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191)

云莺惊喜的回头,“殿下,您醒了,我让人传早膳。”云莺扶着裴瑜的肩起身。

“嗯,今日是端午?”裴烬意有所指。

“对呀,殿下端午安康。”云莺笑弯了眉眼,今日要入宫参加宫宴,云莺异常乖巧。

“裴瑜,今日念书练功了吗?”裴烬看向那个依偎在云莺身旁的小萝卜头,有些碍眼。

“母妃说今日端午,可以歇息一日。”裴瑜握着云莺的指尖,仿佛有娘亲给他当靠山,连父王也不怕了。

裴烬冷眼睇着他,“念书练功哪能歇息?你歇息一日,一月便白练了,是你自个吵着练的,如今却如此惫懒,不如别练了。”

“不要,我现在就去。”裴瑜鼓了鼓腮帮子,有些失落的走了。

云莺面上的笑容也散了,望了裴瑜一眼,走到秦王跟前,“殿下,小瑜还小,偷懒一日不碍事的。”

哪有一日也不能歇息的。

“本王从前无论寒暑,除去生病,从未歇息过,你不许惯着他,他自个要学的,就得拿出点样子来。”若不然就别学,学了就得学到最好,这才没有丢他父亲的脸面。

云莺被他板起脸的模样吓着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是,莺莺晓得了。”

看殿下这样,十足十的严父,以后的孩子怕是有苦头吃了。

“本王的东西呢?”裴烬垂眸望着她,他都站出来半天了,也不见云莺表示表示,像个木桩子一样,还说乖巧。

云莺微微蹙眉,忽然想起来了,连忙从屋内取出香包,“莺莺给殿下系上,愿殿下福寿安康,永避邪祟。”

云莺蹲身给他系好后起来,“好了,殿下快去用早膳吧。”

“还有呢?”裴烬伸出手,语气不善的质问,“为何你与裴瑜都有,就本王没有。”

云莺侧头看了一眼那个木盒,“殿下想要系五色长命缕吗?”

在手腕上系一根长命缕的确是祈福,可是也有点幼稚,似乎和殿下身份不太匹配,她便没打算给殿下系。

“怎的,本王不配?”裴烬挑了挑眉,眼神凌厉。

“自然不是,莺莺只是觉得有些幼稚,怕殿下嫌弃。”云莺忙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长命缕,系在裴烬的手腕上。

裴烬穿着玄色的衣裳,手腕上的五色长命缕便格外显眼,她以为殿下不喜欢。

裴烬抬起手看了看,嫌弃道:“是有点丑。”

云莺撇了撇唇,正想说要不然殿下解下来。

裴烬却又顺手摸了摸云莺的耳垂,“看在莺莺乖巧的份上,本王勉强戴着吧。”

说完出了屋子,转头去了膳厅。

云莺站在原地,总觉得殿下的勉强似乎也不是很勉强。

晌午后云莺便梳妆打扮,入宫参加宫宴可一丝也不得马虎,折腾了一下午,在妆奁前坐的腿都麻了才终于弄好。

她不求自个多出色,只希望不给殿下丢脸,太出色也不好,免得被太后一眼盯上,她如今只是一个庶妃,倒也不用多招眼。

黄昏时分云莺被裴烬扶着上了马车,在马车的隆隆之声中,距离皇宫越来越近。

裴烬看着云莺,抬手为她扶了下珠钗,“本王还当你今日要满头珠翠,可看着也挺素净。”

“是妆容弄了许久,莺莺本也不喜戴太多珠翠,脖颈疼。”云莺以往都只是戴一枚玉簪,如今在王府,每日也是废了心思去装扮的,人靠衣装,她也不敢大意。

“也是,一会入了宫,跟在本王身旁,莫要乱跑,免得被人掳走。”裴烬极其喜爱她的三千青丝,满头珠翠便瞧不见了。

“殿下莫不是在开玩笑,宫里怎会有人掳我?”云莺不可思议的望着裴烬,难不成宫里也有采花大盗?

“太后回宫,皇后与太后关系密切,怕是会合起伙来对付母妃,你是本王的庶妃,前不久又与潘旭起了冲突,若是太后真想动点手脚,也未可知。”

宫里哪个水井里没死过几个人,若是太后一心想要云莺的命,掳走她扔到井里,届时说一句云莺失足落井,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云莺心里凉飕飕的,她以为太后顶多就是当着众人的面责难她,令她下不来台,却从未想过太后会背后动手脚。

也对啊,能在深宫里拼杀出来,又坐上太后的位置,怎会是等闲人,自然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殿下,潘旭他的手脚能好吗?”云莺有些后悔,这事闹的太大,她连反悔的机会也无了。

“好不了,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得变成个瘸子。”裴烬似乎晓得她在心里想什么,笑了笑,“莺莺难不成是在后悔?”

裴烬故意吓唬她:“可惜已无退路,自从你入了秦王府,就已经站在太后等人对立面,太后不喜母妃,也不喜本王,莺莺得有些准备,一会怕是会被太后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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