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战神当药引+番外(171)

太子和燕璟,与两位大人有要事相商,并没有过来。

沈宜善在别院中四处转了转,玄镜不多时带着仆从过来,仆从端着托盘,托盘上皆是女子所用衣物、首饰。

沈宜善随手翻了翻,发现衣裙下面还叠放整齐的小衣,都是清一色的艳红色。

沈宜善,“……”为何是艳红?

她狐疑着。

玄镜话不多,只道:“姑娘,这些都是王爷命人备好的,姑娘长途跋涉而来,王爷说让姑娘好生歇着。”

燕璟又送她小衣……

奇怪的是,她已经无法恼羞成怒了。

但难为情是免不了的。

沈宜善,“我知道了,搁着吧。对了,王爷的身子……可要紧?”

玄镜一愣。

他家王爷正生龙活虎呢,哪怕是以一抵百也没问题。

玄镜面无他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姑娘也知道,此行川地有重大任务,此处山高皇帝远,地方官员不亚于是土皇帝,王爷即便受伤,也不能显露出来,大伙都指望着王爷呢。”

沈宜善不置可否。

太子等同于起不到任何作用。

的确都要依仗着燕璟。

沈宜善,“你去王爷身边吧,我这里不需要人手。”

玄镜应下,“是,姑娘。”他内心却暗道:王爷好一手攻心计,沈姑娘都开始为王爷考虑了。

这厢,沈宜善又翻开衣裳下面的小衣看了看,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燕璟没法亲自挑选衣裳,想来是指派旁人去购置的。

想到这里,沈宜善才放下心来。

她摸了摸小衣料子,是绫罗,十分细腻丝滑。

但这颜色着实让她为难。

可她不穿也不成,自己也没带几件衣裳……

这时,晓兰过来通报,“姑娘,太守夫人过来了,夫人她误以为您是公主殿下呢。”

沈宜善,“……”这是燕璟闹出来的乌龙。

“速速请夫人过来吧。”

沈宜善稍作整理,太守夫人竟直接上前行礼,“给公主殿下请安。”

沈宜善,“夫人,我……夫人速速起身吧。”

太守夫人是个慈祥的老妇,半百左右的光景,肌肤依旧白皙,除却眼角有些褶皱之外,并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精神十分矍铄。

她一起身,就细细打量着沈宜善,眼中露出惊艳之色。

“公主,我方才瞧见了太子与燕王殿下,不得不说,公主与燕王殿下倒是有几分眉目相似呢。”

沈宜善,“……”

她和燕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兄妹关系,哪来的眉目相似?

眼下,沈宜善也只能笑笑了事。

太守夫人与沈宜善说了一会话,特意留下了两名手脚麻利的下人,还特意道:“公主殿下若是有任何不适应之处,就命人告诉臣妇。”

沈宜善点头。

心想着,太守夫人还真是热情。

所以,那批赈灾银两到底去了哪里?

人不可貌相,沈宜善当然不会仅凭一面之缘就判定谁是好人。

她并没有让太守夫人留下的仆从接近她,而是安排在了外院。

太守夫人离开后,庄嬷嬷重新泡了壶茶,用银针试过之后,这才给沈宜善斟茶,她笑了笑,打趣道:“姑娘有所不知,当年徐妃娘娘和咱们夫人是有几分眉目相似呢,想来王爷和姑娘有些神色也是寻常事。”

沈宜善,“……”不!这丝毫不寻常!

她才不要和燕璟有任何眉目相似之处!

*

太守府。

王太守慈眉善目,但张谦却是个性情刚烈的桀骜不驯之人,面对太子质疑灾银下落,张谦滕然站起身,“太子殿下请慎言!”

“川地受灾,我与王大人皆担心竭虑近两年!川地百姓苦不堪言,我与王大人乃川地父母官,岂会私吞银两?!”

“朝廷下拨的灾银,根本就没有抵达过川地!”

太子不服气,立刻也起身争执,“孤明明亲眼看着灾银出库,又亲眼看着钦差押运灾银出城,你们说没收到灾银,孤就要信?!”

“以孤看,就是你们私吞了!”

“别以为孤不知道,你这节度使的位置,是杀了你伯父夺来的!”

这话触到了张谦的逆鳞,张谦当场拔剑。

这时,燕璟站起身,伸手握住了张谦的手背,他嗓音清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凉意,“张大人,太子与本王此行就是为了调查灾银下落,张大人何必如此紧张?”

张谦额头青筋凸起,像是在隐忍着痛苦,不多时高挺的鼻梁溢出薄薄一层汗。

太子凑到了燕璟身后,狐假虎威,“张大人,你如此紧张,莫不是心虚了?孤以人格保证,孤对灾银丢失一事毫不知情!孤岂会是那种中饱私囊之人?!你的质疑,是污蔑孤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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