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心没有丝毫的疼痛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人鱼自然察觉到可可心情不太好。

在两人安静了片刻后，他直接揽住可可的肩膀，强行带走。

“好了，今天你一定要陪我买东西，要不然今晚我就去你床上哭。”

在可可不注意的地方，人鱼扭过头去，直视在门后的黑猫。

即使对方令自己本能的颤栗，但也仅仅只是颤栗而已。

人鱼没打算因为这些事情退缩。

准确来说，这些天还有比黑猫更加不满的人。

就比如他。

变成人的黑猫不满而不自知，用着人身几乎要占有了可可所有的时间。

以至于休息了两天时间，人鱼甚至都没有和可可搭上几句。

强烈的不悦让原本不想在意的人鱼，重新燃起了对可可的占有欲。

雄性的劣根无论什么种族都是一致的。

就算是他不想要的东西，在他人的触碰的瞬间，也会燃起浓厚的欲望。

两人身后，被刻意无视的黑猫手指紧扣木门，因为用力而指尖泛白，但即使是这样，少年也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样，目光固执的追随着两人。

心情不好时到外面走走确实有用。

人鱼这些日子也很少出门，此刻也是兴致满满，在逛起女装时，也可以自然而然的将可可作为借口。

“原来是这位女士呀。”店员对着两人笑得暧昧，扭头到内间去拿衣服。

一旁的人鱼惴惴不安的声音响起：“我之前过来买衣服，对方特别的好奇，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你当做盾牌了，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倒是不会介意。”可可皱起眉头，可可对上对方欣喜的目光，“但是你这个衣服确定穿得下吗？”

人鱼的笑容猛然一僵，随后还有些恼羞成怒：“我就不能也买你的那份吗？”

可可看上去勉强被说服了，但又不像是完全被说服，很快便再次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

人鱼为了防止自己被气死，顿时就扭头拿着梳子打理头发。

在可可的面前，他的套路统统都没有用处，毕竟可可思考的角度也总是格外的清奇。

眼看可可再次来到身旁，人鱼都没有打算理会。

“你要扎头发吗？”可可看着梳子上强行被扯下的长发，默默拿过另外一把梳子。

人鱼长发带着自然卷的弧度，发丝柔顺且浓密，垂落至腰。

比起人鱼对于脸蛋的注重，他倒是没怎么在意头发的问题，加上因为自然卷的原因，甚至还有些难打理。

但毕竟有这个本钱，无论是怎么粗暴对待，头发依旧浓密，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冰凉而柔软的手轻轻摩擦着头皮，梳子的力度轻柔合适，房间内带着玫瑰精油的香气，午后的温度使得房间内有些闷热。

就像是无声的安抚。

也使得人鱼有些昏昏欲睡，但他又不舍的真的睡去，选择开口转移注意力。

“我真的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人鱼眯着眼睛，嘟嘟囔囔的抱怨道，“无论是扎什么头发都很奇怪。”

其实人鱼这么说多半也是带着撒娇的意思，并非是真正的难看。

仔细看来，人鱼其实带着中雌雄莫辩的美丽，也不是被性别强行给划分的美，加上五官和骨相结合所带来的非人感也更是吸睛。

可可听到这话后，还是主动的开始给人鱼扎头发。

也就是简简单单的挑起几缕头发扎了个装饰性的小辫子。

但此刻的人鱼却是怎么看怎么的顺眼。

“现在穿女装也好看。”

可可做事很容易专注下来，包括现在给他绑辫子。

虽然知道没有其他的意思，但人鱼还是不争气的愣了神，知道可可几次呼唤，这才略有些窘迫的扭过头去。

“下次不要这么看人。”人鱼略有些恼羞成怒。

可可一点头：“我知道。”

也不是没人和她说过。

人鱼本能察觉不对，但又不想暴露：“那你还？”

可可眨眨眼：“姐妹之间……？”

虽未说完全部，但人鱼已经意会。

一天的美好心情全部垮掉。

结局就是人鱼气冲冲的带着可可去了男装店打算一雪前耻。

但却被可可忧心忡忡的惋惜，这样他最大的吸引力就此消失了。

气的人鱼当即就拉着可可的手，笑得咬牙切齿：“不如回去你和我一起下水，我让你看看我最大的吸引力在哪里。”

他加重的最后几个字的读音，就像是暗示着什么。

可可眨了眨眼，前一刻一本正经，后一刻瞬间逃窜，直接破坏二选一的强制回合。

傻子都知道后续是什么样。

可可率先回到住所，再次来到黑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