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富得流油的敌国皇太女(67)
韩毅钦:“!!!”。
这姑娘脑袋里现在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都这样了?
哪样了?
他没哪样!
守卫终是没忍住笑,噗嗤一声笑出来。
韩毅钦冷目扫了那守卫一眼,守卫飞快领命遁逃。
他低头看怀里的姑娘时,声音压低,微微弯身凑到她耳边,凉飕飕地问道:“我怎样你了?”
分明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可声音低淳暗哑,耳边又温热酥麻,姜凝只觉这梦更旖旎了。
她的感官如今被药物无限放大,此刻韩毅钦这么一凑,她的耳朵似被人含着亲般,耳根发烫,浑身从手指到脚趾皆卷过一股颤栗的酥麻,身子都一下子又软成一滩水。
她低声呢喃,声音软糯娇媚:“别亲那儿......”
曼妙身姿擦着他的健朗的身体微微扭动推拒。
韩毅钦俊脸刷地一红,那抱着她的双臂,似捧着烫手山芋,一瞬间,丢也不是,抱也不是。
他张口结舌地瞪了她半响,最终,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几分无奈几分认命,道:“念你是伤患,不与你计较。”
他真是疯了才会站在这儿与这吃错药的姑娘对峙!
他抱着姑娘进了自己营帐,这才想起自己竟然无处安放这姑娘,她浑身湿哒哒的不能这样丢到床榻上,他得寻人替她擦拭,他是无法代劳的!
他的心智当真是被她搅得一团乱!
行动乱得毫无章法!
他又抱着她跑回帐外,遣了一士兵去喊专程为姜凝寻的粗使婆子。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帮守卫究竟干什么吃的,竟会让她碰上这等事?
她的营帐应当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严防死守,她怎会出现在后山,又怎会遇上刺?
军中出了奸细?
可若是出了奸细要害她,又为何有人通知他去她营帐中?
若是想要成功杀她,绝不该将他引去。
也就是说,下药的人与刺杀她的人不是同一拨人。
韩毅钦方才看了,这姑娘应该是手臂被箭擦伤,连皮带肉掉了一小块,小腿是用钗子自残的,所幸,扎得不算太深。
他薄唇微抿,略微犹豫了片刻,还是去取了医药箱。
将她的单衣褪至露出手臂伤口,小心翼翼地替她抹药包扎。
微凉的指腹抹在她的伤口上时,又惹得这姑娘一阵娇滴滴的呻.吟,也不知道她是痛还是怎地。
她呜咽了几声,语音破碎地轻喊一声:“疼......”
韩毅钦俊脸如灼烧,却被她磨得脾气都没了,正替她处理伤口的手顿住,抬眸扫了一眼她的表情。
烛火摇曳,这姑娘满身狼狈地躺在床榻上,却也诱人至极。
蛾眉微蹙,檀口微张,娇颜绯红。
就是不想让人瞧见她这幅模样,才亲自替她包扎处理伤口的。
他挪开目光,继续轻手轻脚地替她包扎,压着声音,柔声道:“忍忍。很快。”
可娇柔的身子扭动躲避,韩毅钦不得不摁住她的削肩。
他不敢使力,可她却如条脱水的鱼儿般扭动着想逃离掌控,她身子一躲闪,他的掌心不小心触及了一片柔软。
他立刻如同被烫着般松了手。
俊脸上的那抹绯红如同燎原般,蔓至全身。
他虽没有狎亵之意,可烛火红光,娇.吟连连,香.艳至极,他心中亦不可抑制地掀起阵阵波澜。
当真是他这辈子遇见的最难熬的美人计。
他额角微微渗着汗,暗暗拽紧了掌心,压住了心底的纷乱,才又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微微使力,语调严肃地斥道:“别乱动!”
所幸,她真算听话,这会儿迷离之际,他一呵斥,她便不敢妄动,强忍着疼痛与难受,只是呜咽出声。
心头又蓦地一软。
他沉叹了口浊气,替她包扎完手臂,又褪了她罗袜,处理她脚裸上的伤口。
那纤细的脚裸上,伤口似细细的孔,不住地在淌血。
他眸光忽闪,薄唇微抿,认真严肃地处理伤口。
他一番折腾之后,挥了额头的汗水,粗使婆子辛大娘也带了一身姜凝的衣衫匆匆赶来。
辛大娘见姜凝浑身湿透,用热水替姜凝擦了身子,见这姑娘似乎是中了那种下作药。
再回忆一下大将军这冰山冷面,大致不会碰这姑娘也不会允许旁人碰这姑娘。
那岂不是得难受死?
换完衣衫后,韩毅钦命辛大娘在帐外等候。
不一会儿,郭老提着医药箱赶来。
韩毅钦命郭老给这姑娘解毒。
郭老捏着胡须拱手告罪道:“何须解?过个半个时辰,自然而然就好了。”
韩毅钦俊眉一蹙,这冷血军医当真是血肉模糊看多了,麻木不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