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181)

裴烬垂眸,看着她整理好玉带,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本王对你无意中说过的埋汰话你倒是记的牢牢的,你可记得本王对你的好?”

那时不是为着不想让她下厨,如今倒还怪起他来了。

云莺被他抱起,双腿下意识地环着他的腰肢,胳膊抱着他的脖颈,居高临下的望着裴烬,弯着唇角,嗓音软糯,“殿下对莺莺的好,莺莺都记在这啦。”

云莺指了指自个心口的位置,“永志不忘。”

她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旁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要十倍奉还,因为那些好,都不是生来便该给她的,既给了她,便要晓得感恩。

“是吗?让本王瞧瞧,”裴烬将头埋在她怀中,额头蹭了蹭她的玉桃,软绵绵的,是莺莺身上最软的地儿了,“在哪呢?”

“呀,殿下……别闹了,别摔了。”云莺被他弄的脸羞的通红,又生怕殿下抱不住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这样一来,便把自个更往殿下面前送了,弄的她又羞又臊,耳朵尖都红了。

“你才几两骨头,本王抱着你还能摔了?”裴烬甚至没出全力,云莺太纤瘦了些,哪怕总让她多吃些,也不见她长肉,还是如同在扬州时那样,弱柳扶风。

“殿下,天还未黑呢,如今下着雨,雷公电母在天上瞧着,可不许胡闹。”云莺言语娇嗔。

“是嘛?本王想如何,天王老子也管不着,雷公电母也只能躲起来。”

云莺莞尔,“殿下惯会说笑,仔细牛皮吹太大。”

“你听,”裴烬抱着她走到窗前,“雨声是不是小了?”

云莺眨了眨眼,竖起耳朵听了,似乎还真是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王,“殿下莫不是唬我吧?”

这还能被殿下说中?

“推开窗瞧瞧。”裴烬唇角含着笑意。

云莺空出一只手,推开了窗户,雨滴打在荷叶上,下了一整日的大雨,还真是停了,惊奇道:“竟被殿下钻了空子。”

裴烬睇了她一眼,“怎说话呢?为何叫本王钻了空子,那是雷公电母给本王让路呢,看来本王不干些什么怕是不太好。”

“殿下,一会得用晚膳了,对了,听凝玉说殿下得去参加端午宫宴,特给殿下准备了一身衣裳,殿下可要试穿一番?”云莺试图用其他的事引开殿下的注意力。

听她这话,裴烬才倒是想起了,伸手去关窗,“本王已和母妃说了,那日带你一道去宫宴,你也得做些准备。”

“啊?莺莺也要去吗?”云莺着实惊讶,凝玉说一般是重臣及其女眷,能出席这样场合的,势必得是正室,她没想过自个能去。

“自然,若不然你让本王孤身一人前往?”裴烬抱着云莺往拔步床去。

“好吧,那莺莺得好生准备一番,殿下快放莺莺下来,我这就去准备。”宫宴可比进宫拜见贵妃娘娘还要隆重,随着秦王殿下出席,那便代表了秦王殿下的脸面,可万万不能失仪,惹人笑话。

“明日再准备。”到手的羔羊,哪能让她跑了。

“殿下……”莺莺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嗯,今日下雨,最适宜繁衍子嗣,莺莺莫要辜负良辰。”裴烬将人放在拔步床内。

云莺正想着,怕是躲不了,便也没想躲,谁知拔步床上的幔帐才放下来,外边就传来了方定的声音,“主子,荣宣伯来访,说有急事求见。”

裴烬的脸色一冷,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江浸月这时来说有急事,也未必是简单之事。

云莺心中一喜,荣宣伯来的可真及时,忙哄着裴烬,“殿下快些去吧,莫要让伯爷久等。”

裴烬狭长的眼眸微眯,语气危险道:“莺莺可是在心里偷着乐?”

云莺忙把翘起的嘴角往下方,连连摇头,“莺莺岂敢,可殿下的正事耽误不得,莺莺等殿下回来。”

裴烬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狠狠地道:“一会洗干净等着本王。”

说完他从拔步床内抽身而起,转身出去了。

云莺从床榻上起身,揉了揉唇瓣,有些疼,哼哼道:“殿下是属狗的吧,总是咬人。”

*

从芳菲苑出来时裴烬的脸色极冷,现下是小雨,连方定撑伞都推开了,方定默了默,这还没天黑,难不成主子竟这般急不可耐?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得为荣宣伯捏把汗,要是没有重要之事,怕是得承受主子的怒火了。

回到扶风堂,裴烬脸色阴鸷的进来,“江浸月,你最好是有“急事”。”

江浸月正要起身行礼,听到这话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往外边看了一眼,“殿下,这天还没黑,您就用过晚膳,预备行周公之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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