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弄死剧情君(85)

宁予辰面无表情地道:“我的聪明才智不是用在杀人放火上面的。再说杀了他,不会影响以后的世界走向吗?”

3022简单地道:“你不杀他,他也是短命之相——这孩子25岁还没有登上皇位的时候就死于溺水,只不过是个小人物,无足轻重。”

宁予辰沉着脸:“即使不是本地的原住民,但到底属于人类范畴,我目前还和他们是同一个物种的。老实说,你这样视人命如草芥,我有点怕。”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过往生命中的一些零碎片段,就像是午夜偶然从窗缝中漏进来的花香,不时悄然入梦。

就在前几天的晚上,他刚刚梦到了过去的自己,只不过这个梦十分的曲折离奇,弄得宁予辰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往事,还是他那越来越不灵光的大脑生生臆造出来的。

首先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海蓝色的丝质窗帘没有完全拉拢,被溢进来的夏风吹得不住飞扬,夕阳的余晖洒在红木的地板上,也洒在他的身上,身后的巨大钢琴透出暗色的阴影。

宁予辰像是在从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自己,同时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出那阳光洒在身上的温度。他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卡其色的粗布裤子,正盘膝坐在地上,在一个支起的画夹上写着一封没有开头署名的信,舒展的字迹流畅而清晰:“……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也时常会怀疑自己的存在价值——我到底只是在像别人按时上班一样执行任务的普通公务员,还是一条居无定所的丧家之犬?常常改换身边的环境和交往人群,我还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吗?我还能够适应自己的世界吗?一位前辈曾经说过,身为穿越局的一份子,那就不能再将你所遇到的任何人事当做现实来看待——可我却越来越对这种说法不能信服了。每一个人,每一个真正与我认识和交往过的同伴,都是真实地存在于我的心中的,我已无法忘记。”

“我深觉自己就像是一名不合时宜的逆旅,错误地走上了圆形的轨道,一直孜孜追寻尽头,却总是回到初始的位置。我以为指缝间遗漏下了大把大把的时光,最后才发现,内心的倦怠才是最沉重的行囊……”

后面的字在他眼前渐渐地模糊,旋转,整个世界一下子碎成了无数细小的色块,而很快,那色块之中又分明浮现出了一张字条的影像,像是对于他书信的答复。

这字条有些皱巴巴的,像是仓促之下从什么东西上面撕下来匆匆写就,不过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凌乱,却依旧优美凌厉。

话只有那样短短的一行——

“流云不定,但从未离开天空。”

回信的人,到底是谁呢?

眼前的场景浓雾一样散尽,宁予辰不自觉的攥了下拳头,珍而重之地按在胸口,就好像手心真的有过那样一张字条似的,而3022却再也没有开口打扰过他,他甩了甩头,一扬马鞭,整个人便随着那良驹的带动,风驰电掣一样向着安洋侯府驰去。

直到看见了安洋侯府的大门,宁予辰一勒缰绳翻身下马,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他脸上的沉郁之色在下马的瞬间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意气风发,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叩响了侯府的大门。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侯府的主子们都在家里,门房吃饱喝足之后昏昏欲睡,听见敲门声极不耐烦,将大门旁边的角门打开,拖着长腔懒洋洋地问道:“谁啊?”

没有人回答他,斜刺里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在门沿上一架,跟着握住了门房的手腕,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硬生生从那道门缝里挤了进来,随意一脚轻轻踢上角门,笑吟吟道:“你家二爷。”

他的手指清瘦修长,看起来合该是题字拨弦的,只是在人家手腕上一攥,却轻而易举地让门房半边身子都失去了力气。那门房手腕发麻,本能地想大叫,一抬头却见面前的青年剑眉入鬓,凤眼含笑,五官生的张扬精致,气质却是如同春风拂面,实在是个俊美非凡的人物,一时失神,喃喃道:“你、你怎么?”

宁予辰“嗤”地一笑,门房这才反应过来,提气道:“不对,我家从来都没有二爷!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敢擅闯侯府?”

宁予辰懒洋洋道:“啧,这眼神。我是个人,不是东西,你家有没有二爷要问侯爷,你知道个屁。”

他声音悦耳,连骂脏话似乎都带着韵律一样动听,说完之后也不再搭理门房,直接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塞回了门后的小屋,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半块馒头塞进他的嘴里,随手将屋门从外面别上,轻松笑道:“今天我很忙,下次再聊吧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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