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146)

那一切便说得通了,前世太子用云潋月母子要挟了莺莺,就是为了刺激他离京,为了保住云潋月母子性命,云莺不得不牺牲自个,委曲求全。

“是啊,她是对我照顾最多的一个姐姐,我也是前几日才晓得,原来她生了一堆龙凤胎,原本还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殿下说要带莺莺去永康侯府,莺莺可欣喜了。”

有殿下带她去,那便名正言顺就可以进入侯府,能见到潋月姐了。

裴烬闭了闭眼,眸中皆是悲戚,若是他前世早些察觉不对劲,莺莺便不会……

“殿下,您怎么了?您弄疼我了。”云莺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肩膀被他捏的好疼。

裴烬闻言连忙松手,“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似乎来的有些迟了。

云莺受宠若惊,“殿下您怎的了?莺莺无碍。”只是弄疼了一下而已,怎得殿下这般认真的致歉,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怎么她了呢。

“没事,只是忙了许久,有些累了,本在忙扬州私盐案,毫无头绪,晚膳后你说的庄子之事,点醒了我,这件案子差不多要结案了,莺莺帮了大忙,可要何奖励?”

罢了,前世之事不可追,他只能尽力在今生补偿她了。

“真的呀?”云莺有些惊喜,她还未想过能帮到殿下。

裴烬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的,所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唔,殿下,莺莺能不能与您说说小瑜的事?”云莺现下似乎也没什么求的,药膳馆殿下答应了,银筝之事殿下也答应了,殿下还预备带她去永康侯府,除去裴瑜,她便再无烦心之事了。

“裴瑜何事?”

云莺大致与裴烬说了昨日上午的事,然后问他,“为何殿下不让小瑜练武,您不是也自幼习武吗?”

“他与我不同,这是他父亲的遗愿,不让他习武,只识文断字便好,做个文人墨客。”

云莺眨了眨卷翘的羽睫,有些不敢相信,“小瑜的父亲是谁啊?”

所以裴瑜不是殿下随便捡的孩子,殿下认识裴瑜的父亲。

“莺莺,这我暂时无法告知你,但他非寻常人。”有些事,裴烬能说,但有些事,即便是云莺,现下他也不能说,他答应了裴瑜的父亲。

“莺莺明白。”云莺点了点头,也不固执的追问,既然殿下说不能说,那必然有殿下的道理。

“可小瑜他现下不认真念书,只想习武,长此以往下去,小瑜怕是会文不成武不就,岂不是辜负了他父亲的托付。”

总不能把人家的孩子养成一个废人吧?

裴烬的喉结上下滚动,“你说的也在理,待我忙完这桩案子,再找他谈谈。”

可能血缘就是如此神奇,哪怕他百般阻拦裴瑜学武,可还是无法拦住,怕是要辜负他父亲所托。

“好,莺莺听殿下的。”

“睡吧,还有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今日我还有事,午膳不回来用了。”

“好,殿下也快歇息,注意身子。”云莺听着殿下这样温柔的语气,真是有些不适应,也不知殿下是发生了何事,竟如此柔和,

次日云莺醒来裴烬已离开了,想想两个时辰前的事,云莺还有点不信,莫不是她做梦了吧?

在凝玉等人确认殿下是回来了,一大早又走了,她才信了。

用早膳时,云莺望着裴瑜,殿下口中的非寻常人,难不成他也是皇室之人?

可皇室之人怎会沦落到外头去,还托付给了殿下,可殿下对裴瑜,似乎也不怎的关心。

“娘亲,你总看我做什么?”裴瑜都吃不下了,还以为自个哪又惹娘亲生气了。

“无碍,一会用了膳去写五十个大字,写完便可以去玩了。”

“哦,知道了。”裴瑜点了点头,愁眉苦脸,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早膳后杨总管送来了王府库房的账目,她挑选了几件合适的贺礼,想到即将要见到潋月姐还有些兴奋。

不过她也怕被旁人认出她的身份,但潋月姐向来聪慧,只怕她的家世早已传遍上京,她应当不会莽撞,只要潋月姐不露出破绽,其余的人倒也不怕。

忙完这件事她就在梳理开药膳馆需要的东西,得好生布置一番。

*

一大早裴烬就和江浸月等人到了户部,要找密州往年的盐税账目,来的措手不及,范恩新得知时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急匆匆跑去东宫求救。

“殿下,您可要救救老臣啊,这好端端的,秦王他们为何要查密州盐税,其中必要蹊跷,怕是已被他们发觉扬州与密州之事啊。”

范恩新跪倒在地上,手脚都是冷的,谁都以为万无一失,秦王与荣宣伯也查了几日,毫无头绪,一切都在他与太子的掌握之中,谁知才一夜的功夫,竟被秦王等人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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