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穆言修伤心地问，“一个林于韵，一个央灵儿！我穆言修真的就如此不堪！让你们都这样厌恶我！”

央灵儿眼神空洞，轻声自语，“恐是王爷太过优秀，灵儿无福消受。求王爷，放过我们。”

“呵，放过？”穆言修冷笑着放开她的手，退后，“王爷？你们还当我是个王爷？没错，我是王爷，我的妃子竟然央求我放过她！呵！真是好笑！”

穆言修忽然放声大笑，醉醺醺地他踉跄地走过去，一把抱住央灵儿。“你是我的女人！我是堂堂的穆王府的王爷。要多少女人没有！？今夜，本王爷就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穆言修突然开始疯狂地撕扯央灵儿的衣襟。

“王爷！不要！”央灵儿惊慌地挣扎着试图推开他，可早已醉得不清醒的穆言修怎么可能感觉得到她的撕心裂肺。

“王爷，王爷！”央灵儿哭喊，忽然朝穆言修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穆言修被这一咬，用力地将央灵儿推到了地上，央灵儿的头磕到了摔在地上的琴，脸上渗出了一丝血红。

央灵儿抓起刚才穆言修摔碎在身旁的酒杯，抵住喉咙，惊恐地看着穆言修，“你，你不要再过来！否则我马上死在这里！”

经过刚才她的一咬，穆言修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神色紧张的灵儿，他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她宁死都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哼！”穆言修冷冷地看着她，“你要死本王决不拦你！你的秦歌，今日已经处斩了。你若真要为他殉情，那你们黄泉路上再聚吧。”

央灵儿含泪而笑，“王爷，灵儿并不怕死。只有一事相求。”灵儿轻轻抱起地上的琴，“若灵儿不在了，恳请王爷将这把古琴送回软红楼，灵儿自小在软红楼长大，这把琴跟了灵儿那么久，灵儿知道，它属于软红楼，它对那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

“够了！”穆言修没有真的想要她死，他不耐烦地打断她。

穆言修转身离去。

“多谢王爷成全。”央灵儿跪着，目送穆言修离开，声音决绝。

王府的地牢里，阴暗潮湿的气息弥漫开来，秦歌镇静地坐在肮脏的地牢里，闭目微思。

一连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嘈杂的人声。

“打开。”穆言修命令。

牢房地门被打开了。几个侍卫冲进去，架起秦歌，把他押到穆言修的眼前。

“跪下！”侍卫狠狠地踢了下秦歌的膝盖骨，秦歌应声跪下，却仍是一脸倔强和不屈服。

穆言修脸色很难看，满脸的怒气，“好一个秦歌！本王好心收留你在府上！你竟敢打王妃的主意！”

“王爷要杀要刮，请给秦歌一个痛快！”秦歌字字坚决，“只求，不要为难灵儿。”

“灵儿？”穆言修冷笑，“这灵儿岂是你秦歌叫的！”

秦歌一脸默然，浅笑，“秦歌自知冒犯了王爷，求王爷赐我一死。”

“呵，”穆言修心碎地抬眼环顾周围，“我不会杀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第一卷:第二十五章 自尽］

“啊！”穆王府的清晨，丫鬟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往日的宁静。“灵妃娘娘，灵妃娘娘自尽了……”

“什么！？”穆言修从床上坐起，顾不得披上一件外衣，跑向央灵儿所住的厢房，推开房门，只见央灵儿躺在地上，面无血色，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个茶杯。

穆言修惊慌地抱住她，使劲地摇晃她的身体，“灵儿！灵儿你醒醒！”穆言修大喝一声，“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叫秦歌来！快！”

丫鬟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声道，“王、王爷，秦公子他……昨天已经离开王府了！”

穆言修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把秦歌赶走的事。“府上就没有别的大夫了吗？要你们何用！”穆言修抱起灵儿，放到床上！“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是！”丫鬟们纷纷散去。

看着躺在床上，神色宁静的央灵儿，穆言修的心像被扎一样疼，他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了灵儿白皙的脸颊，“你真的宁死，也不要做我穆言修的女人？！”

他颤抖这双唇，眼眶红红的。“本王不要你死！本王命令你起来！”他抓住央灵儿的手，“你给我起来，不要再装了！本王命令你给我弹琴！央灵儿……”

看着一动不动，双手已是冰凉的灵儿，他终于泣不成声。“秦歌他没有死！是本王自私！该死的是我！是我啊！”穆言修捶胸自责，“本王错了！一开始就错了！是本王的自私害死了你……”

他起身，看见央灵儿的琴静静地摆放在原处，上面还留着一丝血痕。他走近，看到琴的旁边放着一张卷起的画。他展开画卷，上面是一个女子神色安然的扬手抚琴的场景。下面写着几个字“系我一身心，负你千行泪——灵儿绝笔。”穆言修踉跄地后退几步，心里恍若被钝器重重地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