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战神当药引+番外(25)

太子豁然起身,下了榻,暴喝一声,“滚!都给孤滚出去!”

那两位美人衣不遮体,抱着褪下的衣裳,哭着跑出了寝殿。

随后,寝殿内一通瓷器摔碎的声音传出。

太子狂躁至极,就仿佛是有人把他困在一座千斤重的钟罩内,他逃脱不得。

到了后半夜,太子尤是无法入睡,又召见了几位侍婢,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就好像一夜之间,他就“不行”了。

“燕——璟——!”

太子望着殿外的苍茫夜色,咬牙切齿。

*

翌日,沈宜善亲自给沈长修送来参汤。

不得不说,燕王府的药材的确是极好的,沈长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气色。

但他伤势过重,加之昏迷时日太久,想要彻底恢复,还需一些时日调理。

沈宜善昨夜就想好了措辞,找借口道:“兄长,你可有父亲遭人陷害的证据?我……我担心有人趁机给咱们侯府致命一击,再者,眼下朝廷态度不明,也无人前去寻找父亲,时日拖久了,我担心父亲安危。”

沈长修拧眉。

忧虑凝上眉心。

是啊,他这一睡就是三个月,父亲那边还凶多吉少!

父亲身边有十大高手相护,但也难保时日拖长了,会发生意外。

沈宜善见兄长已动容,继续徐徐诱导:“兄长,实不相瞒,这次侯府暂时无恙,的确是有高人出手相救,你所用的汤药也是对方赠予,这阵子多亏了他,不然……我都险些被舅母周氏塞去太子手里了!”

为刺激兄长,沈宜善实话实说。

但她并未提及燕王。

兄长对燕王的防备太重,沈宜善担心兄长得知她与燕王之间的协定,会反应过度。

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氏!

傅家那对落井下石的夫妻!

沈长修把这个仇记下了。

他强忍怒意,问,“哪位高人?我可认得他?善善……你、你没答应他什么无礼要求吧?!”

果然,兄长还是激动了。

沈宜善摇头。

但她还是低估了兄长的偏执,她的右手腕被沈长修一把抓起,衣袖直接被掳到了胳膊肘,那臂弯的艳红守宫砂让他松了口气。

沈长修放开沈宜善,露出歉意之色,“父亲不在家中,长兄为父,方才冒犯了,但兄长必须如此做!”

沈长修态度强硬。

在他眼里,沈宜善就是一个小姑娘,他不会允许那些狼子野心的狗男人接近妹妹。

沈宜善极力保持镇定,她现在脑子里就是骗取证据。

无论燕王此人到底如何,她只知,燕王是眼下最值得信任的人。

沈宜善道:“兄长,恩人身份特殊,不便暴露,可眼下唯有通过恩人,咱们才能替父亲彻底洗清污名,兄长也想让朝廷去派人去寻父亲,不是么?”

沈长修陷入两难境地。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妹妹,而是证据太过重要。

可父亲的安危也同样拖不了太久。

沈长修又问:“那位恩人既救了你,也救了侯府,许能指望得上,可是……善善,你要知道无功不受禄,欠了别人太多,日后还是要还的,你当真没答应他什么条件?”

沈宜善违心点头,答非所问,“嗯,兄长,咱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也是,无路可走的时候,就只能走险招。

沈长修稍作思量,最终还是伸手从发髻上拔下竹簪子。

这根竹簪竟是另有玄机,沈长修用牙咬住簪尾,一只手转动,簪子是空心的,里面藏了东西。

沈长修把竹簪内的东西递给了沈宜善,“妹妹,父亲出事之前,有人假传圣旨,让父亲进攻白鬼谷,进去之后还发现了一位朝廷重臣。只可惜,我与父亲当时遭埋伏,失了联络,不知那狗贼究竟是谁。”

沈宜善了然。

然而,沈长修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妹妹,你可知这东西有多重要?你当真确定那位恩人可以倚仗?”

沈宜善哪里会彻底信任燕王?!

可她却知,倘若不走这一步,下场可能还会像上辈子一样。

“兄长,眼下已是最坏的处境了,咱们还怕什么?”

沈宜善一言至此,沈长修突然发现妹妹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她言之有理啊,已经到了最低谷了……

*

朱雀大街。

沈宜善绕了一圈才停下。

她头戴幂篱,站在长街一侧东张西望。

燕王与她约定了在朱雀大街康悦茶楼下面汇合,她便提前了半个时辰抵达。

她知道还需等一阵子,但还是急得手心冒汗。

就在这时,忽然有股微风拂来,沈宜善还没反应过来,一辆青帷马车中伸出一条臂膀,圈住她的腰,稍一用力把她带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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