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穿成病弱白莲花(古穿今)(2)

作者:折吱 阅读记录

帝王将手中的那坛梨花白递予贴身太监阮福,将手中的骨笛系于腰间,亲自伸手将将军墓前的青藤拨开。

“圣上,使不得……您交代奴才,奴才替您……”

阮福忙将手中的酒坛放下,欲要向前去忙主子的忙,只听帝王道:“把酒抱好,回头要是不下心摔了,朕治你的罪。”

声音懒洋洋的,听着没有半点帝王的威仪。

可阮福是亲历这位曾经的太上皇,是如何在漫长的被俘生涯当中,在虎狼环伺的境况当中依然活了下来。归国后,又是如何被先帝幽静于“养怡殿”十年的情况下,一朝发动宫廷政变。又是如何以铁血手腕将先帝鸠杀,并且以雷霆之势,将朝中所有拥趸先帝的大臣处死的处死、发落的发落,拉拢的拉拢,重新夺得帝位,坐稳江山。

义父时常提点他,伴君如伴虎,要他千万要伺候得仔细再仔细一些。

阮福赶紧将地上的梨花白重新抱好,站在帝王一侧,替主子将伞撑好。

“阿元,你看你,你混得也太惨了,除了朕,竟连个给你扫墓的人都没有。”

帝王哼了哼,将军墓前的青藤被他亲手大力地拨开,墓主人的姓名因此隐隐可见。帝王伸手向后,阮福忙地将手中的酒坛给递过去。沈长思将酒坛的木栓利索地取下,自己饮一半,剩下一半,悉数洒于将军墓前。

之后,沈长思便将酒瓶往墓园里的草堆里一抛,取下腰间的骨笛,横在唇边,呜呜呀呀地吹了起来。

阮福小脸呆滞。

这世上,竟然,竟有此种魔音……

阮福幼时,尚未进宫前,也曾折了树上的枝条,学人吹柳笛,纵然那时他对音律一窍不通,也,也比眼下圣上吹得要好听。

阮福很想劝帝王别吹了,可他自然是不敢的。

他恪守着奴才的本分,低声地道:“圣上,墓园风大,天气又冷,且时候不早了,奴才伺候您回宫可好?”

帝王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他像是说给身后的阮福听,又像是说给他自个儿听。

“以前,只要我一吹笛,他就会皱眉。我要是再继续吹,他就会出声要朕把骨笛还他。哼。好大的胆子,普天之下,莫非黄土,一屋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朕的。就是朕开口,别说这小小骨笛,便是他都得给朕暖|床!”

阮福听后,悚然一惊。

圣上对,对大将军竟,竟存了那样的心思?

“不过朕才不稀罕。硬邦邦的男子,哪里有女子抱着香软。”

阮福就如同忽然被一阵狂风给抛向天空,又忽地被那阵不规矩的风给软软地抛下来了,被自家主子这一段大喘气的话给吓得是双腿一阵发软。

因为种种原因,圣上至今还未成婚,亦尚未留下子嗣。圣上对大将军没那方面的心思就好!

“小福子,你说朕都吹了这么久了,阿元怎么还不现身,要求朕将骨笛归还,不是说好了,要教朕会朕吹这把破笛的么?”

阮福一听,身上的毛都要炸开了。大,大将军都故去了,还怎么教圣上吹笛呀?

墓园阴冷萧索,风吹得墓园的树影如鬼手般晃动,阮福年纪小,胆子也小,这会儿听着周遭呜咽的风声,更是疑神疑鬼的,双腿都颤颤地直打哆嗦。

他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太过打颤,“圣上,时辰不早了,咱们,咱们早些回去吧。“

阮福沈长思本就对音律无甚兴趣,他吹了好半天了,那人的魂魄也未曾现身,就是墓前的绿藤都未曾动一下,帝王便霎时意兴阑珊,气哼哼地收了笛子。

“哼。他既脾性这般大,不肯出来见朕,那朕也不要见他了。小福子,起驾,回宫。”

说罢,将骨笛往怀里一收,潇洒地迈下台阶。

小福子忙撑伞跟在后头。

雨天山上道路湿滑,沈长思又饮了酒,没留意脚下的湿滑落叶,脚滑了一下,下一步,一脚踏空。

“圣,圣上,圣上!”

符城,大教堂的钟声悠长地响起。

婚礼现场,神父温和地注视着教堂里的这对新人,郑重地问道:“沈长思先生,请问你愿意同裴慕之先生结为终身伴侣吗?爱他、忠诚于——”

什么声音?

是谁在说话?

还有,朕的心脏,朕的心脏为何这般灼疼?

沈长思试着睁开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情形,然而入眼的只有一片目眩的彩光,他什么都瞧不清楚。

“长思!”

“不好了!沈少昏倒了!快打120……快打120!”

“长思,长思!”

#沈长思在婚礼上晕倒#

#裴慕之沈长思世纪婚礼#

#裴慕之沈长思世纪婚礼花费上千万#

沈氏集团大少爷沈长思在他同影帝裴慕之的世纪婚礼上忽然旧病复发,昏倒在婚礼现场,原先关于两人世纪婚礼的热搜,被#沈长思在婚礼上晕倒#的词条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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