声。

“小哥在哪？”

叶然咬着牙，说：“告诉我他的位置，我让你活。”

对方轻轻地笑了一声，有点漫不经心，声音却透出点疑惑。

它说：“奇怪……太奇怪了。”

“难道我真的算错了？”

“人类。真是复杂的生物啊。”

“你很想找他？放心，他现在很安全。就算是替身，那也是我记忆的一部分。我不会让他死。”

“但我很想知道——你怎么认出我的呢？”

对方歪了歪头，用小哥的那张脸，很茫然地问他：

“你们人类之所以寻找对象，进行结合……”

“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够替代自己一部分指责，顺便繁衍后代，把自己血脉延续下去的工具吗？”

“这个对象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是小哥。我不是小哥。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吗？”

“呃……”叶然冷冷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玉脉中的空气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稀薄了。

叶然说：“你能不能不要顶着小哥的这张脸，去说你踏马的这些NC言论，混账话？”

“这看起来真的很欠揍。”

对方欣然同意，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说实在的，我也不习惯用这张脸和这个声音，太闷了，我不喜欢。”

说完它身影在玉脉当中逐渐变幻起来，变成了还在张家古楼里的胖子。

叶然：“……”

所以只会变这几个人吗？

看着胖子用一脸茫然且纯真的眼神看着他，叶然的拳头更痒了。

他一脚踢翻了「胖子」。

伞剑横劈在他喉咙上，冷笑道：“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假的？”

“很简单，你话太多了。反派死于话多，难道没听过？”

“你一个远程脆皮法师，倒是很大的胆子。敢跟我一个玩近战的战士贴脸solo，谁给你的勇气？”

“告诉你吧。上个禁地，虽然小哥已经暗暗地倾心与我，非我不娶……”

叶然冷冷把剑又往前推了一寸，潇洒说道：“可老子非常的矜持啊。”

“当时还没答应他的追求呢。”

“哪来的什么承诺？”

“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凭什么就敢伪装他？”

「胖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笑道：“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了解的一些资料还不够全面。”

“不过，这并不能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个屁！

叶然一剑刺穿「胖子」的喉咙，那伤口处半点不见有血渗出来，他也不觉得意外，而是冷笑道：

“藏头露尾，只敢用别人的面目见人？”

“告诉你吧。”

“用别人的身份玩过家家，这件事我三岁的时候就会干了。”

“但如何用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有些人就算是过了三千年，也没有学会。”

“很惊讶么？我说的就是你。”

“三千年，死婴。”

“你刚刚说，小哥是你的替代品？”

“很抱歉，小哥永远都不是替代品——他是张麒麟，是张启灵，是小哥，张家族长，在我这里，他也有独一无二的称呼，他是我的张先生。”

那三千年死婴似乎被他的话所刺激到，一扭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竟又指挥玉脉，朝着他出招！

“呃……”叶然躲闪过玉脉，继续冷声说道：“相反，你现在顶着他的脸，以他的身份躺在这里，你才是真正的替代品。”

“你才是他的替代品！”

小哥可以得到爱，但小哥的替代品永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