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才来这边，那个通道突然消失。虽然有一部分人鱼没有放弃回去，但很大一部分已经决定在帝国生活下去。其中结婚生子不再少数，也因此发现人鱼的生育能力很强。可在我们的星系，繁殖一点不比帝国容易。又过了很多年，那边终于又找到了通道，找到了我。我对帝国没有归属感，因此他们让我回去我很轻易就答应了他们。政府很快发现，人鱼和帝国人结合便可以提高生育力。这个发现相当于找到了可以解决繁殖问题的答案。但有一个问题不能解决，生下的孩子无一例外都不是人鱼。”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又把我抓了回去，不顾我的意愿又将我投入到了帝国，甚至在我身上下了药，扔到了酒吧。也是在那里，我遇见了文森特，有了你。”尤利塞斯看向诺瓦，眼中没有仇恨只有释然和疼爱。

“他们发现我怀孕之后便把我关进了实验室……这也是为什么你长得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原因。他们为了能得到一个人鱼的孩子，做了无数残忍的誓言。唯独你，也只有你坚强的活了下来。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便决定一定要救你出去……后来我成功了。”其中过程如何尤利塞斯没有说，但诺瓦能感受到他当年的艰难。

“虽然我带着你成功逃脱，但政府的高层并不打算放过我们。我找到了以前的部下，带领他们逃出了联邦的控制。为了保护你，我把你送到了帝国。在你快成年的时候，又将你的存在透露给了文森特。”

“之前那些来抓你的人就是政府培养的私兵。”

诺瓦听完之后，脑袋已经有些空白了。

尤利塞斯见他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怪我从小就抛弃了你。”

诺瓦连忙摇摇头，他虽然清楚从小一个人长大的孤独是什么样的，但承受这个孤独的不是他。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尤利塞斯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孩子的无奈之举，至少一切的出发点都是爱他的。

这样的亲情对于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诺瓦是十分可贵的。

“我不怪你。”

尤利塞斯渐渐红了眼眶，“那……那你能叫我……”

“爸爸。”诺瓦努力勾了勾嘴角。

尤利塞斯连忙转过身去，在擦掉不禁落下的眼泪之后才又转过身来。

“爸爸。”奥赛内尔也跟着叫道。

尤利塞斯稳了稳情绪看向奥赛内尔，“有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他们抓诺瓦的原因，应该不只是用来威胁您吧？”

尤利塞斯有些歉疚的看着诺瓦，“因为诺瓦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鱼，他们觉得诺瓦身上肯定带着解决办法的关键。他们本料定你们的孩子一定会是人鱼，现在看来是错了，但第二个孩子呢？因此他们不会放弃。在环境相对安全之后，我为诺瓦做了一次检查。他的基因十分强大，几乎可以和你们并肩。因此生下孩子是人鱼或者异特龙的概率也会是一半一半。”

奥赛内尔眼神一暗，“检查结果您还留着吗？”

“这种东西在我看过之后就彻底销毁了，我也没有留下诺瓦任何的基因片段。虽然解决繁衍问题迫在眉睫，但他们这种方式我不喜欢。”

“近几年那边也不安定，因为换届选举快到了，这届总统民间声望不高注定要下台。而他的竞选者却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如果是他你们估计能谈拢，那这场战争就可避免……”尤利塞斯说到这里，声音不经低了下去，“但在上个月这个候选人消失了，其他人很难战胜现任总统。”

后选人消失便意味着，这人已经凶多吉少。

“我本不希望看到这场战争，但现在已经没办法阻止。”过了一会儿，尤利塞斯又道，“这次战争对你们十分不利，联邦虽然体能不如你们，但科技发展却在你们之上，而且他们主要是用精神力攻击，你们很难防备。你们已经和乌鸦那群人交过手，应该明白。”

诺瓦想起那可以定住奥赛内尔的精神力，心里立刻不安了起来。

“诺瓦。”尤利塞斯突然叫道诺瓦的名字。

“嗯。”

“如果战争爆发，我希望你能到我这里来。”

“不！”诺瓦很快拒绝，“我不会离开奥赛！”

奥赛内尔拍了拍诺瓦的脑袋，笑了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笑完却隐晦的看了尤利塞斯一眼。

尤利塞斯明白奥赛内尔的意思，顺着他的意思说：“你不愿也就罢了，但你记得爸爸永远是你的后盾。”

在奥赛内尔的安抚之下，诺瓦终于缓过了气来，他点点头，“谢谢您。”

尤利塞斯摇摇头，看向奥赛内尔温和道：“希望能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