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253)

作者:参苏饮 阅读记录

岁岁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苏世卿,熟悉中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地生疏,“哥,你听听他对娘亲拍的马屁,可比秧子高明多了,还顺带着恭维了爹爹,两头都不得罪人。”

年年深有同感,“这就是读书和看话本子的区别,苏乞儿,你这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这身壳没变,灵魂却开窍了。”

岁岁也很想知道他在南麓书院这几年是怎么过的,目光紧紧地看了过来。

“荀老推崇知行合一,南麓书院教经典讲古籍,并不拘泥于四书五经,常有人不辞辛劳地上山来求援,荀老会依据事情的轻重缓急,派上几个弟子下山去帮人解决问题。”

年年:“苏乞儿,你有没有下过山?”

“我经常下山,”苏世卿谈道:“给人丈量过土地,平分田产;也去过县衙,理清过一年的赋税乱账,梅雨季还到过渔村,想办法将渔民打捞上来的鱼封藏得更久一些。”

“就是没回过家门一次。”岁岁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抱怨了起来。

苏世卿神色局促地看着她,见她一副不轻饶的样子,艰涩地说着,“岁岁,荀老不许座下弟子擅自归家,一经发现,退学处置。”

“老学究就是死板,”岁岁嘴上不饶人地说着,“爹爹也跟着有样学样,当年娘亲要带我们去南麓书院看你,马车都备好了,临近出发,爹爹骑马过来拦住了去路,说什么妇道人家尽在瞎折腾,死活不让我们过去,娘亲气得一个月都没搭理爹爹。”

“好在四年挺过来了,”年年感慨道:“一切都值得。”

卫殊将楚兰枝抱进厢房,她一下地就朝门口跑去,被他反手压在了门扇上,桎梏住了手脚不能动弹。

楚兰枝恼了,“你发的什么疯?”

卫殊的目光压在她的红唇上,“娘子想出去?”

“不然?”楚兰枝提醒他道:“再耽搁下去,你就不用去誉王府了。”

“给你卸个淡妆,还来得及出去赴宴,别磨蹭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楚兰枝不受胁迫地顶了回去,“我卸你个大头妆。”

卫殊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唇,在她嘴上厮磨地吃掉了她的唇釉,她偏头躲过去,被他扣回下巴继续缠吻,直到她只会喘着气地反抗,他才将将地从她的嘴上抽离。

楚兰枝抬手抹着嘴唇,手背上没一点红痕,全被吃掉了,她愤恨地看着他,没想又被他双手捧起了脸,低头就吻向了她额间的落梅。

那可是她妆容上的点睛之笔,轻易抹不得!

楚兰枝伸手推他,如何都推不开,反倒是他在她眉间一下下地啜吻得热烈,倏忽间便把那朵落梅妆抹得一干二净。

“娘子,可以了。”

卫殊抵着她的额头,目光虔诚地落了下来。

能让他如此失控地,楚兰枝思来想去,也就是在宴席间有可能见到的太子。

“郎君,还来得及么?”

卫殊眼色清明地看着她,“走吧,再晚就真地迟了。”

“是你先惹的我。”

楚兰枝看着他唇上的几许嫣红色,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她在他的唇上蹭着唇红,见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压着她的唇呢喃,“来不及了,娘子。”

这厮的这下知道来不及了,先前这般磨她又是为了哪般?

楚兰枝犹在深吻于他,直到被他反客为主地纠缠,才明白嘴上说的来不及和行动上的来不及 ,完全是两码事儿。

俩人最后匆匆出了院门,走上马车,坐到了车厢里。

卫殊一路上都攒着楚兰枝的手不放,岁岁看见娘亲的唇红和落梅妆都被抹去了痕迹,明艳暗了三分,很是为娘亲惋惜。

楚兰枝被岁岁盯得有些不自在,心虚地以为有什么痕迹落在了脸上,她探一眼卫殊,他倒是直接地回了她,“没有。”

楚兰枝一巴掌拍飞了他的手,靠到窗格子那边坐着。

这话让坐在车厢里的苏世卿有了一丝的不自在,换作是以前,他什么都不懂,如今却隐约听明白了什么。

天色尽黑,夜里翻起大风,鼓动着车帘子猎猎作响,雨点密集地砸落在马车顶上,如鼓点震响个不停。

“下雨了。”

岁岁扒开车帘子往外看去,被苏世卿扯下了帘子,他拦着她道,“风雨灌进来,当心淋湿了感冒。”

岁岁就问他:“那你带伞没有?”

“没有。”

“那我也没带,”岁岁回头看向了娘亲,“娘,你带伞了没?”

楚兰枝原先靠窗坐着,下雨后卫殊就把她拽到了身边,紧挨着他坐一块儿,美其名曰怕她被飘雨淋到,她为这事还在气头上,被这么一问,直接回道:“没带伞,淋着进誉王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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